半响没听到陌清酒的回答,只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沂洁疑惑的转身,身后一只温热修长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熟悉又润朗的声音响在她耳旁,“别看。”
听到明世隐熟悉的声音,沂洁瞬间就变得乖巧起来。
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挠在明世隐的手心,痒痒的。
他狭长的眼淡漠的越过墨印姝的头顶,看向床上那一具年轻的身体,冷硬的勾唇,“好看么?”
沂洁吞了吞口水,“没,没看到。”
明世隐嘴角的弧度柔化了些,“转过来。”
沂洁乖乖的转身。
“去屏风后面,这里我来处理。”他的声音对墨印姝是具有催眠功效的,沂洁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就按他说的先一步行动了。
直到已经到了屏风后面,她才缓过神来。
真的很帅。
沂洁摸着自己发烫得像被下了药的脸颊,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咦桌上的香已经被熄灭了?
沂洁凑近闻了一下,立马感觉自己也浑身燥热。
懂了,这是一套的局。
催情香。
没过多久,明世隐便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清酒怎么样?”女子用手给自己扇着风,脸色也酡红。
明世隐眯了眯眼睛,“被下了药。”
能将**带进皇宫,还能越过重重阻碍下到女皇的寝宫里,这工作难度可不简单。
“我去叫御医。”沂洁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通知御医,干巴巴的想出去吹吹风。
“御医没用,这种药若是不合欢,只能毙命,且若是合欢,两人都会死。”明世隐拉住她的手腕,清朗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
“清酒很好。”沂洁抬头,定定的看着他。
她知道明世隐在怀疑什么。
他的脸很好看,却让人记不住,仿佛和世间万物融为一体,天人合一,那张脸仿佛曾经出现在市集之中,又仿佛曾经出现在乡间小路尽头,又仿佛曾经出现在文武百官熟悉的面庞里。
看不清,也记不住。
“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做的。”明世隐无情的戳破沂洁一直逃避的猜测。
“我不相信。”女子摇摇头。
明世隐气极反笑,“不管是不是他,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能做什么?与他合欢然后陪葬么?”
沂洁沉默了。
拳头紧紧的握起,指节骨都泛白了。
这话脱口而出,明世隐就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了。
只是他不会认错的。
绝对不会。
他是明世隐,他是占卜师,他是国师。
他被众人所追捧,被她宠被她哄,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墨印姝都会原谅他。
何况他也没有说错。
沂洁再次抬眸,眼底的倔强一览无遗,“我会救他的。”
说完便撞开明世隐的肩膀,往屏风那边走过去。
明世隐被撞的倒退一步,宽大袖袍下的手也紧握成拳。
她想做什么?
进了里屋,沂洁看到了明世隐是如何“处理”陌清酒的。
直接将人卷入一床被子里,像一个饭团一样。
陌清酒脸色通红,却找不到方法解脱自己,只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真是简单粗暴。
沂洁抿抿唇,取出一直挂在腰间的那枚明世隐送她的玉佩,放在陌清酒枕边,然后转身往外走。
她出来的晚了一步,明世隐已经走了。
也就没看到明世隐舒了一口气的表情。
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