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姐姐,咱们就回去吧。”一身大红牡丹金袍的皇甫初珍缓缓上前,梳着妇人发髻,脸色红润显出几分富态,一脸温和的瞧着初夏,眼里到看不出半分异样。
初夏面色平淡,缓缓的勾着嘴角,一指揉着鼻尖,鼻心有些不适,没想到昨夜天气一变,自己居然还染着风寒了,真是好日子待久了,这身子还娇贵起来呢!
瞧着女人未言发愣,两人眸光微闪,明黄的身子更是隐约透露着寒气,却是强忍转换散出温润的气息。
“初夏,其实我对你有几分心意的,只是当日发生了那般事,才取消了婚约,夏夏,你要愿意我再娶你为妾如何?”软语轻声,面上更是柔情蜜意的瞧着初夏,俨然一副有情郎的表现。
初夏一颤瞬间毛孔立起,心上更是恶寒,怎么听这人叫着夏夏这名这么恶心呢!
厅外,奚延管家一脸严肃,眼神瞪起,直直的瞧着厅内!死男人,敢抢我们王妃!
皇甫初珍牡丹袍微动,眼里一眨,却也迅速软语而道:“姐姐,你就回来吧!你若愿意回来我把这正妃之位让给姐姐也可。”身子微动,手指想要去拉住刚刚放下的玉指,初夏却是鼻尖一痒,又放在了鼻腔口摩擦。
女人手指落空,却也未变,乖乖的站在一旁。
“爱妃!这怎么行?”男人焦急低出,眼里尽是急切,一手更是拉过落空的手疼爱的揉捏。
“太子不碍的。”女声柔柔,瞧着眼前的人温柔一笑,是朵开得很艳的解语花呢!
初夏彩眸微微转动,扫过两人的深情戏,再次打量起眼前的皇甫初珍,嘴角勾起的更加明显,这女人倒是本事呢!居然在没任何靠山的情况下挤掉了皇甫初曼初晴及朝廷众多名家闺秀当上了太子妃,还是这端木太子力排众议,誓死非娶不可,听说两人感情可是情比金坚呢,所以说这人呀!就是人不可貌相呢!当日这女人虽是受四夫人之言为皇甫初夏说了不少好话,不过这人眼里的精光可是不容小觑呢!藏得够深,做得够稳,这女人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呢!
“敢问相府四夫人安好?”软语轻声而出,却是不作两人的回答,眸眼倾斜,打量着皇甫初珍。
女人一颤,眸里水光悠转,却是低低言道:“姐姐不知,母亲已经去世了。”绣袍绢帕落出,一点点擦着眼角的泪,可谓伤心至极。
“爱妃,你又伤心了。”男声柔出,一脸疼惜,手指更是帮着擦着眼角的泪,却是情真意切。
嘴角微瘪,忽略两人,眼神看着别处,软语再出:“可有留下什么话?”
红袍牡丹一颤,眼里眸光扬起波澜,却是迅速的埋在了端木流云怀里:“母亲突然病逝,未留下只言片语。”那低泣声却是更凶,像是染了多大委屈,一时间,端木流云柔声细语,小心的哄着。
初夏微瞥,身子站起,素影移动,径直向着门外而去:“我断了相府的亲情,就别想让我再回去,至于是哪国人由我说了算!管家,送客。”朗声轻启,拉了拉身上的小毛坎肩,向着倾夏苑而去,不舒服呢,得去睡一觉。
管家迅速从门外闪进,躬身相迎:“太子殿下,太子妃请。”
端木流云脸色有些阴郁,这女人太不识好歹。
等着随风说了下子成天赋两人的情况,黑老头来汇报了下客栈无恙,初夏便吩咐众人不要打扰,径直睡了过去。
一觉至天阴,众人候着,却是齐齐有些担心,主子怎么还睡呢,这午饭晚饭也没吃。
“怎么回事?”一声阴语而出,瞧着院里的众人神情心上担忧。
众人微转瞧着亭苑的暗紫身影一喜,半香迅速上前:“王爷,小姐从早上见了西夏太子太子妃两人回来不久就回房睡了过去,还吩咐我们不要打扰,可此时都过了用晚餐时间,小姐还是未醒,我们有些担心。”
“卢云!”一声轻呼,树梢上人影迅速蹿下。
“怎么没禀告?”
“王爷,王妃说你这几日事忙,叫我们不要禀告,属下想那两人也不是多么重要就没有禀告。”
男人微颤,心间颤动一下。
“卢云,叫厨房送点吃食过来,你们下去吧!”手腕一招,暗紫云袍微动,慕容景灏瞬间推门而进,脸上带着急切。
众人对望一眼,缓缓离去,王爷在应该没事吧!
卢云瞬间去厨房准备早就煨好的吃食。
屋内,慕容景灏刚进了屋子,却是眼里一惊,身影迅速上前,焦急轻呼而出:“夏夏,夏夏。”
此时的初夏一身汗渍沾染发丝衣衫,整个脸色有些憔悴,身上还是未换下的小毛坎肩,身体颤抖,手心紧捏,下腹一阵胀痛。
男人惊呼:“来人,去叫沐随风过来!”心脏抽痛,脸色急得有些发白,轻轻的将初夏揽在怀里,一手帮初夏寽着额上的发丝。
屋外还未完全离开的众人齐齐闪身回来直直的落进屋内。
此时的初夏似乎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初夏身子游走在现代飘荡,瞧着了云家,瞧着了曾经的一切一切,自己的妹妹哭喊着,自己的父母再次拿着刀来杀自己,自己游走在地狱里,杀尽了一切一切,从世界的低端爬了上来,每个人都怕自己,每个人都狠自己,身影一闪,却是回了古代,初夏瞧着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躺在血池里,女人正不停的叫喊呼救,女人看着自己,渴求希冀,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飘荡的初夏眸光一闪,竟瞧着血池中女人的灵魂分离朝着自己而来,自己的灵魂正直直的向着血池中的身影吸去,初夏一惊,身子开始拼命的向后逃离,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这方众人焦急的瞧着床榻上颤抖的初夏,沐随风迅速检查却是没有半分办法,除了初夏身子染了风寒竟查不出半丝异样,众人紧张,初夏的身子却是越来越颤抖,慕容景灏一双紫眸紫得发红,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一声声的呼喊着夏夏,声音凄厉心碎。
身子被吸着的初夏耳边那心碎的声音传来,心间一颤,彩眸发狠,再次的拉着自己的身子,却是身影无法动弹依旧一步步的向着血池中的身体而去,一旁漂浮的另一道灵魂也是用尽了力气一点点的为了脱离身体艰难凄厉的挣扎着。
风带着凉意吹进屋子,桂香依旧传散,众人却是紧张万分,手心紧捏,伊兰幻灵更是急得凶狠的掉着眼泪。
慕容景灏身子颤抖,他感觉到了,他似乎感觉到了怀里夏夏的灵魂在被剥离,他感觉到了自己马上会失去夏夏,他的心颤抖,五脏在抽搐,眼里早就紫的发红发暗,那种绝望一种种弥漫,额心的血玉变得暗淡,手腕的银月也是微弱的颤抖着,他只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祈求渴望,一句句呼喊,那眸里的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一颗一颗,落在怀里人的脸颊上,温热轻拂带着深情。
沐随风身子颤抖,唇色死咬,早就没了血色,素袍凌乱,不断的在初夏身体检查到,眼里带着恐慌,惊惧,心上的夏儿一句句呼道,药香味扩散,带着绝望至深的哀伤,从未想过自己的医术居然毫无办法。
“小姐……呜呜。”一声轻呼,众人坚强的心瞬间塌掉,他们不知道,不知道没了眼前的人他们应该怎样过怎样活,或者怎样活得开心,是眼前的人带给了他们一切。
漂浮的初夏眼眸发红,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半个身体进入了池中的身体,那种万虫撕裂肢骸的疼痛似乎传到了大脑,血液一点点沁入灵魂,红得渗人,周边瞧不清是谁低低的念着数着,像是古怪的梵文,一句句出,这血池里的血液竟迅速围着身体转起,打出漩涡一点点向着血池上的身体而去。漂浮的灵魂微喜,神色有些欣喜,一点点再次向着半空脱离。
这方初夏的身子瞬间更剧烈颤抖,众人瞬间慌乱,一声凄厉心碎的夏夏响在了整个王府。
落云间两人齐齐一颤,不知为何竟直直的向着天景王府望去,城外血红的眸子一闪,抬头凝望天景王府的方向。
南陵皇宫金衣一颤,手心发抖,抬头瞧着天景王府,嘴里缓缓低喃,这劫竟这么快到了么?
府外本跟月皇溜达的白玉身体狂冲,直直的向着王府而归:“夏夏,夏夏……”
身后月皇紧紧跟随。
颤抖,灵魂剥离,血液注入体内,一切一切,咒语一起,血池剩下的血液飞舞,汇成一柱,最后向着身体而去,同时一声猫叫响彻整个相府。
“夏夏!”蓝眼幽幽,身上的血色毛发乍起,猫爪伸了出来,带着蓝光,一瞬间白玉整个身子跳起,向着半空挠去,猫眼里两道蓝光直直的射出。
“给我滚!”凄厉一声猫叫,恐怖渗人。
一瞬间众人似乎听着耳边一声凄厉的女声落处,众人惊愣,那声音不是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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