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到底想要怎样,这般对待老人家恐怕不妥吧!”白衣老头平淡出声,看似礼貌却是声带质问。
素影悠闲一靠,却是丝毫不在乎那说词:“我就这么对待老人家了,咋滴嘛?”
刚刚还平淡的脸色一变,有些无语对方的猖狂,这到底是个什么丫头。
“你到底要怎样!”怒气而出,一张脸涨红,也不再友好。
“哎呀,白老头别急嘛!”声音悠悠,眼神一瞥,白玉迅速咬着锦带狂蹿几圈,那捆得粽子一样的两人则是瞬间获得自由。
两人迅速跳起,气势大涨,严肃的看着对方。
“哎呀,这天蚕丝带真是不错,用来捆人简直太合适了。”素手捏着白玉递上来的锦带,眼神瞄着对面两人。
“你个臭老头,谁让你把锦带拿出来的!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哼,老子还不是为了救你,你这整天瞎蹦的臭老头!”
“你说什么,谁整天瞎蹦了,我那是瞎蹦么,我那是演戏!你有没有艺术感!”
“演个屁,艺术感个屁!还不是瞬间被人家识破!”
瞧着吵得欢实的两人,初夏有点额疼,思索着是不是用过午饭再来?想法一起,身影便向着大门而去。
“站住!”同时齐吼!脸带紧张。
“干嘛?想算账?”斜眼轻瞄,自己不找麻烦了已经算两人好运了,还敢叫住自己。
吼出的老头,脸色涨红,许是有些不确定这人就这般离开,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来干嘛的?”
“买房。”轻悠而语。
“买房?”
“对呀,瞧见你们房子不错,打算商量商量买过来玩玩呢?”
两人眉梢齐翘,忍不住怨念,你那是商量么?
“好了,话也挑明了,咱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也不用装疯卖傻了哈!”一手指了指一身黑衣的老头,真不知道这人明明有洁癖,为何还弄得自己一身邋遢?
被点到的黑衣老头一囧,嘟着嘴轻喃,我那是艺术好不好?
“这屋子我看上了,包括屋里的一切我都买了,你们开个价吧!”声音平淡,却是眼带精光。
两人一愣,没料到对方居然这般直接,两人对视一眼。
“这来买房的人多了,凭什么卖给你!”这房子地段好,不少官家早已看上,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成功买到。至于原因当然要问这两老头子了。
“凭什么?凭我把你们绑起来如何?这买房的人有把你们绑起来的么,估计都被你们整得半死不活吧。”闻着那异香,云烟迷醉,顶级迷香,连王府那人估计也只撑得住半柱香,更何况普通人呢,那楼道上最后一块木板,这踩下去,不摔得半死,也是半残吧!那可是连环机关,一处断,正处塌,当我不知道呢,那二楼的房间看似整洁,那屋里的东西却是每一样都染着巨毒,至于三楼倒是无恙,不过这越无恙嘛可是危险越大呢!至于四楼光是那楼梯上的迷踪阵就够喝一壶,真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东西,这两人也是不容小觑呀!如果不是白玉够快,这两人又有些松懈,估计也擒不住。
两人一囧,半响又是骄傲,那些人当然很惨了,连天景王都是乖乖退下,更何况是那些毛头小子呢!
“说吧,到底怎么卖!?”强硬出声,这处必拿下。
两人面色一变,有些严肃,眼里却尽是赞赏,这身前的丫头,够狂妄!有能力!也够范!从这短暂的打量两人心中也有了比较,这丫头绝对不简单,心思微索,也有了注意。
“要买也可以,不过得过五关斩六将?”
“什么东西?”眼神微皱,有些不喜繁琐的事!
半响,瞧着摆上来的玉罗棋盘,初夏那额瞬间黑了!素手微指:“这就是过五关斩六将?”
“对呀!你只要赢我五子吃它六子就算赢了!”黑老头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旁边的白老头,脸上有些得意。自己的棋艺那是杀遍天下无敌手呢!
一脸无语,素手却是迅速在棋盘上摆了起来:“这样吧?你们两时辰破了我这生死局就算你们赢怎么样?”下棋太费脑袋了,还是这么简单点。
两人对这强制更改规矩,本是有些不满,却瞧着逐渐成形的棋局眼神瞬间亮起:“好!”
一字应下,这场赌注开始,初夏缓缓站立,清脆的声音也从旁而出:“我给你们讲过真正的过五关斩六将的故事吧!”
声音轻启,两人却是没有反应,面色笑笑,也不在意,声音缓缓而出,讲起了中华国粹。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调寄……声音低脆,一字一句,光是这开头的引词就使两人一颤,眼带流光却仍埋头研究着棋局,不过那身似乎落入山海之间,一股豪情从心而降。
“却说云长所骑赤兔马,日行千里,本是赶不上……”声音轻悠,依然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话,却是稳稳牵动着研究棋局的两人。
“关公大怒,举刀就杀孔秀……鸣鼓聚军,披挂上马,杀下关来……”声音揄扬顿挫,那丝情感尽是表达得淋漓尽致,神情惟妙惟肖,仿若关公在此,青龙偃月刀霸气狂舞。
两时辰飞速而过,那过五关斩六将的小节故事也是刚刚落尾。
斜眼轻瞄两个激动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怎么?研究出来了?”
“丫头,你快说那关羽找着他大哥了么?”黑衣急切上前,白衣也是小眼神瞪着自己。瞧着这一幕,初夏心里暗生笑意,这两个人到是老顽童呢!
初夏却是眼睛一转,瞧着棋局,转移话题:“哎呀,还没研究出来呢,那你们再研究一日好了,我明日再来哈!”
身影一闪,落入门外,向着福楼而去,饿了,吃饭是大!
身后两人身影一移,落入门前,手心捏紧,硬是隐忍没有追上去,只是那两小眼珠转悠,有些委屈。
福楼。
初夏打望一眼,没有瞧着慕容景灏,眉峰一皱,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必须的改教改教!
缓缓落座,招来小二上食。
还不待用餐,一满眼精光的男人凑了上来。
眸眼扫过上下打量自己的青衣中年男人和一旁的素衣男子,那隐约的尊贵之气流转,初夏眉峰一皱,却是一点都不理睬,自顾的用着餐。
“嘿嘿,嘿嘿!那个我们能一起吃点么?”中年男人上前,弱弱的打着商量。
初夏眉梢一挑:“为啥?”
“我们没钱!”
“扑!”这般理智气壮,却惊得初夏一口米饭整个的喷了出来。
一旁的白衣男子瞬间无语,这理由也太……颅首微低强忍无语,却没有出声反驳,眼神满是兴趣的打量着初夏。
“你那腰间的翡翠红玉,千年火暖玉,你那头上的青冠,百年青晶石,你身上的云丝腰带,用的全是十丈之长的云丝所制,你脚上的流云靴……他腰间的冰莲玉石,产自异域,却是百年一枚……”声音轻悠,数落着两人的珍宝。
随着一字一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看来出门是个学问呀,半响又弱弱笑道:“没现钱,嘿嘿。”
“行,你吃吧!不过我要你那块翡翠红玉和他的金鼎坠!”正愁没银子发家呢。
“没问题!”愉快落坐,三人同桌而食,不过吃的只是初夏啦,两人皆是拿着筷子意思意思。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弱弱出声,拉近关系。
初夏缓缓抬头,瞄着两人,嘴角轻勾:“皇甫初夏!”
“呵呵,这名字好,名字好。”确定没认错人,男人很是满意,一张成熟的面上竟然有些小孩得了糖果般喜逐颜开。
“哦,我也认为很好呢!”悠悠回答,却是继续用起了餐。
这话题未热,又沉默起来。
半响男人似乎憋了很久,弱弱问道:“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小孩呀!”
“扑!”嘴里的汤扑得更远,嘴里更是不断咳嗽,那坐在对面的白衣男子迅速一闪,这汤渍却也溅上不少。
初夏有些无语的望着对方,真是惊语要死人呀!以后吃饭可得挑对象啊!
正欲回答,一声呼吼却是至身后响起。
“嫂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迅速扑上,却被初夏一脚撑开距离。
男人正欲哭诉皇兄的无情,眼神瞄着另外两人,脸色微变,却是瞬间平淡下来。
“嫂子,皇兄都不来救你,真的?”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
“哦!”声音平淡,却是斜了眼旁边两人,再扫过小正太,眸光幽幽。
慕容景枫心思瞬间提紧,不会发现了吧?
“拿来吧!”素手摊开,也不理小正太的告状,直直的瞧着中年男人。
俊面一闪,又像是明白过来,迅速一把扯下一旁的素衣男子腰间的金鼎坠和自己的红玉,迅速递上,眼角笑弯。
眸子七彩光芒闪过,很是满意,掂量两下,稳稳兜在怀里,转身离开。
“小正太,付钱!”
刚刚还热闹的桌前迅速安静,只留一丝清香空中飘散。
身后。
“嗯嗯,这儿媳妇不错!”摸着那本不存在的胡须,慕容丘精光乱闪,很是满意。
慕容景枫眼白一翻,就因为允许你吃饭就不错了?还有啊,那饭是咱慕容家请的,瞧着空空的腰间,心里微疼,我的金鼎坠呀!
大街上。
“小正太呀,你可得记着,从今日起你就卖身给我了,一切最好以我为主,否则嘛这日子恐怕不好过呢!”语重心长,这今日前的事就算了,这今日后嘛,那可就不得不算了。
小正太瞬间激灵,眼神瞪圆,迅速的点着脑袋,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话,小心肝乱颤,看来皇嫂知道了,从此严正放正自己的位置。
瞧着手中的红玉,金鼎坠,也不再去换银子,打量了下天色,却是迅速向着菜摊位而去,既然答应了,那就给他做一次吧!天然的食材一一选定,身后慕容景枫身上也是越堆越高,再去药材店转了一圈,东西购齐,便回了王府。
男人迅速迎上,一脸温柔:“夏夏,累不累?怎么都出汗了?”
身后被堆的看不到头的慕容景枫忍不住高吼:“二哥,你有没有看见我!看见我!”
男人斜了一眼,却是仍旧不睬,幸好管家明目,迅速的唤人接过。
“夏儿,回来了?”素衣男人迎上,缓缓一笑,身上药香味扩散。
初夏面色一变:“你……”
“无事,不必担忧!”知道对方指得什么,迅速出口,那身素骨却是藏不了的哀伤,那药香越来越浓了。
醋坛子一揭,酸味又是飘散。
风过拂面,吹起青烟缕缕,一直窝在初夏怀里的白玉也不知瞧见了啥,身影一闪向着树梢而去。
男人瞄过,嘴角勾起,眼里尽是流光,总算不在夏夏胸前待着了!嘿嘿,一想那心头更是乐呵,尽笑出了声。
正两手沾满辣酱调味焉着肉的初夏眼角一瞥,心上疑惑,这男人犯抽了?
素衫微动,自顾在一旁饮着薄酒的沐随风眼角微扫,瞄着那浅黄的身影,几分鄙视的扫向男人。
那目光投来,男人头颅抬高,两眼回瞪,竟是几分傲娇!
小正太四处打转,很是感兴趣的瞄着初夏的动作,有样学样的也在一旁折腾着肉片。
天色渐暗,这庭院的人却是越聚越多。男人脸色几变,有些漆黑。
初夏瞄了瞄这人头,估计不够呢!
“小正太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食材,荤素都可以,全搬来吧!”
“王妃,我去,我去!”两声齐吼,奚飞卢云迅速飞奔,又可以吃王妃的烤肉了,耶!一张萌眼瞪了两下,腮包鼓圆:“嫂子叫的我!”
紫袍随风拂起,瞧着挤在那素影周边的人群,脸色越来越黑。一手端起桌上的肉片,向着倩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