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几人一下一下的闲搭几句,谁都没有回去的冲动。
“喂,你们是怎么认识小姐的呀!”钴蓝的身影偏飞,几分讨好。
众人一阵鄙视,心里却不自觉思索起遇到小姐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浓浓的暖意。
虽然只是认识一年多,可几人都已下定决心跟随小姐一辈子,又有谁知道这几人的曾经不过是些被仇杀追逐或是生活所迫活在最暗角的人呢。只是因为小姐他们的生命才得以重生。所以小姐也是他们最想守护的人,虽然小姐看起来强悍,可是他们清楚的知道,小姐的心比任何人脆弱。
“哼,干嘛告诉你,少跟我们套近乎,你欺负过小姐,我是不会承认你的!”幻灵一张嘴翘高,瞪着男人,每次小姐跟这人出去都不开心,太可恶了。
“呃……幻灵妹妹,我真的没有欺负小姐啦,还有啊!我已经决定以后跟小姐混了,一定一切以小姐为主。”双手举天,就差没跪下发誓了。
“哼,谁是你妹妹了!你再乱叫!我搬空你聚灵阁!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了,做梦,我告诉你,小姐说了,乱说话的人,迟早被上天劈死!”一张小嘴噼里啪啦毫不停歇,想到小姐不高兴就忍不住发飙。
旁边几人倒是悠闲的看着。
“真的啦,真的啦,我没有乱说,乱说就被劈死好不好!”
“砰!”雪尘砸起,把男人彻底的埋了起来,众人一颤,身影一抖。
幻灵更是指着男人大呼:“看吧,看吧,小姐是不会骗人的,你就是乱说了!”
“呜呜,我真的没有!”
“砰!”刚迅速折腾露出个脑袋的男人再一次被埋了起来。
众人瞧了瞧那落下的大冰块,身子不断后移,这人是说了多大慌呀!
封子延脸色发青正欲再说,那破空的声音再次传来,身影迅速一飞。
“砰!”冰块落地,钴蓝色的脸色彻底变了,呜呜,谁来帮我证明证明呀!
冰洞里。
“嘿嘿,嘿嘿,大白啊,你能帮我凿洞上去么?”一脸讪笑讨好,脆语细腻轻声,害怕把这强悍的利用工具吓飞了。
雪鹫脑袋一转,几分高傲的用自己的爪子在脚下的冰层上一划,那冰块又掉落一块。
“呃……”这鸟貌似很臭屁呀!
“嘿嘿,嘿嘿,厉害厉害。”瞧着似乎听得懂自己的话,初夏也大肆赞扬起来。
鹫脑袋一扬:“那是!”
“嘿嘿,那大白啊!你能帮我凿凿洞么?”双手捧心,继续拜托。
鹫脑袋缓缓转了过来,一爪子指了指初夏腰上的笛子。
“呃……这个,你要这个,喏给你!”一手取下,很是大方,反正这玩意也没用。
鹫眼却是一瞪,翅膀扑腾了下,笛子掉落地上,低下脑袋向着地上的笛子啄去,一张喙更是不停张合。脑袋一抬还指了下初夏,嘴里还咕咕的叫着。
瞧着这鸟版的四肢语言,初夏挠了挠脑袋,眼里一亮:“你是想让我给你吹笛子。”
鹫脑袋迅速抬起,还不断的点着脑袋。
“呃……”这急切的动作让初夏觉得有些滑稽,心里估摸着,这鸟不会是被自己笛声引来的吧!可是自己的笛艺什么时候这般能耐了!
缓缓捡起地上的黑笛,眼里多了几分珍视,看来还是有点用处嘛!
笛声一起,那雪鹫脑袋就不停的点了起来,小眼珠更是缓缓闭上,很是悠闲的欣赏起来,初夏瞧着对面大鸟动作,有些黑线,喜欢听歌的大鸟,呵呵,真是奇葩!
眼角一瞥,那笛身纹路光彩的变化却落进初夏眼里,面上一变,更是卖力的吹了起来,眼里仔细的观察着笛子的变化。
这方调节气息的男人听着笛声再次传入耳里,眼里一喜,那破空的声音却也迅速传来,瞧见从眼前冲过去的大冰块,脸色几变,青紫黑蓝一一而过,咬牙切齿:“女人,你到底要来几次!”
笛声终止,安了几波人心!
那洞里的雪鹫却是一喜,整个身子射出,迅速的腾空而起,徒留呆掉的初夏在洞里。
“我这是被骗了么,被骗了么!被骗了么!”还来不及研究黑笛的初夏脸色瞬间扭曲,瞧着自在翱翔的雪鹫洞口大骂:“你这个骗子鸟……”声音刚出,却又瞬间收回,因为初夏清楚的瞧见那翱翔的雪鹫血红的眼珠瞪了自己一眼。
“呃……说错了,说错了,呵呵。”雪鹫一飞洞前,利爪一挠,稳稳的将初夏的裘衣抓在了爪子里,力道轻盈,没有半丝不适。
初夏嚎叫一下,却又整个的惊呆,看着迅速向雪山顶上飞去的雪鹫和自己腾空的身子,面色感动:“呜呜,原来不需要凿洞了,大白,你真是只好鸟!”
飞行的鹫眼却是白眼一翻,丝毫不受骗于对方拍的鸟屁。
瞧着一一而过的风景,初夏手心紧捏,看着越来越高,心里也更是紧张起来,嘴里更是不断的嘀嘀咕咕大肆赞美起头顶的雪鹫,这要是摔下去,老娘不死就自杀去找找阎王!简直太失职了,这么掉下去都死不了!
冰景一一而过,再往上却是绿色一一而生,瞧着春意盎然的景色,初夏嘴角抽搐,忍不住大吼,这什么破山,有山下下雪,山顶长花长草的吗?
雪鹫冲天,长啸一声,入眼的场景却让初夏冷汗直冒。
一只只鹫大小各异,毛发各异,迎面而来,锋利的喙,张开的翅扑腾,看起来像是要抢食一般,头顶的雪鹫再次长啸一声,那迎面的鹫迅速的排开整理队形,两侧齐飞,倒像是迎接着这只雪鹫,由起初的冷汗变为惊叹,这是欢迎呢,不是要来打架呢!望了望头顶的雪鹫:“我的娘额,幸好大白是老大,要不然自己就算上来也会被当成虫子围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