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想,她真的不想,罗太太这个身份,她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可是他不想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不想,惊恐的她,摸索着床铺上的剪刀。
她说过,他要是乱来的话,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罗生抓着梓琪的胳膊,然后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在他的手碰触着她的衣服领口的时候,梓琪手中握着剪刀,径直放在了罗生的脖子上。
她冷了声音,冲着他道:“罗生,你再乱来的话,我要你的命。”
她的目光冰冷,心中却是十分地平静,她一直以为,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尤其是在会这样的时刻,别人这么不尊重她的时刻,她就没有什么好对他手软的。
对上了她的目光,罗生的脸色很是暗淡。
他问:“苏梓琪,你这是怎么了?”
“罗生。”梓琪冷着声音,冷冷地冲着他道:“我没有开玩笑,大不了,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罗生看着她的手都在发抖,她的脸色刷白,这女人明明自己就都害怕地要命,却还是那么刚强地在瞪着他。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他道:“苏梓琪,我爱你,真的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你爱我的方式,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的,罗生,你自己选择吧。”
他要是选择逼迫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客气的。
他们之间的氛围突然就变得凝固了起来,在这样的凝固的状态当中,梓琪的脸色很是暗淡。
她看着罗生,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似得,充斥在他们之间的氛围是越来越凝重,让人都快要不会呼吸了。
罗生终于是无奈地道:“苏梓琪,你把剪刀放下,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他的话,梓琪没有办法相信。
但是她也只好将剪刀给放下,她放下剪刀的那一刻在想,如果他还想要再做什么的话,她只有伤害自己了。
好在,他并没再做什么。
梓琪丢掉手中的剪刀,径直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真的是吓死她了。
但是刚刚的那一幕,突然就让她想起来了之前,她被皇普壅关起来的时刻。
当时,她的匕首是扎在了皇普壅的心中。
此时的她,突然就很是无助,突然很是难受。
她一直都觉得皇普壅的她的依靠,而现在,她才发现,她不得不孤军奋战。
生活是那么地艰难,能够面对,能够帮助她的,也只有她自己。
这是一个悲伤的答案,这是一个悲伤的结局,她想想,就觉得恐惧异常。
罗生看着地上的剪刀,很是锋利的样子。
他走了过去,躬身,伸手将剪刀给拿在了手中,看着他的举动,梓琪立马就冲着他警惕了起来。
她很是大声地冲着他质问:“你做什么?”
被询问的罗生看着她那惊恐的模样,轻轻地道:“你别紧张,我只是要将剪刀拿走,以后这种危险的东西,你不能够玩儿了,知不知道?”
她刚刚是在玩儿吗?她是怀揣着一种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才拿着那剪刀的,她根本就没有给他开玩笑。
梓琪瞪着罗生,冷了声音威胁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拿走了我的剪刀就能够威胁我了,你要是再敢对我做什么的话,我一定想尽办法和你同归于尽。”
罗生苦涩地笑了一下,他已经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但是看这女人现在的情况,想要他们之间关系融洽,并不是一件儿容易的事情。
他道:“梓琪,在你的心中,我真的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吗?”
罗生有些难过,他望着梓琪,期待着她能够说一些什么。
而他面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看着他的目光,只有警惕。
她瞪着他,不肯说一个字儿。
罗生叹了口气,轻轻地道:“对不起。”
他是诚恳地道歉的,但是对于此时的梓琪来说,道歉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因为他的举动太过于突兀,那么突兀的举动,着实是吓着了她,她被吓得不轻,自然是没有办法原谅他。
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她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儿。
罗生在她的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最终只好选择离开。
她看着罗生转身往门口走,看着大开着的房门终于是被关上,然后偌大的房间里面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然后她无力地瘫软在了地板上,脑子嗡嗡作响,刚刚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发生什么的话,她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想想,都惊恐不安。
此时的她,脑子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普壅。
她想念他,那种铺天盖地的思念感觉,一下子就蹦跶了出来。
她知道,她都已经嫁给了罗生了,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按理说,她是罗生的妻子,她就应该好好地和罗生在一起。
甚至是应该都将心交给罗生,可是一个人的心早就被另外一个人给占据了,想要交出来,可不是一件儿容易的事情。
梓琪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脑子乱糟糟的她,突然就想要听听皇普壅的声音。
这想法就像是疯长的野草一般,根本就收都收不住。
那样的想法变得更加地澎湃起来之后,她拿出手机,拨打了皇普壅的电话。
耳畔是嘟嘟的声响,她听着那样的声响,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揪在了一起一般,很痛。
电话却很快就被接听,比她想象当中的要快得多。
耳畔是皇普壅温柔的声音,轻轻地问:“梓琪,你还不休息吗?”
他那语调很是关切,就像是他们从未走远一般,可是他不知道,听着他的关切话语的时候,她无法控制住自己。
一种惊恐感觉立马就袭击而来,然后她充满了不安,难过地问他:“皇普壅,皇普壅,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要怎么办?”
听着她那沮丧的话语,皇普壅担忧地问她:“出什么事情了,梓琪,出什么事情了?”
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要不然的话,她不会这样。
那是出什么事情了呢?皇普壅担忧而不安。
可是她却不说,而是沉默了起来。
他握着手机,只觉得心情是越来越烦躁,越是担心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越是什么也都不说的状态,很是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