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啊。
可是……
白妈妈一见到外面那个年轻人，不知怎么的，她老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总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会从电饭煲里乘了两碗满满的饭上来，白妈妈递过去让容裳拿着。
自己就一直站那发着呆。
容裳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
她出声提醒她，白妈妈扭头看过来却要问她什么，“小语，你有没有觉得你老板很像一个人。”
“谁？”
“就是那天杀了王——”
“不觉得。”
原来，王大爷死的那天晚上白妈妈是真的看到凶手的样子了。
只不过一觉醒来，她莫名忘了，只剩下潜意识的一点点模糊印象而已。
容裳知道她心里也有怀疑，她连忙阻止她后面即将说出口的话。
白妈妈作势就要打她，“你这臭丫头，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嘘。”容裳一回头冲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妈，我老板还在客厅里坐呢，你说话这么大声，要是让他听见了我还能到他那里工作吗？”
说南乔笙跟杀人凶手很像，这话要让他听见了……
“哦哦。”白妈妈自己也想到这一点了，她连忙闭嘴压低了嗓音说话，“我知道了，你看看我这嘴。”
总是这么口无遮拦的。
“吃饭吧。”
*
夜晚，走道里的灯管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九点的时候，容裳开了门走到外面来。
身后，南乔笙和白妈妈紧随其后。
“南老板，有空常来啊。”
白妈妈热情的送到了门外，南乔笙连连点头，姿态过分的谦虚。
“阿姨，不用送了，您进去吧，外面风大。”
“诶。”白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她一扭头看向站在走道里被风吹得头发乱飞的女儿，“小语，那你送送南老板吧。”
“哦，好。”
这外面还真是冷啊。
容裳一边将手放进了外套的衣袋里一边抬头看着前面高挑的男人。
拒绝啊。
不是不用送吗？
可是没有，南乔笙一声不吭，像是默认了让她送他的话。
好吧。
“老板，我送你下楼吧。”
说完这话容裳已经率先走在前面，后头，白妈妈站在门口还大声的冲着她喊，“你这臭丫头，你别走这么快啊！”
这是送人吗？
“没事的，阿姨。”
温暖的声音传过来，不多时，男人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
那会暗黄的灯光照下来，还有点90年代的感觉。
“真是不好意思啊。”
容裳放慢了脚步，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
南乔笙听到了却笑了起来，“什么？”
“我妈啊，她就挺爱唠叨的，但本心不坏。”
“没事啊。”男人似乎很爱笑，并且是很温柔的笑，“我觉得挺好的。”
“我还要谢谢你带我来你家吃饭。”
南乔笙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出，又说了一句，“我真觉得挺好的。”
很温暖。
“你……”容裳拧拧眉头，总觉得很奇怪。
“你没事吧？”
在来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看着他。
目光触及到男人身上那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时，容裳更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