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你先吃一点吧!吃饱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慕瑶起身说:“不行,我要去找我爹娘,我要带他们离开这里。”
说完她刚要转身走时宇文神举抓住她的胳膊说:“凝儿,你就真的确定他们会放下一切去和你流浪吗?”
慕瑶奔溃的抱住头蹲地上说:“可我怎么办?宇文氏和高氏永远是敌人,朝堂上有多少双奸人的眼睛盯着我们整个郑氏家族,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他们就会一口咬死郑家。”
她拉突然拉住宇文神举的手说:“哥哥,你跟我一起去救郑家好不好?”
“好,我陪你去,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陪你去做。”
说完他们几个连夜出发去了荥阳。
张香香回到邺城就直接去了皇宫,她跪在高纬的宫外磕头喊着:“陛下,奴婢张香香有事禀报。”
但是当时的高纬已经休息了,并没在意她。喊了一会骆提婆出来说:“你在喊什么?陛下已经休息了。”
骆提婆是陆令萱的儿子,高纬的随从,高纬很依赖他,所以一直和陆令萱照顾在高纬左右。
骆提婆长相不是很出众,也没啥大的本事,就会溜须拍马,是一个实打实的大奸臣。
“我有事要禀报陛下,是关于郑慕瑶欺君罔上的事,求骆宫人禀报一下。”
骆提婆听到是慕瑶就跟张香香说:“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他把张香香带到一没人的地方仔细盘问:“什么欺君罔上,我表妹怎么了?”
“呵!表妹,少主,你怕是被郑慕瑶给骗了吧?她是周国人,还是宇文邕的堂妹!”
骆提婆走神想了想,张香香说道:“我要去把这件事告诉陛下,我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张香香走了,骆提婆觉得这样的事他做不了主,就直接去找陆令萱了。
他去到陆令萱寝宫时陆令萱坐在桌前谋划着什么,还没睡觉。
门是开的,骆提婆走到门前宫女跟他行了个礼,骆提婆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要跟大人说。”
“是。”说完宫女都走了,骆提婆关上门走到陆令萱身边揖手说:“参见母亲大人。”
陆令萱看向骆提婆问道:“什么事?”
“母亲,张香香说她知道了慕瑶的身份,要告诉陛下。”
“这和你有关系吗?”陆令萱不忙不慌的说。
“母亲,小姨是你的亲妹妹啊!”
骆提婆稍微比陆令萱重情义一点,但是比陆令萱蠢很多。
“亲妹妹,我告诉你,只有我跟你是最亲的,没有人亲过你跟我,我们的目的是把高家的江山牢牢捏在手里,而不是什么给别人收拾烂摊子。”陆令萱为了利益六亲不认。
她又说:“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插手郑家的事,郑慕瑶投敌这已经是定局了,你要是敢给我惹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骆提婆又问道:“那张香香呢?”
“随她去吧,只要不连累到我们母子就行,下去吧。”陆令萱说道。
“是,孩儿告退。”说完骆提婆一步一步的退下去了,陆令萱自言自语道:“我的这个蠢儿子还真以为这世上有亲和情呢!”
张香香硬生生的闯进了高纬的寝宫里。
进了寝宫距离高纬的卧室还有一扇门,有几个宫人把守着,张香香说道:“我有急事要见陛下,公公可否禀报一下?”
宫人说:“姑娘是兰陵王的良人吧?你见陛下有事吗?”
“我有事,是关于叛贼的事,我还知道叛贼在金墉城。”张香香急的快嗓子都哑了,可是宫人却说:“陛下休息时不喜欢被人打扰,良人还是请回吧!”
虽然张香香跟高纬很熟悉,但是她也不能盲目的去打扰高纬休息,只能默默转身离开了。
她刚走了几步高纬突然打开门问道:“是谁在找朕?”
张香香听到声音赶紧跑过去跪在高纬面前说:“陛下,我有事要禀报你,兰陵王妃郑慕瑶已经投敌了。”
高纬皱了皱眉说:“她不是在兰陵王府里吗?上哪去投敌?”
高纬对朝里的事并不上心,也不上朝,几乎是三个月才会上一次朝,有事就会找人来听政,所以对外面的事浑然不知。
“陛下您不知道,她两年前就已经离开王府了,而且是去了长安城,我怀疑郑家也投敌叛变了。”
高纬抠了抠后脑勺喊了声:“来人!”
刚喊完骆提婆就进来了:“陛下有何吩咐?”
“把和大人叫来,朕有事要跟他商量。”
当初是和士开劝高湛退位的,所以高纬很相信和士开,有什么事都会跟他商量。
但和士开比骆提婆还奸诈,这下完了。
“是,奴才告退。”说完骆提婆赶紧跑了,他连夜去了和士开家里找他。寅时三刻的时候骆提婆和和士开就快马加鞭的来到了邺城。
他们到了宫时天已经渐渐亮了,骆提婆和士开在门外等着,等着高纬睡完懒觉。
巳时两刻到达了皇宫里,他们一直近等到了上午,高纬都没出来。当时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可是高纬竟然还在睡懒觉,宫人们也不敢去打扰。
“和大人,您来了?”骆提婆说道。
“骆宫人,幸会幸会。”和士开客套的说。
“您是要找陛下吗?”骆提婆问道。
“是啊!骆宫人可否通报一下?”
“陛下在睡觉时不喜欢被人打扰,请和大人再等等吧!”说完骆提婆笑了笑就走了,高纬突然传话来说:“谁说朕在睡觉啊?”说完他打开门出来了。
“臣拜见陛下。”和士开赶忙磕头行礼,刚走不远的骆提婆也退了回来跪地行礼。
“和大人快请起。”说完高纬亲自扶他起来了,说道:“和大人里面请。”
说完他们进了寝室谈了。寝室里只有宫女,也不见皇后的踪影,而这些宫女好多都是封了宫官的,穿着也跟其室外宫女不一样。
“和大人请。”高纬伸手礼让和士开坐,和士开说道:“臣不敢。”
“朕让你坐你就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