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并不是主角的信物啊。
甚至连主角身边的配角都算不上,只能算作……可以辅佐凝聚主角强大神魂的……法器的……配件。
梓箐在心中微微叹息,说不上失望。反倒让她觉得真实一点。
即便只是剧情中微不足道的一个……配件,可是梓箐却也获得了超出原剧情更加“高级”的待遇。
这便是真正的炮灰和配角之间的分别吧。即便是配角,只要与剧情线有了关联,也会备受剧情君优待。
梓箐想到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任务,什么“炮灰女配”,应该是女配或者是重要女配才对,所以才会轻易的触及真正的剧情,才能那么容易的完成任务吧。
先前梓箐在外面打探消息的时候,明显就觉得所有人会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些信息出来;
而此刻她竟然能够通过铃铛看到一只困扰自己的“异响”来源!
梓箐猜想的没错,这个地方的确不一般,是一个结界边缘。
就像是一张被折叠的纸,纸张之间相接的地方,便是两个世界的结界。
很巧,这个房子所在地方正是两张纸相交的地方。
而结界另一面不是别的,正是神鬼的世界。
她在这个世界做的,对方可以感觉到,而对方做的一切,她也能感知…只不过处在不同的世界,只能感知,却无法看到。
平常,梓箐在这里做的一切都不会对那鬼魂有半点影响,而鬼魂,按理说它们一切也不会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产生影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平衡被打破了,变成了住在这里的人会收到鬼魂磁场的影响,而人却不能伤害到鬼魂。
可是刚才,那个小铃铛,无意间打破了这种“不平衡”,变成了彼此“沟通”的存在,所以鬼魂想像往常一样以这种潜移默化的精神折磨方式靠近梓箐的时候,却被梓箐陡然咧嘴一笑喷薄而出的“生气”给“冲”走了……
梓箐看着手腕上的铃铛,笑了。
原来并不是鬼魂比人更厉害,而是他们原本就不在同一个平台上。
这个地方附近所有居民都在房檐下悬挂风铃,其实是阵法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合约的一部分。
结界两边的世界各自遵守着彼此的约定。
但是有人却窥破天机,某一天这个结界会被打破,有一个天煞孤星降世,只有及其七魄才能成就其无上神通,才能拯救这个世界…
那些人就像是有了某种使命一样,开始为了这七魄而筹备着……
……信息到这里断了。
梓箐不妨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院中的那个拾荒老妪,以及貌似仁厚的房东大婶。
从这几天的事情来看,她们都不想让自己走出这个院子,她们都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去别人说教……
思及此,一个念头不由自主浮上脑海。
……红色丝线以一种非常繁复的方式交错编织而成,只要触及肌肤,就能黏附其上,以一种特殊的能量传导方式,去影响甚至是控制宿主。
不过这种蛊术非常高深隐晦,宿主很难发现自己其实只是铃铛的工具,反而觉得铃铛像最珍贵的宝物,可以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好处。
就像那只修炼得道的狐狸,便是因为无意间获得了这只铃铛,才可以开启灵智,修炼成|人。从她的角度而言,这铃铛无异于是她的幸运和天命,可是从这个剧情世界的主线剧情出发,她不过是这件法宝…配件的携带者而已,她的任务不过是将这个配件送与法宝主体相结合,然后成为主角走向无上大能的一快基石……
梓箐身体不由得轻颤起来……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成了这配件的携带者了?那么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自己的本意呢,还是已经纳入了剧情君的规划中?
第二天,梓箐快到中午才起来,洗漱后吃过饭,略作调息,便直接到隔壁的房东,甑大婶的家里去了。
走到大铁门,梓箐下意识看向左边的房子,门窗一如既往的紧闭,死气沉沉的,与他们租住的房子形成鲜明对比。
昨天从医院回来,梓箐就没看到那个奇怪的老太婆,她觉得老太婆比甑大婶更显得神经质,更执拗,这样的人非常不好沟通。索性还是去找房东更名正言顺一点。
出租屋与房东的住房只一墙之隔,越过院门,梓箐就看到甑大婶站着街岩上,微微昂着头,就像是知道她要来一样,一幅洞悉所有事情的“高人”样子看着梓箐。
梓箐喊了一声:“甑大婶,我是隔壁房客的女儿,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甑大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然后折身进入房间。
眉头微蹙,这不明摆着给她甩脸子么。想来她们之间所有的交集不过是三天前吴静出事,自己走到院门口,被她拦下,她对自己说的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而已。
说到底她们不过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即便她自认高一等,可是也用不着如此作势啊。
神神叨叨的,肯定有猫腻。
梓箐略一踯躅便推开虚掩的铁门,毫不含糊地跟了进去。
院坝很小,进门左手边是一垄用钻头垒砌起来的菜地,郁葱葱的青藤爬满架子,层叠的叶片间挂着一串串的四季豆。右手边是一个搭建的鸡棚,底部抬高了一尺,地面铺着草木灰,看样子也是经常打扫,并不算多脏乱。
两阶石梯上便是宽敞的街岩,一边整齐码放着劈好的木柴块子,另一边却是一个石磨,以及一些杂物等等。
这是梓箐第一次进房东的住房,没想到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中,竟然能有这样一片清新田园,倒也难得。
穿过堂门,进入一个四合院,这里才是甑大婶起居之所。
梓箐下意识吞了下口水……不要说这古色古香的陈设,光是这四合院的面积就不简单。
看来她要重新估量一下房东了。只有一种可能:非富即贵。
视线随意扫过,目光落到院中的石桌上,甑大婶已然落座,对面空着一张石凳,就像是虚位以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