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重涵兴奋的直接从她手腕上掉了下去。小小的,细细的身子在地上扭了几圈才重新回到安月溪手腕上。它的晶亮灵瞳迸射出异样的光芒,有好奇,兴奋,期待,各种情绪在一刹那涌向它的眸海。
“那我也要出去!”
艺儿也走了过来,重涵要是走了秘境里就更无聊了。
“好!”
既然重涵可以变小,那么她肯定也是可以的。
当谢宇航终于等到开门出来的安月溪,入眼的便是她的肩上趴着一只和小老鼠差不多大的火红色身影,怀里抱着一只小鸡仔和一只红色的宛如刚出生小猫般大小的小狮子,手腕上还缠着一根细细的黑绳。
谢宇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动物养殖场出来的呢。
“诺,这个给你!”
安月溪将红灵塞进谢宇航怀里。
红灵双眼冒星星地撇了眼自己帅气十足,霸气侧漏的主人,然后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谢宇航:“……”
看到谢宇航一言难尽的神色,安月溪狡黠一笑,“师兄找我有事?”
“我们出去逛逛?”
于是,雾灵仙宫的许多弟子便看到了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怀里却抱着一只和小猫一样的小狮子。有着倾国之色的女子怀里抱着……等等,一只小鸡仔??确定她不是来搞笑的?还有她肩上那只红色的小东西是什么?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品种,个头倒是像老鼠,但这颜色……似乎好像没有红色的老鼠吧!
对于背后的指指点点,他们二人是无所谓的。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吗?
两人一边欣赏着雾灵仙宫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一边往后山走去。山峰上烟波袅袅,凤仙花争奇斗艳,从山顶俯瞰,仿若掉进了一幅水墨画般。
“这里真美!”
安月溪由衷感慨。
“那边好像有东西!”
忽然,火精灵抬起它那如小拇指般大小的脑袋,神色凝重地望向山顶的位置。
安月溪和谢宇航四目在空中交汇,一个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含义,那就是,去看看!
按理说他们作为外人,是不应该进入这块区域的。但今天那些大小宗门的人都已陆续到达,雾灵仙宫的弟子个个忙的跟陀螺似的,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去了后山。而安月溪他们二人本来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走着走着,意外到了这里。
当二人走到火精灵说有东西的地方后,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非要说有什么,那就是这一片的花似乎格外水灵些。
“有阵法!”
火精灵一脸的波澜不惊。
安月溪:“……”
再一次后悔前几年没有将阵法好好学学,心里默默决定,回去后一定恶补阵法。
谢宇航也无奈地看过来,阵法什么的,他也不会。
就在两人犹豫要不要直接离开,火精灵已经从她肩上滚了下去。
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火精灵轻而易举地破掉了地上的阵法。
安月溪:“……”
突然觉得以前的那些烤灵兽都值了是怎么回事?
阵法消失后,地上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二人狐疑满腹地看了看那个黑漆漆的洞。一番天人交战后,二人都决定进去看看。
待他们都进入洞口后,火精灵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洞口用原来的阵法掩盖上。
洞口的里面是一条漆黑的通道,得亏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可以夜视,否则还真是个麻烦。
通道似乎很长,他们走了一刻钟也没有任何发现。两人越走越心惊,他们似乎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这要是被抓住了……
安月溪忽然打了个寒战,莫名的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月溪,你没事吧?”
“你有没有觉得这太不正常了?雾灵仙宫挖这么一条暗道是为了什么?”
“我们再往前看看!”
其实谢宇航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此时的他,眼底完全没有在安月溪面前那种恍若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黑眸暗芒闪烁。
两人又走了一会,隐约看见前方有些非常微弱光,接踵而至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后又听见一丝似有若无的呼吸,显然那人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升起几分凝重。
当他们终于到达那团微弱的光下,看清眼下的情景,就算见惯了杀戮的他们都被眼前的画面深深震撼了。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或者她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为一个人,因为她的双臂都被人砍掉了,至于腿,还有半条。显然,她的胳膊和腿不是一次性被人砍掉,而是一节一节慢慢砍掉的……
谢宇航蹲下,晃了晃地上的人。好一会后,她才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当她看清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魔鬼,激动的浑身都颤抖起来,眼角流出的液体和脸上的血迹混合在一块,看着相当慎人。
“你们……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安月溪将大致情况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一下。没成想对方听完后忽的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撕心裂肺的那种。
安月溪和谢宇航一阵面面相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说实在的,他们还真看不出来,除了她的双眼此时迸射出和她整个人都不相符的光芒来,实在看不清她脸原本长什么样。
安月溪给她用了一个清洁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当他两看清那张脸后,纵然淡定如安月溪和谢宇航也是被眼前的画面惊的久久无法回神。
虽然她此刻更加消瘦和憔悴,眼窝深陷,但还是不难看出她和如今的雾灵仙宫宫主林嘉忆张着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你们看到了吧,我才是真正的林嘉忆,那个恶魔是我的双胞胎妹妹林嘉思。
安月溪:“……”
谢宇航:“……”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龌龊的手段以前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听闻的不少。
似是想起什么,地上的人突然眼中闪过一丝迫切,紧接着她额间流光一闪,一枚黑色的镀金令牌随着流光落入安月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