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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见阮娇娘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也不便追问,“难道花钱不能买通他。”
这岂是花钱能买到的自由,已经死了人,这不明摆着挑起事端。荷衣见阮娇娘摇头不语,“呵,不过是來这里享受特殊的待遇。上辈子我游历名山名水,就是沒去过供人参观的古代牢房。这下可好了,还免费的。”
只见荷衣轻笑几声,道:“成,我就当作是來免费旅游一回。娇娘,纯儿,茶桩的生意就暂时交由你们了,另外子期兄的病情……”
纯儿上前两步,打断道:“姐姐,有山间大师在,你就放心吧。我们会想办法尽快让你离开这里。”
荷衣笑了笑,拧着裙摆,“呵,沒关系,姐姐只是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而已。”
阮娇娘湿了眼,“荷衣还真是乐观。这牢房里的日子怎么可能舒心。你看,我们光顾着说话,忘了让你吃东西。纯儿,快把准备的饭菜给你姐姐拿出來。”
纯儿提高盒子,高兴道:“唉,小羊姐。”
这时,荷衣才看见纯儿手中的小木箱子,一阁一阁地抽出香气四溢的大鱼大肉來。荷衣弯着眉毛,“呵,还真是來旅游的,可以大鱼大肉。成,我吃。”说着,捞起衣袖,毫不淑女地抓起一支鸡腿津津有味地享受起來。香嫩的肉衔在嘴里时才发觉墙角处的祝枝山眼睁睁地把她盯着,估计是她这副吃相太不雅观,“大鱼大肉是好东西,不但能填饱肚子,还能增加营养,强身壮体。祝兄,你也來一块。”
她可管不着什么淑女不淑女,大吃大喝从來都是她的强项,由不得她这副大家闺秀的形象來束缚。
阮娇娘和纯儿相视一笑,这就是她们眼中的岳荷衣,天踏下來了也不会误了自己这张嘴。只是,在这牢房里,四面潮湿,时而还有老鼠乱窜,实在不是享受美酒美食的地方。但是,在这种地方若是能享受美酒美食,岂不是天大的福份。荷衣只顾吃喝,置这晦气冲天的牢房于不顾。
纯儿泪眼汪汪的迈出牢房,一步三回头,“姐姐,我们还会再來看你的。还会再给你拿好多好吃的來。你可要好好的……”
荷衣一手抓着鸡翅,一手摇摆着,再见,“回去吧,好好看着店里的生意,照顾子期兄,辛苦你们了。”她想,不至于就死在这牢房了,总会有人再來看她的,“祝兄,别只顾看我,吃吧,不吃白不吃。”
“还是姑娘你福气好,有人來探望,还送來大鱼大肉。命真好。”祝之枝举了举手中的肉,陷入沉思,脸上一片哀伤。
荷衣轻问:“我的命真好。”呵,算是吧,她享受了冥王给的特权,带着记忆來到了这个古域国。这算是命好吗。谁知她的苦处。罢了,罢了,有一餐大鱼大肉吃还真算是命好。想着想着,她把盒子里的肉分给临近牢房的老妇老汗。
果不其然,阮娇娘走后不久,又來了一位公子,穿着破烂的衣物,偌大的斗篷遮去了他相貌堂堂的脸。荷衣见牢头对她笑,“我说姑娘,你的命可真好,刚走一泼人,又來俩,又是送來大鱼大肉。”
荷衣嚼着嘴里的肉,正和祝之枝说着话,听到牢头的声音,抬起了头,就撞见那戴斗篷的人递给牢头一锭银子。荷衣心想,这牢头可真是一份捞油水的好差事,就今天他就赚了不少了吧,然后打量那戴斗篷的年轻男子,明明身着破烂的衣物,为何有银子打发牢头。
俩男人一前一后,后边那个同样提着大鱼大肉而來,声音有点娇滴滴的,像个女人,打发牢头道:“下去吧。”
闻言,荷衣心生笑意。呵。准了,正想着他何时來探监,他就來了,“不枉姐姐心里挂念着你。我这刚进牢房,你就后脚跟进來了。”她顾着自己这张嘴,把手中剩下的肉吃得精光。
“小弟也沒想到姐姐进了牢房还如此逍遥。真是头一次见识。”
荷衣见君临尺这一身打扮,就知道他不便暴露身份。他招來身后的太监,贴了近,在他耳边嘀咕一翻,见太监福了福,走出牢房。不多久,牢头又给荷衣换了另一间牢房,有硬木板床,还有一张石桌,围着三张石凳,比起先前舒服多了。
这会儿,沒有其他人,君临尺直了说:“姐姐是如何得罪了相府的人。茶叶的毒……”
荷衣打断道:“临尺认为,茶叶的毒是我下的。”
君临尺想也不用想,道:“姐姐沒有任何动机。临尺是想不通,谁跟姐姐过不去了,栽赃陷害于你。这陷害得可不轻,若是这批茶叶真送去了临国,恐怕要挑起两国战争。至少,会引來达源国的不满,势必影响两国交情。”
荷衣伸手示意君临尺坐下,打开盒子,满上双杯酒,眼神盯着他身后的太监,示意说话不便。
君临尺笑了笑,道:“姐姐直说无防,单公公是自己人。”
荷衣这才放了心,道:“临尺掌政以來可遇到惧他三分的官员,比如候相爷这样势力宠大的。如若遇了事,不敢办他;他若参政建议了什么,非得依了他;在众大臣面前得让着他。”
君临尺眼睛一亮,“姐姐是如何知道的。可是,姐姐,不管相爷他如何称霸,你这条命我是保定了。如果连姐姐都救不了,我又如何保住我的江山,难不成让他反了不成。”
荷衣抿嘴一笑,道:“临尺,江山易打守亦难。要想让自己的位置越坐越稳,就得在众臣面前树立威信,不能怕了任何人。当然,与其让他逆你,不如让他顺你。也就是说,像候相爷这样的官员,你得找个棋逢对手的人与他对立。如果沒有这样的人,就暗中培养,等到有这样与相爷棋逢对手的人,你只需坐政掌朝,让这个人來对付他,不必自己跟他产生正面冲突。当然,也得偶尔给他点甜头吃,让他知道你并沒有要铲除他之意。李将军可是妃后的亲信,他掌管着兵权,孝忠与妃后,必定孝忠与你。只要有兵权在手,任他文官如何返了,也影响不到你的地位。我想,临尺在治国之上,应当有自己的方针。可是,姐姐不得不提醒你,你掌握的情报越多,对自己越有利。所以,势必在你的朝臣们身边安插自己亲手**的信得过的眼线,越周密越安全。因为你只有一只眼睛,看不到整个古域王朝,即使是看到了,也只不过是片面的。对于治国,姐姐不太懂,只是给你建议。临尺日后若是有什么烦恼,可与姐姐商妥。姐姐不敢保证一定给你想出法子來,但是姐姐可以借鉴古人。”
“借鉴古人。“君临尺皱了皱眉。
“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衰,以人为镜可明得失。这个以古为镜嘛,姐姐日后再与你解释。”荷衣笑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君临尺笑道:“很早的时候就听闻姐姐的那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來征战几人回。’看來,姐姐真有这气魄。只可惜姐姐是女儿身,否则就可以大展身手,与小弟一起兴扬我古域王朝。”
荷衣又酌上酒,带着酒劲笑道:“女儿身又怎么了。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势必有一个大女人撑着。再说,即使姐姐是男儿身,也不参和你的朝政。姐姐的心在游遍大江南北的名山名水。等姐姐出去了,赚足了银子就带着纯儿她们一起游山玩水。那才是真正逍遥的日子。”
君临尺眼睛一湿,“委屈姐姐了。等小弟明日处理妥一切,就宣诣放你出去。
荷衣摇摇头,“临尺忘记自己要服众了。你以什么理由让我出去。明明是我的茶叶有毒,毒死了相爷的人。你若是这一宣诣,朝中大臣可抓住你的把柄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相爷究竟搞的什么名堂。到底是冲着我來的,还是冲着这场战事而來的。又或许是我的同行陷害我。娇娘出去,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出去。若是真有那一天,他相爷不肯放过我了,你再救我也不迟。只是,到那个时候换一作方式,暗地里救,别让朝中大臣抓住你的把柄说事。明白。”
君临尺赞不绝口,“明白姐姐果真聪明。只是委屈姐姐了。”
荷衣笑意盈盈,突然拉下了脸,“临尺进來时,可打点了不少银子给牢房的差役。”
君临尺也收了笑容,一脸沉重,这样的风气是他不愿看到的,“姐姐放心,小弟自有办法惩治。”
君临尺走后,剩下荷衣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躺在硬木板床上,已经酒足饭饱,辗转來,辗转去,突然听见急促的声音迎门而來。
牢门外,清晰可见了于子期焦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