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本 > 都市言情 > 红楼之史家公子 > 79 想不出题目了

79 想不出题目了(1 / 1)

是日,正是二十六,黄历上宜祭祀、移迁。

保龄侯府和荣国府,史氏与贾氏两个家族不约而同地的请出了族长,主持祭祀之仪。

小祠堂在族中地位特殊,是以贾珍亲自带着贾环进去祭拜祷告,其余等男丁只能候在外面。史家亦是如此,史墨跟在史鼐身后步入这神秘的小祠堂。

贾珍在贾环前面跪了,朗声道,“……代子孙贾环者中二甲第三十一,特来上禀祖先……”

贾环跟着他行三叩九拜的最敬礼,一面抬眼四处打量,一面心下急转,思虑着如何能单独在这斗室中待上片刻。

一列仪式作尽,贾珍已额角微汗,他站起身,回头看贾环,却见贾环以头贴地,嘴里小声念着什么,饶是贾珍素来混账,此时心下也软上一软,只觉贾环挣出头来可不容易,身为庶子,头顶上压着宝玉那个嫡出的哥哥,偏宝玉又是老太太、二太太和宫里贵妃的心头肉!

想起宫里头他们贾家的那个贵妃,贾珍眼睛突地阴沉下来,若不是那个女人,可卿怎会早早病亡?可怜他如今还得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奔波,提着脑袋做事,真叫他心有不甘!

贾环似乎听到动静,抬起头正巧对上贾珍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眼眶微红,真挚道:“珍大哥哥,你为弟弟做的,弟弟铭记在心!”

贾珍心中一动,就知道贾环说的是他劝老太太开小祠堂祭拜的事情,有心交好,因笑道:“不值什么。你是个出息的,日后若有用得上哥哥的千万别客气!”

又指着嵌在墙上的那一格格四方洞,正色道:“你虽非承嗣,却有造化,日后百年亦能供入这祠堂来!”

贾环方举目去看,那一格格中供奉的皆是荣宁二府继承爵位府邸者与其妻的灵位。

贾珍若有所指道:“这等荣耀,就是你父亲也并不能有。”更别提宝玉了。

贾珍说这话是认为贾环心中对宝玉定有芥蒂妒忌,以此来博贾环的喜欢罢了。

贾环果真露出个骄傲解气的笑来,贾珍一喜,由得他细细仰望殿中。

这小祠堂修的甚为气派,虽占地不大,房顶却极高,且都是上好的文石建造,与荣国府一贯的奢华不同,这里并无繁杂的装饰,简简单单,但以贾环的眼光,自然能瞧出那嵌在墙里置放灵位的木架子是用千年不腐的阴沉木所制。

环顾四下,要在这里藏东西可真不容易,一眼望去,一目了然的——谁还能抠得开石头和阴沉木去藏?

贾环相信小舅舅的消息不会有错,那半部药方定然藏在此处,而且以老太太的精明谨慎,她不会相信任何人,那药房定是她亲手所藏。

据贾环所知,老太太作为女眷,除了她死后的灵位安放进这小祠堂来之外,她本身能入这小祠堂也唯有当年国公爷的灵位供奉入小祠堂那一次,也正因那回,老太太才能妻代夫权,替国公爷行使家长职权,她才能在贾氏宗族中高高在上,使得贾珍这个族长行事之前还要请教她的意见。

思及此,贾环把目光移向那个中心偏右的格子里,正是他爷爷贾代善的神位。细细分看,果真发现在那端厚肃穆的灵位底座下,隐隐约约的似有一方扁匣。

……贾珍正望向左侧,那里有他爹娘的神位。小祠堂的这面墙上,最中心的是宁国公贾演和荣国公贾源的神位所在,然后从当间儿分开,左侧份数宁国公一脉,右侧是荣国公一脉所在。贾珍正出神,冷不丁听贾环一句,心神皆震。

只听贾环疑道:“怎无蓉哥儿媳妇的神位?”贾蓉是宁国府嫡孙,亦是族长贾珍唯一的子嗣,日后自然要承继宁国府,他的发妻灵位自然也需安置在这小祠堂内,便是贾蓉续娶的那位小胡氏,非是原配嫡妻,身份上也不够格入这里,只能在外头的大祠堂受供奉。

贾珍咬牙,片刻才僵笑道:“蓉儿媳妇去的早,却是要等日后随蓉儿一同被供奉进来。”

贾环点头,犹疑的瞄了眼侧边孟氏的牌位,按下不在深问不提。

贾珍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分明瞧见贾环的动作,心内苦涩悲痛却不能表示出来——可不是么,他的原配,蓉儿他娘孟氏的灵位正稳当当的供在这里呢,何来等着他百年一说?!

“环儿,我去后边换口气,你再给祖宗们上柱香。”贾珍吩咐一句,便赶忙转去了小祠堂后院,生怕晚走一步叫贾环瞅见了他通红的眼眶子。

贾环松口气儿,幸好这话戳到他的痛处,好叫自己能独处一会,要不然,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真得把这珍大哥哥捶晕,反正那药方,他必须得拿到。

说是后院,其实也不过是方寸之地罢了,专门摆了几个半人多高的大缸,里头养上了莲花。因着这小祠堂院墙极高,这后院又小,显得阴森森的,这里又不准下人来往,那几缸子莲花无人打理,十分颓败。贾珍望着这景象愈发觉得凄凉苦闷,头一低,豆大的泪珠子落在手上滚烫。

他是真喜欢秦氏,以往秦氏在时,他何曾像如今这么荒唐过?就是尤氏抬举的那些颜色好的姨娘丫头,他也入不得眼更入不得心,十日里有一日歇过去就算好的了。

可卿是他的儿媳妇,他求不得公明正大,却也想着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蓉儿贪花爱色,他便纵着他,银钱丫头的随他作去,蓉儿果然欢喜,就算隐隐约约知道他与秦氏的首尾,只是不进可卿的房却不曾说甚,他心里还欢喜,觉着这样也算守着可卿度日子了。尤氏一贯是个锯嘴的葫芦,他瞧不上眼,知道她不敢说甚。

可谁知道呢,就是这个锯了嘴的葫芦,不声不响的下手把他的可卿害了,可怜可卿明知道那些汤药是催命的毒,却笑着谢着一碗碗灌进去,身子越来越破败。他却被蒙在鼓里,上天入地的寻求名医,直到可卿年轻早夭,命丧天香楼,她的丫头瑞珠触柱死前告诉他,他才知道!

他才知道!知道荣国府的大姑娘贾元春为何突然被封妃;为何那时老太太频繁招他过去说话,说话的时辰常常是可卿进药的时辰;为何焦大那个拧种敢当众骂“爬灰的爬灰”这样的话!原来宫里的贵妃娘娘是举报有功,卖了侄媳妇的身世才换来了荣华富贵;原来老太太下的令给的药,要弄死他的可卿;那焦大亦是得了尤氏的吩咐,连清清白白死去的名誉也不肯给可卿!

尤氏仗着老太太的势,仗着宫里娘娘的势,生生毒死了他的可卿,想来快意的很罢?贾珍嘴角冷笑,他暂时治不了那几位,难道区区一个尤氏他还弄不了?就为这他才下手弄黄了尤家,使得尤老娘不得不来投奔,那尤二姐和尤三姐生的好,他便引着她们见了这滔天的富贵享受,引着这姐妹俩欲罢不能,舍下名声与浪荡公子哥纠缠,尤氏不是让可卿死都没个好名声么,那她活着的这两个妹妹就活该比妓子还要下贱!

只可惜,琏儿不知道为何收了脾性,要不然把这姐妹俩的一个给他作了外室,凭他家那母老虎王熙凤的本事,定能让尤家的女人悲惨活到死的那天!贾珍想到这儿,狰狞扭曲了一张脸:没事儿,没有贾琏,还有王琏、张琏,他定会给这两个‘小姨’个好归宿!叫尤氏眼睁睁看着,叫她每一天都活在不安惊惶里头,等结果了尤二姐尤三姐,等尤氏提心吊胆够了,他再让她去下头给可卿赔罪!

“珍大哥哥?”见贾珍迟迟不归,贾环主动过来寻,正巧看见贾珍猩红着一双眼,扭曲的模样。

“恩,嗯?环儿,”贾珍瞬时回过神,稍稍不自在的笑道,“可是进完香了?既如此,咱们退出去罢。”

贾环看他掩饰的神色,眼神微动。

……这日下晌午,史墨却是来这荣国府来了。

去上房拜见了贾母,贾母因笑道:“嗳哟,看墨哥儿,越发精神了,来来,叫姑祖母仔细看看……哎,大了越发有你爷爷老侯爷的神采,好好,好!”

史墨久不登府,少不得叙阔一番。末了,贾母才道:“好孩子,可有什么事来?”

史墨笑道:“因同科老父回京,特特宴请我们。因他老父在京城待不几日,递拜帖却是怕迟了,知道我与这府里极熟的,便遣我来请环儿同去。”

贾母听说是请贾环,一连声儿的叫去叫贾环来,又吩咐“把姑娘们也请来,今日不必去学里了。”

回头来,笑眯眯的打量史墨,笑道:“你与你表姐妹也久不相见了,正好,今日见见罢。”

史墨被打量的浑身不舒坦,有心不见,却没法子。总不能叫他直说‘啊,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大了,需得避嫌——你也甭打什么歪主意,我不会娶你们贾家的姑娘滴!’

史墨笑笑,一手摸摸下巴,暗地里想,若是贾家的小儿郎,他还是不介意娶得的。

——“老太太!咦,这是?”

一身大红衣裳的贾宝玉把脸伸到史墨脸前头去,细细打量。

史墨当下脸便黑了,不着痕迹的避开,呸呸呸!他想娶得小儿郎,可不是这个花蝴蝶!

贾母把宝玉拉过来,搂在怀里,笑道:“看你这满头的汗珠子,仔细晾着!”又指着史墨道:“你墨表弟来,你这作哥哥的很该好好招待。”

贾宝玉盯着史墨,笑道:“正是,墨儿弟弟越发俊秀了,和小时候倒有些不像了,可见是出落的越发好了。”

出落?出落你妹!史墨腹诽,他一个大爷们儿,能用、敢用出落这词么!这贾宝玉,果然是个奇葩脑袋。瞅着那红红一大坨,史墨心道,这位自打他们小时候初见好像就没变过,大红的衣裳蠢真的话——说起来,自打他小时候来这府里不几日就与贾环‘勾搭’上了之后,他就对这位宝二爷敬而远之了,好像与他亲近些,便是背叛了环儿似得。史墨琢磨着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有些不大自在的将其归咎于‘我远着贾宝玉,是、是看不上他那天真蠢白的思考回路…才不是怕环儿见了难受呢!’

贾宝玉极为热情,史墨不得已接着话,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看着还挺和谐。

贾环一进门就看见这场景,微微有些不是滋味,看贾宝玉那脸都恨不得贴到墨哥儿脸上去,心情更不好。

大步进来,“见过老太太,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笑成了一尊弥勒佛,招手忙叫他起来。

史墨一边应付贾宝玉,一边冷眼瞧着贾母佯装慈爱的把他家贾小环搂进怀里去,又亲近又摩挲,忽然十分不悦,忿忿想,明明是他的人,却叫这老婆子又亲又摸的!心里竟泛出一口酸水来。

史墨走了神,贾宝玉却是看着‘墨表弟’的玉颜呆了眼:他原以为宝姐姐的肌骨就是天底下头一份了,没想到墨表弟一个男孩儿,那张面皮儿比宝姐姐的也不差,不同于宝姐姐的雪白,墨表弟是玉白,像是一块美玉似得,泛着健康的光泽。贾宝玉呆劲儿上来,就要伸手去摸。

史墨只出神,没瞧见禄山之爪近在眼前。

却是贾环,“二哥哥!”

一时间,贾母、贾宝玉、史墨都瞧他。

贾环神色不变,张嘴便扯出个谎来,“我方才来时,听老爷的小厮说老爷似要查哥哥的课业,方才二哥哥不在园子里,可是出门去了?”

这话胡诌出来,在场却无一人不信。

贾宝玉有些慌张,贾母因道:“快回去拿了你的课业给你老子看,不许糊弄,仔细你老子捶你!”贾环高中之后,贾政对贾宝玉的要求重新严苛起来,这一回贾母和王夫人倒不拦着了,都巴望着他后来居上呢。贾宝玉心里不愿,幸而宝钗是个有主意的,惯会哄人,哄得他安分读书不提。

“了不得,我还有一半不曾作出来!”贾宝玉告罪,“墨表弟,来日哥哥再找你说话,眼下却是失礼了。”

贾母大笑道:“你作正事,你表弟岂会怪你。你这猴儿,快去罢。”不等宝玉行礼退下,紧接着又对史墨道:“好孩子,你二哥哥常提你呢,你们兄弟却要亲近些才好!你方才说,同科老父进京,却不知他老人家名讳?”

史墨见贾母故意不让出话头来让贾宝玉告退,心下明了,淡笑道:“是同科刘广,其父是前京营节度使现陕甘总督刘大人。因刘广高中传胪,特特请旨全家回京来祭告祖宗的。”

贾母眼睛一亮,她可是知道这两个身份的贵重,且不说封疆大吏陕甘总督一职,那京营节度使的位子,遍寻亲族,也就是先宁公贾代化坐过这个位子,贾代化当年以世袭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成为京营节度使,贾家何等风光,足见皇帝信任重用。

“哦?原是他们家,他们家老封君比我还要大些,可还硬朗?说起来咱们家与他们家祖上亦有交情,环儿和墨哥儿可要好好儿与人相交才不负你们同科的缘分。”贾母笑的愈发和蔼,“刘大人回京,咱们家也需得拜见一二才好,还有他们家老太太,很该去拜见一番。这却是巧宗儿,不若让你二哥哥随你们去罢,替我给他们家老太君问个好儿。”

史墨恶心的都要吐了,无奈人家功力太深,说不要脸是真不要,这就硬按着他们带上贾宝玉了?

贾环一派沉稳,并不着急,他可知道他这个二哥哥。

果然,贾宝玉急了,“我还有功课未做完,老爷那边还等着呢,老太太~”

贾母故作嗔怒,“你这猴儿,你老爷的功课先放着又有什么要紧,你没听你表弟说人家刘大人一家就在京城盘桓数日,你替咱们家给刘大人和他们家老封君磕个头,就是你孝敬我了,你老爷那儿也是愿意的!”

贾母这般说了,贾宝玉瞟一眼站在身边风姿秀逸的表弟,心下一动。

贾环此时,拱手道:“恐有不妥。”

贾母嘴角微沉,看向贾环。

贾环笑道:“二哥哥去拜见李大人和老夫人,本是极好,只是今日与会皆是同科,或有那一二不好相与的,人多嘴杂,恐冲撞了二哥哥。府里既与李大人家是旧识,何时去拜会使不得李大人一家在京虽短,三五日总是有的,不若我今儿与李广私底下说了,让二哥哥明日去罢?”

一席话合情入理,贾母也反驳不得,贾宝玉见这会儿不能与玉人表弟一道儿了,早就撒腿跑去作功课了。

贾宝玉借不到这东风,贾母心情不好,又草草对付了几句,就叫史墨和贾环自行忙去。

鸳鸯进来,见贾母面色不好,笑着说话逗趣儿。

贾母瞟她一眼,叹气道:“我身边儿,也就是你最贴心。他们一个两个的,我白费了那半辈子心去……”

鸳鸯哪敢接着这话往下说,只管劝她放宽心保重身体罢了。

只是贾母对鸳鸯早有打算日后要给了宝玉的,哪里能轻易放过这话茬去,她还指望着鸳鸯能在宝玉身边提点着他点呢。

对鸳鸯,她也算想的明白,鸳鸯管着她的私库和银子,日后她去了,那么些个子子孙孙必然要打着她的私房的主意的,鸳鸯这个丫头怎么也挣不出来,索性把她给了宝玉,一来可以暗自多留些私房给宝玉,免得他那个娘见钱眼开把持到她手里;二来么,鸳鸯人精明,长得又好,有一身算账管财物的好本事,能帮着把宝玉那房管的井井有条;最后么,就是有鸳鸯在身边,宝玉可就不能把她这个老祖宗给忘到脑后去了,有了媳妇忘了娘,她把宝玉看的跟眼珠子似得长这么大,怎么能眼见着宝玉跟他媳妇亲近过头去?

“宝玉是个心性良善的,他自己好,也只把别人当好的,岂不知人心隔肚皮?”贾母自顾自说道,也不管鸳鸯脸色微白,低头不语的模样。

“可怜宝玉身边没个明白人,他只当那是他弟弟,他掏心窝子似得待着,可人家呢,连替他引见引见也不肯呢!”贾母越说越气,这还只是个刚刚中了进士,就这样不把她、不把宝玉放在眼里,日后若是为官作宰的,可不得乱了嫡庶,爬到宝玉头上去了?可恨珍儿那一帮子糊涂的,还非得开了小祠堂让他祭拜!

方才种种,鸳鸯在外间儿听得分明,她素来跟着老太太还管着老太太的私房,但凡府里有些交情的家族门第,她心里都有数儿,何时听说过这陕甘总督刘家与府里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老太太那样的话儿,无非就是拿着三爷作梯子,想让宝二爷出头罢了,只是人家宴请的是今科进士,宝二爷一个白身去了,能得个什么意思?也就是老太太看着宝二爷哪里都好哪里都讨人喜欢,觉着刘家定是会看上二爷。可实际上,无非是落了环三爷的面子罢了。

她也真想不明白,如今环三爷得志,以老太太的精明,不说笼络着,怎地还这般过不去似得?如今老太太把这话也对她说,鸳鸯心里七上八下的,隐约知道贾母打的心思,心里怕的不行。

鸳鸯最是个剔透的人,以前虽然也想过做宝二爷的姨娘,仗着她老太太跟前第一得力的大丫头,定能享一世的福去。可年岁越大,她看的也越透,这宝二爷,到头了也就是个胭脂堆里的大丈夫,指望他出仕入阁的是想也白想,只怕也就是老太太、老爷和太太等看不清的还抱着那虚想头。

若是只那样还好,反正有荣国府撑着,老太太溺爱他,这大半的家财怕是都得落到他身上去,封妻荫子做不到富贵还是能享得的,可谁料偏偏是那样一个人做了宝二奶奶,从宝钗进门到如今,宝二爷屋里头发生的那一桩桩一件件,鸳鸯看的骨头都发冷,这宝二奶奶的手段是杀人不见血,鸳鸯冷眼瞧着,她心里最明白,别看袭人等现在还风光,等她们生下了孩子好日子也就到了头了,宝二奶奶现在就能和她那个丫头莺儿把宝二爷拢的一条缝都没有,到了那时只怕袭人等的下场……

“老太太!”鸳鸯声音略高,赶忙又弥补道:“您呀,保重您的身体要紧,由您这个‘泰山奶奶’在,什么坎儿过不去!快别费神了,小厨房里野鸡崽子汤想是好了,我给您端来去,前儿您不是说那个有味儿么,特特找了两日,才又弄来这新鲜正道的野鸡崽子,小厨房忙忙给作了。”

贾母心里受用,这一回略过不提,只心里有了新计较去。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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