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才一回府,就险些没有被自己儿子干的事情吓死。
不过好在听老管家说并没有出什么岔子,刘宝金和苏穆清等人相处也还算融洽,昨个儿还一块儿去了河灯会。
刘有才这才觉得自己冰凉的手脚稍微回暖了一些,苏穆清和姜琬琰这两尊大佛能够到刘家来是刘家的福气,但是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可以消受得起的。
伺候的好了,便是福气,若是没有伺候好,那可能就是一家子的噩梦了。
所以刘有才赶紧赶着去给苏穆清和姜琬琰磕头,顺便看看苏穆清和姜琬琰对于这几日的招待是不是真的满意。
他辛辛苦苦打拼到现在,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
姜琬琰和苏穆清几乎都快要忘记刘有才在外面打拼的事情了,他突然回来,姜琬琰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刘有才进来磕头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脑袋埋得很低,大气也不敢出,跟他那个儿子比起来,简直没有一丁点相像的地方,实在让人很难觉得这是一对父子。
刘有才还特地把刘宝金也给叫上了,既然来了肯定要礼仪周全,知子莫若父,刘宝金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比刘有才更清楚额了,他这个儿子肯定根本就没有好好地给苏穆清还有姜琬琰行过礼,必须要把他带过来赔罪才是。
“草民刘有才,给敬亲王,给王妃请安,还请王爷和王妃,恕草民招待不周之罪。”刘有才拽着刘宝金一并跪下来,刘宝金跪在地上算不上什么礼仪周全不周全的,跟着刘有才也磕了个头。
姜琬琰一头黑线,这么周全的礼节自打是出了京城她就没见过了,也不是很想见,不过站在刘有才的角度来看,若是不让他行礼,那可能他今天晚上能吓得睡不着觉。
“起来吧。”苏穆清让刘有才起来,刘有才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到门口一点的位置上。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刘有才的谦逊和刘宝金的傲然形成鲜明的对比,姜琬琰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一个老实生意人是怎么把刘宝金这个家伙惯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过从这段时间的了解来看,刘宝金似乎是个没娘的孩子。
姜琬琰从来也没有问过,每个人肯定都有自己不想提起来的往事,自己贸然提起,反而容易尴尬的很。
“这段时间便要麻烦你了。”苏穆清说句客套话,刘有才赶紧又要跪下去,被玉燕给拽了一下,让他不用这样拘谨,现在又不是在京城亲王府里边。
刘有才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拱手道:“能够伺候一遭王爷和王妃,是刘家的荣幸,何来麻烦一说,王爷实在是。。。折煞草民了。”
苏穆清听这些话实在是听得有些多了,翻来覆去都是千篇一律。
月笙不知道这些跪来跪去的是什么意思,她瞧见刘宝金一个人站在门口很是无聊,便开口叫他:“宝金哥哥。。。”
声音有些小,但还是所有人都听见了,刘宝金抬头对着月笙一笑,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即刻走过来。
月笙觉着奇怪,拽了拽姜琬琰的衣袖:“娘亲,宝金哥哥怎么不理月笙?”
姜琬琰笑笑不说话,看向刘有才:“你往后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不用因为我们住在这里便事事顾忌,有事情的话刘宝金也会处理,我们也只是暂住,能够自己照顾自己。”
刘有才愣了一下,揣摩了一下姜琬琰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没琢磨出什么来,只能点头应下:“是。”然后又回头对刘宝金道,“王爷和王妃暂住在府上,大小事宜你都要尽心尽力,不能出了差池,记得了么?”
刘宝金叹口气,觉着自己老爹实在是啰啰嗦嗦,这么多天他不在,还不是没出什么大乱子。
搞的好像他真是连轻重缓急都不晓得似得,他还指望着苏穆清能带着他一块走呢,怎么可能回去得罪他?
不过这些他爹很显然都不清楚,所以刘宝金才只能跟着过来,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被怎么诟病,他爹唠叨的功夫他是一直都见识过的。
好在姜琬琰说了这么一句,想来之后他爹也就不会再这么管着他了。
月笙还是没有听明白,见姜琬琰也没有理她,便乖巧的坐着没有再问,刘有才嘱咐完之后,又和苏穆清说了两句,便转身退了出去。
刘宝金没跟着一起出去,见刘有才走了,才上前凑到月笙跟前:“你是不是又想出去玩了呀?”
月笙瞧一眼姜琬琰,又对着刘宝金道:“待会儿要跟娘亲。。。还有爹爹一块儿出去,宝金哥哥。。。一块儿去么?”
刘宝金赶紧摆摆手,他们一家三口出去,自己跟着像什么样子,而且刘宝金还为着昨天莲花灯莫名其妙被烧掉了心烦。
他还没见过河灯会上有莲花灯上的蜡烛倒下来过地情形,自己还真是开了先河,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月笙见刘宝金不去,稍微有点失望,不过有姜琬琰和苏穆清陪着,这样的失望之情只两秒便消散了:“那有好吃的东西我也给宝金哥哥带回来。”
刘宝金不敢当着姜琬琰的面摸月笙的头,只能微笑着答允下来。
实际上这云城里边还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是他刘宝金没有吃过没有玩过的?只不过是月笙一片好意,他不可能说不好罢了。
这会儿天色还早,上午出门也比较凉爽,月笙欢欢喜喜的说想要坐马车,姜琬琰允了,让玉燕去准备。
刘宝金虽然不跟着姜琬琰她们一块儿出门,但是刘宝金是在府上闲不住的,他说自己还有旁的事情,便率先溜走了。
马车在府外等着,姜琬琰抱着月笙先上了马车,这次出门其实就是为着带月笙去买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东西,出了门没一会儿,天色却突然变了,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