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李不言俯身,凑近须尽欢的耳边小声问:“一辈子够吗?”
须尽欢往后退了一步,定定地看了李不言片刻,转身打开车门坐进车里,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启动车子离开墓园。
李不言喜欢她,至少,对她有好感,她心知肚明,只是无法回应。
路边银杏树上的秋色越来越深。
须尽欢在家休息的几天,并没闲着,付明霞拉着她这个商场到那个商场疯狂地购物,买的都是她结婚需要用到的东西。
李家并非钟鸣鼎食之家,给李不言和须尽欢准备的婚房是三环线的一套一百一十三平米的小公寓,三室一厅一卫一厨,全款买的,包括装修家电家具,都由李家出钱,付明霞想着要让女儿过去脚跟稳点,便包揽了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并精挑细选。
须尽欢不忍打击母亲的兴致,跟着她跑了四五天,最后被助理的一个电话叫回工作室。
新电影已经筹备妥当,就等着开机仪式之后开始拍摄。
开机仪式在京城近郊的拍摄基地,须尽欢早早到了现场,开机仪式有专人统筹,她去休息室和各级领导及几位主演见个面,简单聊了几句。
一圈应付下来,在角落里看见坐在那儿安静地捧着一本书的叶倾国,着实惊了一下。
自从付明霞病了,她为了断绝自己的念想,已经解除了和叶倾国的合约,这部戏并没有叶倾国的角色,他怎么会在这?
须尽欢走过去。
叶倾国坐着,她站着,从她的角度能看清他睫毛的长度,像两把小刷子,很多女人只能用假睫毛才能达到的效果,他却是天生的。
光线被挡住,叶倾国抬头,安静地看着须尽欢,嘴巴紧抿着。
他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毛毛躁躁的孩子心性似乎消失了,那双眼睛也不再是一眼就望得到心灵的清澈,像蒙了一层雾气,遮掩了他的内心。
须尽欢注意到他在看的书,是《蓑笠对韵》。
她嘴里的问题由‘你怎么在这?’变成‘里面的字你都认识?’
叶倾国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你怎么忽然想学这个?”须尽欢蹲在他旁边,以前叶倾国并不爱学习文字。
叶倾国定定地望着须尽欢,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才回答:“别人都认识很多字。”
所以,他也想认识字。
须尽欢诧异,叶倾国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了?以前就算有人在他面前说他是傻子,他也只会冲别人呵呵傻笑。
须尽欢还想说什么,助理过来喊她,开机仪式即将开始。
她走出几步,才想起来叶倾国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问题,于是问助理,助理回道:“下午有场戏需要几个临时演员,小国是其中一个。”
须尽欢一愣,“小国跑龙套?”以他的粉丝量,可说是演一部红一部,不需要演主角,随便一个配角都能让整部剧的收视率上去。
助理点点头,“他和欢笙工作室解约之后没再与影视公司签约,也好久没接新戏,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当临时演员。”
助理说着,语气变得感慨,“不过,你刚看见他手里那本书没?我都没读过,傻子都开始走文化路线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读书?”
说完,助理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她跟了须尽欢好多年,须尽欢对叶倾国过于爱护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忙道歉:“我说错了,我才是傻子,你别生气。”
须尽欢收回落在叶倾国身上的视线,没说什么。
……
开机仪式在露天场地举行。
背景墙前摆着供案,供案上摆着点心、水果、烤鸡、蒸鱼和一鼎香炉。
主持人说完主持词,各级领导发言,然后是出品人和导演以及几位主演发言。
须尽欢站在台上,从容不迫地说着说过很多遍的话,视线落在远处一棵树下,叶倾国站在那里,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插兜,远远的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依旧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须尽欢嘴里的话有所停顿。
叶倾国此时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个正常的二十几岁的青年。
“须导。”主持人在旁边小声提醒。
须尽欢回神,笑容重新爬上她的嘴角,没一会,发言结束,
接下来,须尽欢和莅临的几位重要领导为摄影机揭幕,须尽欢配合拍完照,再看向那棵树,树下已经没有人了。
采访之后的开机饭须尽欢吃得心不在焉,下午举行了短暂的上香仪式便开机拍摄。
须尽欢导演的这部新剧是古装剧,拍摄的第一场就是一场暗杀,需要一些临时演员演死人,须尽欢再次见到叶倾国,他已经换上黑色劲装,脸和头发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双眼睛,即便这样,须尽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眼睛。
叶倾国要做的很简单,腋下夹着箭装死就行。
“那不是之前红极一时的国民小哥哥吗?怎么沦落到跑龙套演死人的地步了?”
“你不知道吧,他被欢笙解约了,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
“要我说啊,他能火也就是走了狗屎运,傻子就是傻子,成不了气候,还最美小哥哥,也就那张脸能看,我听说很多投资商都有变态的癖好,说不定他是被潜规则才有机会演主角的。”
须尽欢上个厕所,恰好听见里面有人嚼舌根,这种话,自叶倾国当临时演员的消息传开,就没断过。
她推开格子间的门出来,冷着脸站在那两个嚼舌根的三线小演员身后,那两人抬头猛地从镜子里看见须尽欢,都吓了一跳。
“须导……”
“剧组请你们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嚼舌根。”须尽欢义正言辞道:“如果你们很闲,可以做个好事帮忙搬道具,我想道具师一定会很感激你们。”
“……”两人不敢吭声,低头道了歉,灰溜溜地跑走。
“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江小楼从另一个格子间出来,笑道:“两个小人物而已,不足挂齿。”
江小楼生了孩子一出月子便复出,以前的名气和扎实的演技让她很快又红起来,她在须尽欢的新剧中饰演女二的角色,她看过剧本,女二比女一更有看点,所以才接了这个角色。
须尽欢和江小楼合作过多次,两人比较熟,关系也不错,听了江小楼的话,须尽欢笑道:“三人成虎,小国怎么说以前也是我手底下的,我不能看着他被人误会。”
江小楼笑笑。
圈子里都知道,须尽欢与曾经一手捧出来的叶倾国关系不一般,至于后来欢笙工作室为什么与叶倾国解约,外面也有诸多猜测。
……
结束一天的拍摄,已经晚上十一点。
叶倾国傍晚的时候被景家派来的司机接走,须尽欢站在酒店房间的窗边,满心想的都是一手拿书一手插兜站在树下的青年。
再想到年底的婚礼,她心情越发低落。
三天后,李不言来探班。
他一来,就引起一阵骚动。
他的长相虽不如任笙和叶倾国,但也是俊朗的,他以前当过特种兵,身上那股军人的气概随时都能迷倒一大片小女生。
“这是我请大家吃的,谢谢大家对我家欢欢的照顾。”李不言给大家带了下午茶,每人一份。
须尽欢哪里需要别人的照顾,他不过是想给须尽欢拉拢人心,方便接下来的工作。
也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的身份。
“须导,你未婚夫真好。”立马就有人夸赞李不言。
须尽欢只能保持微笑。
李不言一改往日严谨少言的警察作风,跟一众人聊得热火朝天,须尽欢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拉他出了摄影棚。
“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见着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今天正好休息,就过来了。”李不言表现得像个十足的好未婚夫,“你这些天瘦了,工作虽重要,但别太累。”
须尽欢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并肩走了许久,两边的建筑古色古香,斑驳着岁月的痕迹,让人恍惚间好似回到了遥远的古代。
“言哥。”须尽欢打破沉默,“你喜欢我什么呢?”
李不言愣了一下,反问:“那你喜欢小国什么?”
“一开始是因为他像笙笙,后来……没有任何原因地喜欢他。”须尽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意。
“我的答案也是如此,没有任何原因。”李不言说:“既然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我以后自然会对你好,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你呢,只要安安静静待在我身边就好。”
深秋的风夹杂着微微的寒意,须尽欢怔怔地望着李不言诚恳的容颜,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感动并不能代替爱情。
“言哥……”须尽欢想说什么。
李不言打断她,“晚上一块吃饭吧。”似是怕须尽欢拒绝,他很快又说:“我已经订好了位子,也点好你喜欢的菜,你要拒绝我,我那定金可就浪费了。”
须尽欢停下步子,靠着斑驳的青砖墙壁,看着李不言笑:“你还差那点钱?”
李不言轻笑,手护着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抽了一口,道:“差,还希望你以后别嫌弃我。”
说完,他拉住须尽欢的手,“走吧。”
李不言定的餐厅就在摄影基地不远的地方,菜上来时须尽欢发现果真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她中午没吃好,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勾得她食指大动,吃到一半,手机铃响起来。
是景家座机的号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须尽欢沉默了片刻,把手机静音。
收起手机,她忽地对满桌的美味佳肴失去了胃口,李不言有所察觉,笑道:“虽然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联系,不过正常的社交还是必要的。”
须尽欢没说话。
李不言笑笑,转移话题,说起自己在办案时遇到的一些奇葩的事。
须尽欢低着头,似乎在听,又似乎没在听。
吃完饭,李不言送她回酒店,一路将她送到房门口,看着她进去关上门,才放心离开。
回到车上,李不言没有急着离开,坐在车里点上一根烟,眼神在青雾之后变得深沉。
连抽了三根,他才启动车子离开,回到家,母亲付彤走过来,忧心忡忡地道:“今天下午明霞给我打电话,问你们喜床用牡丹的被褥好还是龙凤被褥好,她对你和欢欢的婚事很上心。”
李不言没说话,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付彤跟在他后面,“不言呐,你办案就办案。没必要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吧?再说你这是欺骗,以后明霞知道了,会恨死我的……我跟明霞几十年的感情到时候也就破灭了。”
“妈,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掌握确凿的证据证明须臾与G组织的人有关系,他很可能就是G组织在Z国洗黑钱的首要负责人……”
“你办案的那些我听不懂,也不想听。”付彤打断李不言的话,“你用结婚的方式接近须臾,你想过以后欢欢怎么办?等你破了案,你要她如何自处?”
“我会对她好。”
“可她会原谅你吗?会要你的好?”
“……欢欢是懂是非的人。”
“再懂是非,须臾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做的事败露了,没准要判死刑,没有人会原谅伤害自己父亲的人,即便自己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李不言点了根烟,快速吸了好几口,才边吐出烟雾边说:“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付彤头痛地捂了会儿脑袋,“到时候我一定去明霞面前跪下来求原谅。”
即便对好友心怀愧疚,付彤还是选择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
京城的冬天很快来临,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李不言接到消息,须臾与G组织的人两天后晚上八点会在某地下桌球室见面。
那家地下桌球室规模很大,除了偌大的大厅,还设有几十个包厢。
李不言换上便装,约了几个平时要好的哥们去打桌球。
随意地捣了几杆,他找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离开。
他耳朵里戴着无线耳机,根据指示,几个拐弯之后,到了一间包厢外,他拿余光看了眼门牌号,脚下步子不停,走向不远处的卫生间。
过了会儿,隐约听见外面有须臾的声音,他从卫生间出来,像是偶遇那般,诧异地喊了声:“须叔叔。”
须臾回头看见他,眼底闪过一抹意外,表情却看不出丝毫的异常,笑着与他打招呼:“不言啊,你来这打桌球?”
“是啊,跟几个哥们。”李不言谈吐自然,看向须臾身边的两个男人的眼神,也十分坦然,“这两位是须叔叔的朋友?”
须臾介绍道:“你叫李叔叔和陈叔叔就行。”他先后指了指身边的人,又向那两人介绍李不言:“他是我女婿,我女婿可是位警察,你们两个老家伙千万不要犯错啊,我是不会帮忙求情的。”
须臾玩笑似地道。
李不言问候了那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边掏出烟散给三位长辈,边顺着须臾的话也开玩笑道:“既然是岳父的朋友,就算你们犯了事,我也不敢怎么样。”
散了烟,他又掏出打火机帮三位长辈点上,表现得深谙人情世故。
四人说笑了几句,须臾道:“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去陪你的朋友好好玩,别太晚回去。”
李不言笑得像个二十四孝好女婿,“当然,正好我的朋友都在大厅呢,跟你们一道过去。”
说完,他似无意地看了眼两个陌生中年男人的脚,然后往前走了两步,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姓李的那个中年男人道:“须臾啊,你这女婿不错,现在像这样灵活的年轻人可不多了,我们公司正缺像这样的年轻人……”
须臾笑道:“人家是警察,一辈子的铁饭碗,晋升空间也很大,不稀罕你那公司,快走吧,来不及了。”
这两句对话,一般人听到可能只以为是长辈就着晚辈随意聊的两句,听在李不言耳朵里,倒是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于是笑问:“李叔叔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工资高吗?”
“你有兴趣?”姓李的中年男人也是个人精,不答反问。
李不言道:“那得看工资高不高了,以前没结婚不觉得,现在要结婚了,各处都得开销,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赚钱是必须的,但要看你是不是诚心的,别干两天就尥蹶子了,那样的员工我们可不要。”姓李的中年男人打太极,试图探出李不言的虚实。
每个灰色地带的组织,都会拉一些政客和李不言这样的人入伙,以方便做事。
李不言笑:“这我自然懂,没有老板喜欢那样的员工,李叔叔是自己开公司吗?”
“我没那个本事,我也是帮别人打工。”
说着,一行人到了大厅,李不言的一个哥们招呼他:“怎么现在才回来,快过来,要输了。”
“来了。”李不言应了一声,跟三位长辈道个别,小跑着过去,看起来像个爱玩又不稳重的青年,三人还隐约听见他说:“厕所出来遇到我岳父大人,聊了两句。”
回到地面上,须臾跟身边的两个人道:“你们可别打我女婿的主意,要想搭上警察,自己想办法找别人。”
这条路,须臾自己走得如履薄冰,他不希望将来女儿的丈夫跟他过同样的生活。
“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没有确切的把握能控制住他,我哪敢引狼入室?”
“最好这样,丁总的吩咐,我会尽快办。”
李、陈二人上了两辆不同的车,很快消失在地下桌球室的入口。
……
李不言认真陪几个哥们打球,好像真是来打球的,十点半才结束。
和哥们分开,他立刻戴上耳机,里面传来声音:“李队,定位窃听器成了。”
局里有个人才,把定位窃听器弄得像枚图钉,即便被发现了,也只会被当做图钉扔掉。
李不言跟须臾三人说话的时候,估算好了那个姓李的中年男人抬步的跨度和角度,悄悄扔下‘图钉’,又用自己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图钉’落地的声音。
李不言抽了口烟,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那个姓李的是G组织与须臾联系的关键人物,一定会回组织里复命,这次,必须找到他们的老巢,一举击破!”
“是!”
……
时间过得很快,圣诞与元旦先后到来,新剧的拍摄接近尾声,须尽欢给整个剧组放了三天假。
休息第一天,新剧的主投资商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参加酒会。
须尽欢本来不想去,在听到付明霞让她去找李不言的瞬间,她果断决定去参加酒会。
主投资商在京城商界颇有地位,来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级人物,娱乐圈与商圈关系向来密切,主投资商邀请须尽欢也不显得奇怪。
她刚到没多久,主投资商向她介绍了一位娱乐圈新人,是个清纯佳人,须尽欢这才真正明白对方的意图。
在承诺给那新人一个女二角色之后,主投资商才放须尽欢自由。
须尽欢得了自由,直接找了个角落待着,时不时有人来找她寒暄,半个小时后,她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颊,起身出了宴会厅。
正值寒冬,外面寒风刺骨。
须尽欢身上穿着礼服,顿时瑟缩了一下,正要往回退……
一件带着淡淡体温的羽绒服落在她身上,羽绒服上传来的味道很熟悉。
须尽欢一怔,转身,果然看见叶倾国熟悉的脸孔。
她下意识脱口问:“你怎么在这?”
“姐姐带我来的。”叶倾国如实回答。
“你来这里做什么?”须尽欢又问,右手不经意地摸了摸羽绒服的衣襟,这是叶倾国第一次,这样照顾她。
他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须尽欢看着叶倾国的脸,心头千滋百味。
“认识更多的人。”叶倾国身上穿得很正式,藏蓝色的西装和暗红色的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他似乎一点也不怕冷,在肆虐的寒风里站得趣÷阁直挺拔。
“须姐姐,姐姐说你要结婚了,和不言哥哥,所以不能再对我好,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呢?姐姐也和姐夫结婚了,姐姐和以前一样对我好。”
须尽欢喉咙有些堵,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许久才挤出一句:“我和你姐姐不一样。”
叶倾国皱眉,这个回答显然没让他明白。
“进去吧,外面这么冷。”须尽欢伸手想推叶倾国进去。
叶倾国握住她的手,“须姐姐,我不想你嫁给不言哥哥,你嫁给他,就不理我了,我很难受。”
他今晚的话似乎有点多。
须尽欢怔怔的,一时忘了收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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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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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银针,起死回生。
身毒术,杀人无形。
这样的废物你确定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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