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渊和叶倾心回到别墅,盛家和颜家的四位老人家都不在。
古娇自从醒了,知道自己没了一条腿,情绪十分不稳定,颜老夫人和颜老爷子不放心,在医院里守着,古娇已经转到VIP病房,两老有床睡觉,倒还好一点。
盛家两老是太久没回家,今天一早说要回家住几天再过来。
至于他们回家的真正原因,叶倾心隐约也能猜出一些。
昨天季仪在饭桌上说的话,两老听进去了,回去大约是和盛文琼有关。
这也只是叶倾心的猜测,具体是因为什么,她没有多舌去问。
吃完晚饭。
景博渊揽着叶倾心的腰带她上楼,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叶倾心习惯性左转往主卧方向走,景博渊手下微一用力,带着她往右转。
叶倾心愣了一下,边跟着他的脚步往右走边问:“去哪儿?”
景博渊没回答,直接带她进了书房。
书房的布局一直没变过,两面墙是直通天顶的书橱,实木书桌上放着台式电脑,除了电脑只有一个造型简单的趣÷阁筒,里面放着几只黑色签字趣÷阁。
书房的整洁和主人一丝不苟的气质相得益彰。
景博渊抽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男士卡包,递给叶倾心。
卡包黑色的,高档大气。
叶倾心下意识伸手接过来,“这是?”
景博渊:“里面有几张卡,每个月各自都会有几趣÷阁入账,婚礼上的花销出自其中一张卡,以后交给你来保管,想怎么用,你看着办。”
叶倾心拉开卡包拉链,顿时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芯片卡。
粗略一看,应该有十几张。
“这么多卡?”叶倾心眼睛微微瞠大。
婚礼的花销出自其中一张卡,那这些卡,得是多大一趣÷阁数字?
叶倾心忆起曾经打碎的那只古董碗,还有香港豪宅长廊里装饰用的《后台露台》,再一次感受到平凡人和有钱人之间的差距。
景博渊把叶倾心惊讶的表情收在眼底,没有丝毫的沾沾自喜,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淡然,好似在他眼里,财富只是一个数字。
或者说,在大多数真正有钱人眼里,金钱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已经不能激起他们内心的一点波澜。
景博渊伸手摸了下叶倾心的头顶,道:“我钱包里还有几张卡,平时工作会用得到,暂时先放我这。”
叶倾心:“……”
她深深有一种,被人从地上抛入云端的感觉。
这个男人的经济实力简直强大得恐怖。
“我不会理财,还是你自己拿着吧……”叶倾心拉上卡包拉链,把卡包塞进景博渊手里。
她这话并不是假意推辞,这么大一趣÷阁财富,攥在手里是份不小的压力,她没有景博渊会管理财富,也不如他轻而易举就能让钱生出钱来,搁她手里,她也就只会放在银行,每个月拿点利息。
景博渊连包带她的手一起握在掌心里,道:“你不需要会理财,会花就行。”
闻言,叶倾心本来胡思乱想的脑子一嗡,心跳加快,血管里的血液像是被点燃的汽油,‘轰’一下燃烧起来。
大概所有女人都喜欢听男人说这样的话,‘会花就行’,简单的四个字,能对自己的女人说出来的,没有几个男人。
叶倾心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和旁人一样,不能免俗地喜欢听这样透着宠爱和宠溺的话。
她脸颊晕上微微的红,眼睛氤氲了一层朦胧的薄雾,笑说:“把钱就这么交给我,不怕我携款潜逃?”
景博渊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我在这,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说着,他俯身攫住女孩香甜柔软的嘴唇。
叶倾心拿着卡包的那只手被景博渊包裹在掌心,另一只手勾上他的脖颈。
唇舌纠缠许久,两人的嘴唇分开,依旧额头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交换纠缠,景博渊不时轻啄叶倾心的唇。
叶倾心美眸微开,视线里是男人薄削的唇,她长长的睫毛翕动似羽翼,气息凌乱,勾了勾唇角,说:“景先生很有自信。”
景博渊再次啄了下她的唇瓣,声音轻柔中透着沉稳的笃定,“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叶倾心笑,两只手勾上他的脖子,“恭喜景先生,您眼光很棒。”
洗完澡躺进被窝,叶倾心和往常一样钻进景博渊怀里,伸手顺着男人的胸膛摸向他的腰腹,指尖触到男人睡裤的腰带,轻轻一挑。
景博渊按住她的手。
叶倾心察觉到他的抗拒,抬头看他,满眼的不解,“怎么了?”
他们好像……嗯,有段时间没有那个了。
“你不想吗?”
主卧的灯已经关了,漆黑一片,只有窗户微微亮着,叶倾心看不清景博渊的表情。
景博渊把那只往自己裤子里钻的小手拿到心口按住,低头亲了亲叶倾心的发际线,声音低沉磁性,“睡觉。”
叶倾心另一只手往他裤腰处伸,“我可以的。”
女人怀孕时期,往往是男人出轨率最高的时候,景博渊的为人叶倾心不担心,不过,她不想委屈了他的身体。
景博渊似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一只手轻松地控制住叶倾心两只手。
他另一只手臂被叶倾心压在脑袋下,臂膀弯起,搂住叶倾心的肩,大掌扣住她削瘦的肩头,安抚似的拍了拍,“睡吧,明天还得早起上学。”
那语气,好似叶倾心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叶倾心心里有些不服气,一条腿缠上他的腰,说:“那你给我讲个故事。”
景博渊:“……”
一晃两天过去。
周三下午三点多,台上的吴教授正讲得吐沫横飞,叶倾心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顿时。
吴教授停下了滔滔不绝,教室里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落过来。
叶倾心正要挂了电话,目光忽地触及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叶倾国的班主任打来的,再看时间,只剩不到五分钟下课,思索片刻,她挂了电话,起身向吴教授道歉。
她上课前忘了把手机调震动。
吴教授目光严厉,不冷不热道:“一会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教室里一阵唏嘘。
被吴教授叫到办公室,比高中时候叫家长还可怕。
叶倾心坐下,景索索脑袋凑过来,“心心,同情你。”
窦薇儿也凑过来,“同情+1”
叶倾心:“……”
五分钟后下课,吴教授抱着教案,从讲台下来的瞬间看了眼叶倾心。
叶倾心很有眼力见地起身跟上,临走时拿上手机。
叶倾国的班主任没事是不会打电话的,她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边回拨叶倾国班主任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听,叶倾心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里传来一道激动的男音:“叶倾国姐姐,叶倾国参演的公益话剧下周六在东城区第一文化馆首演,下午三点开始,你别忘了去看,我一会儿用微信把电子票发给你,到时候拿着手机扫码入场即可。”
叶倾心:“好的,谢谢。”
“不客气,对了,周六那天可能会有公益记者采访叶倾国的家人,问一些关于培智的问题,我一会儿把公益记者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发给你,你看一下标准答案,到时候照着说出来就行……”
叶倾国的智力情况,出演话剧肯定会吸引一些公益媒体的注意和兴趣,有人采访倒也不奇怪,这也无形中给培智做了一次宣传,培智让叶倾国的家人把话往好了说,叶倾心也能理解。
叶倾国的班主任要了叶倾心的微信号,很快她收到添加好友的请求,加了之后,收到叶倾国班主任发来的电子票和一大段的文字。
叶倾心没仔细去看,到了吴教授的办公室。
吴教授是B大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办公室是独立的,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整洁干净。
他拿了一次性的杯子给叶倾心到了杯热水,叶倾心有些受宠若惊,吴教授严苛出了名,何曾对学生这么客气过。
她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异样情绪,礼貌大方地双手接过来。
吴教授指了下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对叶倾心道:“坐。”
“谢谢。”叶倾心坐下,心里不由得纳闷,吴教授这态度,可不像是要训斥犯了错的学生的样子。
想不通吴教授葫芦里的药,叶倾心垂眉敛目,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
吴教授端起茶杯咂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说:“你家里人最近都挺好的?”
这话让叶倾心更有种满头雾水的感觉,直觉,吴教授是有什么话想说。
想了下,她说:“他们都挺好的,吴教授,您要是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被学生道破心思,吴教授难得的老脸一红,旋即又摆正脸色,道:“也没什么大事,学校九月份的百年校庆,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学校想邀请几位创业成功的本校毕业生回来演讲,景博渊算是近几十年来学校最骄傲的学生了,只不过……”
顿了两秒,吴教授接着道:“学校向景博渊发了邀请函,那边迟迟没有给出回复,你是他的侄女,回去替学校问问你叔叔的意思,如果他有空在百年校庆上演讲,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你入校也快三年了,这三年来学校和老师对你的栽培,你自己有体会,我校一直提倡育人先育德,这知恩图报,是从古至今流传的美德,作为以德育人的B大一份子,你不能辜负了学校对你的期望。”
说了这么多,吴教授的意思只有一个:学校想邀请你叔叔演讲,你叔叔好像不愿意,你回去劝劝。
可是……
“吴教授,景博渊不是我叔叔,您为什么会以为他是我叔叔?”
叶倾心有时候开玩笑戏称景博渊是叔叔,可她从来没有在学校里透露过这样的讯息。
吴教授怎么会有这样的意识?
吴教授有些不高兴地看向叶倾心,“去年上学期,你跟家里闹翻跑出来,不回家、不回学校、也不接家里人电话,景博渊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叫回学校来,他亲口说是你的叔叔,还能有假?”
“景博渊以前虽不是我的学生,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绝不是会心口雌黄的人。”
叶倾心惊讶。
跟家里闹翻跑出来?
去年上半学期被吴教授叫回学校……
叶倾心思索半日,吴教授把她叫回学校来,只有一次。
邰诗云摆鸿门宴那回,陈俞安为了护她被服务员一碗热汤给烫了,她去医院看他,他却在医院的小公园里向她求爱,正当她准备拒绝的时候,接到吴教授的电话,说她的研究报告出了问题,火急火燎的就把她叫回学校。
回来之后才发现有问题的不是她的报告。
当时吴教授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还对她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什么给家里打个电话什么的,叶倾心记不太清楚了。
难道那次,竟是景博渊在背后搞的动作?
那时候,她跟景博渊还很陌生,她见到他,都会恭恭敬敬喊一声‘景总’。
“叶倾心同学,这事,你回去好好跟你叔叔提一提……”吴教授说着,砸了口茶。
叶倾心从往事里回神,回道:“我知道了,我今晚回去看见他,一定跟他好好说一说演讲的事。”
吴教授紧绷的眉眼变得舒缓,脸上的皱纹都浅了很多,道:“那行,明天上课你过来给我答复。”
叶倾心从办公室出来,左思右想,景博渊当时撒那个慌,让吴教授把她诓骗回来,难道是因为陈俞安向她告白?
可是……景博渊怎么知道的?
他……那时候就已经惦记上她,开始吃醋了?
这个猜测,让叶倾心莫名其妙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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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五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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