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说的这番话,唐静婉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一时为无辜的猫打抱不平,情绪激动了一些,李武这么紧张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她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唐静婉点了点头,她走到李武身旁,轻轻推了他一下,“相公,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李武笑了笑,轻轻唤了一声“娘子”,唐静婉嘻嘻一笑,“我知道相公你都是关心我。”
一旁的老板娘打趣道,“我不该多管闲事,浪费唇舌的。”
唐静婉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前挽住老板娘的手,“心荷姐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们了。”
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敢取笑你们。”
“心荷姐姐,我有事想拜托你。”唐静婉一脸俏皮的笑。
老板娘点了点头,“你说吧。”
“我想去灶房帮忙打下手,厨娘不敢让我过去,我求心荷姐姐你去跟厨娘说一声。”唐静婉摆出一副拜托的样子。
老板娘看了李武一眼,见李武朝着她点了点头,这才答应唐静婉,“行,待会我陪你一起去灶房。”
“谢谢心荷姐姐。”唐静婉捧住老板娘的脸,亲吻她的脸颊。
好在老板娘早就知道她是个与众不同,比较特别的女子,只是有点意外,并不算震惊。
倒是李武呆愣在那,他没想到她竟然在外人面前也这般不懂得克制。
李武朝着老板娘使了个眼色,“老板娘,我有事想单独同你说。”
老板娘愣了下,她看了唐静婉一脸,唐静婉朝着她摊手,耸肩,“我不介意的。”
老板娘笑了笑,“我猜李武所说之事跟你有关。”
唐静婉皱了皱眉头,她看了李武一眼,故意打趣道,“相公,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是不是要告我的状?”
李武揉了揉唐静婉的脸,“不是。”
唐静婉做了个鬼脸,“我不信。”
李武双手搭在唐静婉肩膀上,“待会儿,我要出去一趟,看看家里的地基打的如何,顺便去大夫那再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忌口的。晚上回来之后,我会告诉你,我到底说了什么。”
唐静婉白了一眼李武,扬起头,“不用告诉是我,我不想知道。”
老板娘清了清嗓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行。”李武一脸坚定。
老板娘只好点头,指了指院子里一棵桃树下,“那就现在去那边说吧。”
李武迈起步子,往那个方向走去,老板娘紧随其后,唐静婉毫不在意,只管看着大白吃鱼。
她相信心荷姐姐,也相信李武。
大白吃起鱼来,跟小白一模一样,只吃鱼肉不吃鱼骨和鱼头,唐静婉捏了捏它的脸,看着它那傲娇又懒洋洋的眼神,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小白的祖先啊?长得这么像,行为举止也这么像,眼神更是一模一样。”
大白喵喵叫了两声。
“大白,你是在说你不是小白的祖先?所以才叫的喵喵,而不是喵,是不是?”唐静婉揉了揉大白的皮毛。
大白没有吭声,直接从唐静婉怀里溜了出去,跃上围墙,离开了。
唐静婉看着它矫健的身姿,不禁感叹,“灵活的胖猫果然名不虚传。”
桃树下,老板娘有些不解地问李武,“将军有什么话,非要单独同我说?莫非跟你的真实身份有关?”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你府中有一个丫鬟可能要害静婉,我希望你找人盯着她,不要让她接近静婉。”
老板娘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丫鬟有可能这么做,她问道,“你是不是说春儿?那天带着你们去厢房的那位?”
李武点头,“就是她。”
老板娘虽然也觉得春儿是个小心眼的人,可她不相信她会害人,更何况怀有身孕的人,那可是一尸两命。
可李武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说她要害静婉,老板娘有些头疼不已,不过她到底还是答应找人看着春儿。
“我会找人看着春儿,可还有别的事?”老板娘问。
“如若你没事的话,能否去灶房陪着静婉?”
老板娘点头,“我白天倒也没什么事,可以去灶房陪着她。”
“那就多谢了。”李武点头致谢。
老板娘陪着唐静婉去灶房之后,李武便离开了。
他在镇子上打听月儿姑娘的事,以及她家的住处。
李武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之后,就直奔月儿姑娘家中去了,去之前,他去换了几两碎银子。
月儿姑娘家住在河西镇的最东边,镇子上的人说起月儿姑娘的事时,无一不是唏嘘感叹。
月儿姑娘家中是开豆腐坊的,她父亲是个瘸子,她母亲年轻的时候,被人叫做豆腐西施。
她长得像她母亲,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整个河西镇出了名的美人。
她不仅长得好看也十分聪慧,还很开朗是个热心肠的善良姑娘。
她母亲自小就对她十分宠爱,几乎不让她帮忙干活,就算在她父亲生病时后,也是如此。
因为她家的豆腐做的品相极好,味道极好,被选购御厨房食材的御厨选定,成为了专供宫中的贡品豆腐。
自那之后,月儿姑娘家就变得有钱起来。
月儿姑娘的母亲请来教书先生,教她识字,她母亲之所以那么做,是希望月儿姑娘,将来嫁人的时候,不会被人看不起不会被人欺负。
她很清楚,豆腐坊成御供那一刻起,普通人家是再也不会来他们家提亲。
月儿姑娘注定不会嫁给普通人家,她要嫁的人非富即贵。
她母亲又给她找来师傅,教她学习刺绣,学习琴棋书画。
月儿姑娘聪慧,学东西又快,也有天赋,她成了河西镇第一才女。
常有书生慕名到她家后院,隔着墙与她外吟诗作对,
自从月儿姑娘被骗到大安城之后,月儿姑娘的母亲因为伤心,豆腐坊就没再磨过豆腐。
不仅御供豆腐的资格没有了,还被御厨威胁敲诈了一番,家中好不容易累积的财富被搜刮的差不多,制作豆腐的秘方也被逼说了出来。
月儿姑娘被书生骗到大安城,失踪的那几年,月儿姑娘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她想出去找月儿姑娘,却被家人拦住,不准她去。
他们说月儿姑娘肯定是被人害,就算没有害死,她也已经失了清白,寻回到家中,只能成为别人的话柄和笑料。
月儿姑娘的母亲被月儿姑娘的父亲关了起来,月儿姑娘偷偷跑回河西镇的时候,月儿姑娘的母亲已是满头华发。
月儿姑娘疯了,但是她的母亲却不信,她一直是说,月儿姑娘若是疯了怎么找到家中的。
有人说看见是一个男人把月儿姑娘送到镇子上的,月儿姑娘的母亲就是不肯信。
月儿姑娘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她疯癫的时候,会地跑出去,一直跑个不停,嘴里不是念着:皇上,救我。
就是念着:刘公子,月儿不值得你这般对待。
要不就大笑痛哭喊着:玉郎他中毒而死了。
她清醒的时候,会帮着母亲做点家务,但就是一言不发,无论母亲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
李武到月儿姑娘家中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
月儿姑娘家中飘来炒菜的香气,李武的鼻子虽然没有唐静婉的那么灵,也能闻到今日他们家中做的是。
本想敲门进去的李武,闻到这肉香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镇子上的人明明说月儿姑娘家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么有钱买肉吃。
李武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院,越墙而入。
月儿姑娘家中虽然落败了,可从这宅子还是能看出与一般的农户家不一样。
李武在一棵大樟树下观察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这棵大樟树的位置很好,灶房,主宅都能看见。
灶房里的烟火气散气之后,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端着一碗往大厅去了。
大厅里出来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中年男子,他年轻男子接过妇人手中的碗。
李武看清年轻男子的正脸后,惊愕不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杰。
刘杰好像和月儿姑娘的父母很是相熟,三人的相处像是亲人一般。
李武已经敢肯定,月儿姑娘的死与姜有关,刘杰跟姜成为朋友,只是为了接近他,为月儿姑娘报仇。
只是侮辱月儿姑娘的会是谁?那块布料绝对不是姜能拥有的起的。
姜和李兰花干的是人口买卖,月儿姑娘那次或许是被姜卖给了哪位有钱的主。
李武看着他们犹如一家人那般,其乐融融,不忍心打扰,他站在外头,等他们吃完饭之后才进去。
李武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月儿姑娘的父母和刘杰皆是一副受惊的表情。、
“你想做什么?”刘杰拔出身旁的剑指着李武。
“我只想问你害死月儿姑娘的到底是谁?”
刘杰听到李武这般说,走神呆愣,他纳闷不已。
李武趁着刘杰不注意,一个闪躲,箭步转移到刘杰身后,夺过他手中的剑,扔的远远的,“刘三公子。”
刘杰又是一惊,。“你为何知道我是刘三公子?莫非你也是大安城来的?”
李武松开刘杰,浅笑道,“算得上是大安城来的。”
月儿的父母怕李武会伤害刘杰,想趁着李武和刘杰说话去捡剑,被刘杰看出来,并且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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