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兄弟,你也是不错啊。要不,跟我白凹凸吧,我有条路子,让你吃香喝辣的,噢,当然了,女人是少不了的。”那个武士想动自己的手臂,却是一点也无法动弹,知道掐住自己手臂的这个人实力不俗,于是便想利诱,但是他的这个德行,导致了他在利诱的时候,也是神色变态到曲扭。
“就冲你会欺负小孩这一点,我们就完全不同路。”我来也道。
“嘿,我邀约,你敢拒绝,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塞进你的。”白凹凸舔着嘴唇道。
他边上的两个跟班见此,于是直接拔刀。
可是,我来也的速度更快,我来也手指一用力,白凹凸的手就一松,然后手中的刀掉落下来,我来也的脚对着刀身一踢,刀在空中上升,然后他手腕再在白凹凸胸前一砸,白凹凸的身体便失了平衡。
在白凹凸的两个跟班拔刀之前,我来也已经接过了白凹凸的刀,然后用刀锋指着报凹凸,他的两个跟班便没有后续的动作,拔刀的手硬生生地顿在那里。
“嘿,兄弟,你可慢点儿。我白凹凸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好歹见过我们的主上朱大人几面,你让刀好生听话,我们还是兄弟,还能同吃同喝同嫖。”白凹凸看着指着自己的刀锋,也有点受到惊吓。
“这刀真不错,这么好的刀动在你的身上就可惜了。”我来也摇着头道。
“诶,这就对了。”白凹凸心一松。
“我呀…”白凹凸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我来也摇着的头一扭,看到了呆呆坐着的正太,还有他身前的尸体,一个巨大的刀痕,从脖子一直到胸,像是那些干旱久了的天地裂开的沟壑,触目惊心。
我来也的脑袋一懵。
“当年我追随…”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朴刀砍过,老头子的血喷洒在窗户上,白色的窗户染成鲜红,那朴刀上还留有老头子的血,一滴,一滴,不停地往地上滴落。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什么都给你。”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太婆跪着地上,抛却了所有的尊严在求饶。
但是没有任何效果,一刀砍来。
“老太婆,唉,卖不出去,还贴饭。”
刀卡在老太婆的老骨头上,那人一下子拔不出来。
“快走,快走。”老太婆用最后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但事后声音微弱,若不是他耳力好,还真的听不到。
“死了,还不省心。”那人在拔刀,好不容易拔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腿被这个老太婆死死的抱着。
往事历历在目。
看着正太和正太的母亲的这个场景,我来也脑中那一直想要去压制,却每每午夜梦回的场景,在此刻猛地向他袭来。
“嘿嘿嘿,兄弟,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混啊?”白凹凸道。
白凹凸觉得自己刚才的演讲已经打动了我来也,不然我来也为什么躇在那里,像个傻瓜在掰着指头计算一加一等于几?
“唉,臭小子,你给我过来,不就是死了个娘吗?”白凹凸被人用刀指着,却还是颐气指使。
我来也双目一睁,扭头。
白凹凸嘴上说着话,手里却是动作不少,还一直牵引我来也的视线。
白凹凸手偷偷伸入怀中,那里还有一柄暗藏的飞刀。
白凹凸刚摸到飞刀,嘴角一笑。
这个时候,我来也手腕一抖。
于是一只手臂飞向天空,孤零零的。
“啊~”白凹凸惨痛的叫声响起在这破落的楚卫圈。
“啊?”向左在一旁看到了这所有的经过。
我来也手腕一转,他拿着白凹凸的刀,这刀马上就要砍在白凹凸的脖子上。
“老大,不要啊,使不得。”向左连忙跑来抱着我来也。
平日里也不见得有多大力气的向左,这个时候竭力地抱着我来也不让他动弹,因为这一刀要是砍下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了。在贫民窟里杀了一个武士,还是一个和现在的主上朱破天见过几面的武士,这对我来也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逃呗,武艺这么高,还怕会被追到?可是对这个贫民窟就不一样了,这代表着这里那些老老实实接受这一层有一层剥削的最底层人民,将迎来死亡,而且还不是痛快的死去,一定会是折磨,至少会是一场大火,一场谁也不敢来浇灭的大火,一场谁也不敢跑进来救援的大火。
有的火是可以被水浇灭的,而这一场火一定是浇不灭的,甚至,这把火本身就是要来烧雨的,因为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放火烧雨的主。
白凹凸在掐着自己的断臂处,再不停地嚎叫。他的两个跟班也没有拔刀的勇气,只是拖着白凹凸仓惶离去。
跪坐在地的正太,脸上血水、汗水、泥水混在一起,无尽落寞,心也死透一般,他不停地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太弱了,所以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我来也道。
“算了,没办法了,怎么也打不过的,怎么都会输的,妈妈也死了,那么算了吧,让我也死吧,让我也去追随妈妈吧。你刚才是不是这样想的?孩子。”我来也蹲下来,看着正太。
正太抬着头,看着他,点着头。
“变强大吧,孩子。”
“只有这样,你才会什么都不会被夺走。”
我来也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然后他对着正太这么说到。
“这个盒子,我拿走了,对你来说,除了厄运,它什么也不会带来给你。”我来也看着就在正太边上的青色盒子,道。
我来也拿起盒子。
向左跑过来,说道:“老大,赶紧走吧,这地方,这样一直待下去会有麻烦的。”
“对,走吧。”我来也道。
但是马上,我来也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老大,又怎么了?”向左道。
“来不及了。”我来也道。
“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头发长长的,眼睛小小的,身材大概和我差不多的人。”一个穿着黑色的袍子,连头也被黑色的连衣帽遮住的人道。
“啊,你是说啊来大人吧。他不在呢,他早上就出门了。”一个红院的护院回答道,眼里还尽是崇拜之意。
“噢,那请问,您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呢?”
“这就不知道了。啊来大人总是忽然出现,接着忽然消失,然后又隔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但是只要他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心里就会特别愉悦,也会特别有安全感。”最开始还有一点冷漠的这个护院,在谈起我来也竟然愈加话多。
“哪个奇奇怪怪的人站着门口干嘛呢?护院竟然和他聊这么久。”小周正在抚琴,但是她也有心神不宁。
“好像是在聊啊来呢,早上起来没见到他,现在忽然就有些想念了。不过大中午的来红院的,不是白痴就是穷光蛋,没什么好在意的,让护打发他走呗。”啊七拿着一花扇,在联系舞步,听到小周这么说,也就随意搭上口来。
“啊七姐姐说的真有道理,嘻嘻。”
于是小周抛下一条手帕。
手帕刚好掉在那个护院边上。
护院看到之后,便弯腰捡起来,心中暗暗大喜,这次终于有机会能够比较近地靠近红院的双花魁了。他刚想和那个听自己聊了那么久的人道别,却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也不在街道上,就这么弯腰捡手帕的这功夫。
向左听到我来也说的“来不及了”有些奇怪,然后作为时常打听消息的敏感性驱动,他左顾右盼,然后他朝我来也的看去,果然,他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从上倒下都裹在黑色的袍子里面,连头也是被连衣帽盖上。
“诶,这家伙是什么鬼?大白天就已经把自己遮盖的这么严实,怕太阳?白化病?”向左嘴巴被脑子动地要快。
“影。”我来也道。
“哦。”向左应到。
“啊?影?杀杀…杀手之王…”向左这才反应过来,嘴巴艰难地抽动,腿已经开始有点发抖了,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超后面退去。
“我来也,将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声音一改之前在红院门口的礼貌和诚恳,有些低沉。
“不好意思,我不怎么喜欢听别人给我发号命令。”我来也故作轻松。
“噢。”黑袍男子道了一声。
“那我也就不好意思了。”黑袍男子言毕,忽然这个破落的庭院内部的四个角落,都出现了一个黑影,也是一身黑色,但是不同的是,这是比较贴身的软猬甲,每人手里都拿着亮着寒光的小刀。
“哈哈,我开玩笑的了。不就一个盒子嘛,想要就给你了。拿好了。”
我来也说完,然后用力将这个青色的盒子将天上一抛,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个青色的盒子所吸引,除了我来也和向左。
我来也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向左抱起正太,趁机在庭院中快速离去。
在四周围着我来也的几个黑影中,有一个黑影,身上背着箭矢,轻装。他的速度非常快,脚在破落的庭院的墙垣上轻轻一踩,然后一跃而起,然后在二楼的一个破木窗户那再借力一踩,整个人像是箭矢,直直腾空,他的手伸了出来,无限制的接近这个青色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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