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为首的男子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此刻已匍匐在地的三人身边,如睥睨蝼蚁般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菲薄的嘴唇微张,贝齿轻启:“我再问你们一次,她人在哪里?这次不说,我可不保证你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说话!”
此时三人这才知道这次自己究竟招惹了多么难缠的主,这会子已经回悔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为了那个死女人那么一点佣金,看样子今天说不定都得把命交待在这里了!
“我说!我说!”小五挪着身子想往前,他想得很清楚了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她往那个方向跑了!”小五哆嗦着手指着路九歌刚刚逃离的方向。
凌鹤刚准备走,身后便响起了老七的声音:“凌哥,这三个杂粹怎么处置?”
见凌鹤望着他们三人,疤哥躺在地上开口道:“这位大哥,我们也是受人之托而已,而且我们毕竟啥也没得逞不是!”
“你们还想得逞?”凌鹤淡淡的重复着疤哥刚刚说出的话,眉峰一拧,“老七……”
“我还有话说!”疤哥见凌鹤好似要做决定了,立刻加大了音调插入了他们的谈话。
见凌鹤将眼神扫射了过来,疤哥立刻开口道:“你得答应我,我们在这里踩点了好几天,对这周围的环境也算比较熟悉,有我们指点的话,你们能更快找到她!”疤哥眉目一转,接着说道:“但是,我人个条件,如果我帮助你们尽早找到她,你们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老刀疤,你!”小五气愤的指着疤哥,这小子居然这么阴显。
见两个兄弟都反了水,饶是大高个再淡定,此刻脸上也有了一丝怒色。
“我来说!”大高个终于沉不住了气,也在角落里弱弱的举起手。
老七啧啧的走到了凌鹤的身边:“看看,这是不是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头飞!”
小五弱弱的抬起手臂:“大哥,我们这些不是夫妻关系!”
老七白了一眼小五,呸了他一口:“你还不如鸟呢!”
“你说!”凌鹤伸手一指大高个。
大高个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她走的那片地带被这里的当地人称为死亡之谷,原因是那里曾经住过一个养蛇户,后面那个养蛇户自己却被蛇咬死了,后面的那些蛇没有人再料理。听这里的住户说,凡是去过那里的人,最后都没有活着出来的!”
凌鹤朝着一旁的老四问道:“上次是不是有人送了我们一批捕蛇的装备?”
老四微微沉吟之后开口道:“好像是有来着,我记得就放在车上,我去看看!”
老四走后,老七立刻指着底下的三人说道:“这三人怎么办?”
此时那三人一听,要对他们做对处决了,立刻齐声哀求道:“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从今以后洗心革面,再也不胡作非为了!”
凌鹤已经动身往前面走了,半晌之后清冽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显得空荡而孤寂:“交给场子里面的徐老大吧!他会很高兴我送的这份礼物的!”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尔后看向老七询问道:“请问大哥,徐老大是谁?”
老七笑嘻嘻的蹲下了身子,尔后伸着手指夹着小五的下巴:“徐老大你们都没有听过啊?没道理啊!我再给你们提个醒,那个最新城东那块新块的拳击馆子……”
只见老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三人皆脸色发白,那个馆子他们太清楚了。
从一开业到现在那生意是异常的火爆!几次天天座无虚席,听说那里不知道从全国各地那里弄了一批不怕死的打手,可以供所有的客人辱骂、挨打,寻于有钱人来说,那里是发泄的天堂,对于那些挨打的靶子来说,那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的修罗境界。
这个人自然不是送他们去缓解压力的,那就只剩下一点……
三个相互看了一眼,尔后脑海里同时蹦发出同样的想法,他们是去当活靶子的!
想到这,三人皆出了一声的冷汗。
那边的不远处老四正在招手示意老七赶紧过去,老七迈着步子朝着二人走去,在经过躺在地上的三人身边时,斜睨着眼看向脚下的三人:“你们绑谁的女人不好,偏偏要去动凌哥的女人!”
大高个微微的抬起头:“敢问大哥,他是谁?”
老七嗤笑一声,摇摇头,尔后边说边走远:“M城的无冕之王,你说他是谁!”
直到老七跟凌鹤他们走远,三人还在震惊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M城的无冕之王,那不就是凌氏集团吗?
难怪刚刚那二人会管那个人叫凌哥,他们居然招惹了M城的王,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吗?
寂静的夜里,一架直升机在天空轰隆隆的作响,片刻之后从直升机的下方放下了一打链子般的梯子。从飞机上面攀爬下面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三个男人跳下飞机之后,看了看底下躺着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尔后打一个手势,地上躺着的三人便被拖上了直升飞机,静谧的夜里,飞机再度轰隆隆的缓缓上升。
另一边凌鹤已经匆忙的迈着步子往前走着。
“九歌!”
“九歌!”
空荡的山谷里只有凌鹤的回声在不停的回荡着。
身旁的枝芽已经划破了白皙的手背,这些他都全然不知,他满脑子都是九歌一个人面对那些毒蛇的无助。
这种想要替她遮挡风雨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一直侵蚀着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会为之一痛!
屋内的路九歌找了一个制高点站在了上面,手里拿着棍子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们,不要过来哦!”
底下盘旋的蛇群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反而变本加厉的吐着信子,一直都在寻找上去的机会。
黑漆漆的屋子里,渐渐的有了一丝光亮传来,给漆黑的屋内带来了一丝光明跟希望,可是这一切的到来,正在紧张的跟蛇群搞战的路九歌却丝毫未觉。
已经有一条蛇找到了突破口,此刻正挪着身子慢慢的爬了上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路九歌大叫着,拿着棍子挡在身上,胡乱的挥舞着。
因为离的太过于近,她都能听到蛇朝着吐着信子所发出的“咝咝”声。
看样子今天注定难逃死劫了,路九歌一想到自己二十八岁的人生即将划上句号,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半晌之后,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没有传来刺痛感,正缓缓睁开眼,却突然被一双强健的臂膀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鼻息间是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只这一刻先前的紧张全部都化为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紧紧的拥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高悬的心脏也终于平安回归落地。
“没事了,九歌,有我在呢!”凌鹤的神色明显一怔,尔后是深遂的眼眸几乎就在路九歌紧紧的拥住他的那一瞬间转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随即双臂一收,紧紧的将路九歌护进了怀里的最深处。
“小心!”还沉浸在安全的怀抱里的路九歌丝毫没有意识到新的危险已经来临,待她听到大喊一声小心时,脚被吓的一哆嗦,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身后的蛇群被路九歌的动作一激,顿时全部扑了上来。
“九歌!”凌鹤大叫一声,一把将路九歌拉到身后,扑上来的蛇群顿时咬在了凌鹤的身上。
凌鹤死死的将路九歌护在怀里,尔后眉头微拧,伸手抄起地上的木棍朝着正准备再度攻上的来的蛇的七寸位置就是一下。
蛇身扑腾了二下之后,滚落了下去。
路九歌打小就怕蛇,这会看到蛇早已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将头缩进了凌鹤的怀里。
凌鹤皱着眉忍着背上的疼痛,苍白的嘴唇因为看到路九歌扑进了怀里,而裂唇一笑,如同山间即将开到萎靡的山茶花。
打退了那条蛇之后,其他的蛇也都按捺了下来,开始按兵不动,刺溜溜的一双小眼正戒备的看着上方的两人,一直都在寻找着可以再度进攻的机会。
凌鹤感觉自己的头已经开始晕晕沉沉的了,可是为了怀里的女孩,他咬着牙再度将头立了起来,尔后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只要坚持到老七他们过来就没事了,他们手里有驱蛇的装备。
“凌鹤!”路九歌瞧着身上护着自己的男人突然将身上的力量慢慢的全部移到了她的身上,于是不放心的叫了一声。
“嗯!”凌鹤的眼越来越迷离,他甚至于看不清面前的路九歌到底有几张脸。
最后随着“砰!”的一声,凌鹤轰然倒地,耳边最后响起的是路九歌近乎崩溃的大喊声。
随后眼前一黑,意识渐渐的脱离了身体。
而在不完处,眸底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一片白光,哪是哪?他为什么觉得好似看到了天堂就近在咫尺。
九歌,你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你是否也如我一般,爱你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