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始终保持沉默。
程景恒等得有些不耐烦,他皱了皱眉:“你怎么会跟尤渠生在一起?”
沈昔听到这里,抬起头来,笑得灿烂至极:“如你所见,如你所想,我和人约在了酒店,要是你不来,指不定现在我们颠倒凤鸾,有多快活呢。破坏了人家的良辰美景,程先生不感到羞愧吗?”
“沈昔!”
沈昔呲笑一声,不说话了,头也转到了一边去。
论平时,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讲出这样一番话。然而此刻,因为之前极度恐惧愤怒,加上现在又被人莫名其妙的质问,她再是控制不住,就这样发泄了出来。
程景恒的语气愈发低沉:“我让你好好说话。”
如此般施舍一样的语气。
沈昔反问道:“我要是不好好说呢?你是我的什么人?”他们只是签了一张协议的关系而已,如若不然,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凭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气?对她这样说话?
“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
“狗屁的未婚夫,从头到尾都是你们的主意,有问过我的感受吗?有钱有势又怎么样?如果可以选择,我沈昔宁愿被陌生人上也不要被你上。”
死寂,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一般。
话一说完,沈昔的那股劲过去,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连撞死的心情都有了。
程景恒开口打破平静,如同地狱恶魔的声音:“沈昔,看来你还不懂得做人的道理。”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地解着扣子,一字一顿:“弱者,只能臣服。”
沈昔看着他的动作,刚刚那样反驳的气势全没有了,慌忙说道:“你说得对,我……”
“晚了。”
程景恒伸手将往后退的沈昔拉了过来,颀长的身躯覆了上去,轻而易举地就制止住了沈昔的挣扎。
衣服被一件件剥落,掉在地上。
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程景恒的肌肉条理分明,精瘦有力。
沈昔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她反抗不过,只能求饶,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
绕是她平时聪明狡黠,也不过一小女生而已,哪对付得了这样的事。
突然,程景恒的腰往下一动……
沈昔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脑中一片空白。
……
夜,还很漫长,这个乌云密布的夜晚,连人心也倍感压抑。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照射进来。
酒店的大床上,沈昔侧身躺着,脸上一片惨白,一双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黯淡空洞。
程景恒从洗手间出来,穿戴好了衣物,看了看沈昔,终是开门离去了。
门被关上,被子里的人压抑地抽泣了起来……
沈昔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双眼憋得通红。
手被她自己咬得出了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
程景恒出了酒店,给自己的秘书拨通了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干净利落的女声:“总裁,有什么吩咐?”
“你待会来酒店一趟,地址我随后发给你。我怕她一个人不方便。”
新来的秘书是个很精明的人,从程景恒的语气里面就判断出了这个她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可是自从她跟在总裁身边以来,还不曾遇到过类似的事,难道传闻总裁不近女色竟然是假的?
秘书收起自己的八卦心思:“好的,总裁,我随后就到。”
程景恒有些心不在焉,淡淡地“嗯”了一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昨晚自己是急躁了些,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
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那股强烈的冲动到底是为何,只觉得如同一个黄毛小子一般,食髓知味,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