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俞薇听了他的联子后,并没有发笑,而是细细琢磨起来。
看见她这个样子,宁绍风暗自一笑,看来这小妞还算有些头脑,不像其他人那样只知道跟风附和。
“我看不然吧,诸位可不要忘了这地方叫什么名字”。
这时,一个身穿白袍,面容俊秀的男子站出来说到。
宁绍风惊诧不已,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有人为他出头,这倒是万万没想到。
那男子走到宁绍风面前微微一笑道:“公子高才,在下齐建豪,佩服万分啊”。
宁绍风也笑着还了个礼,不由得对这齐建豪生出几分好感,不说别的,这种时候还敢出言反驳众人,这份胆识便已不凡。
齐建豪接着高声说道:“众位别忘记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听香水榭呢,这位公子的对联正是巧妙的应了这个名字,诸位难道听不出来?”
宁绍风暗暗点头,这齐建豪也是个心思玲珑之辈。
“他那对联,上联对应了水榭二字,而下联则是更妙,风从花间吹过,带着花的香味落入人的耳中,不正是应了那“听香”二字么?”
众人听完后恍然大悟,不过碍于那姓丁的面子,都不敢出言叫好。
“公子这份才思实在令在下佩服得很,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下斗胆,想跟公子交个朋友,不知公子可愿意”。
齐建豪再次对宁绍风作了个揖,笑着说到。
这让宁绍风大为不解,这齐建豪当着众人的面要跟自己交朋友,难道不怕跟那姓丁的结怨?还是他有什么身份背景根本不惧怕姓丁的?况且自己那对联虽然不错,也不至于让他这样奉承自己吧,难道他有什么目的?
宁绍风心中惊疑不定地想着。
“齐公子严重了,在下宁绍风,承蒙齐公子看得起,倒是在下高攀了”。
不管了,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
宁绍风说完,转头朝俞薇看去,只见她现在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宁绍风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联肯定令这小妞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不起我!
然而此刻,那姓丁的脸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狠狠地看着宁绍风。
“宁公子小心一些,那人名叫丁义哲,颇有些势力,事后他恐怕会报复于你”。
身后传来齐建豪的低语,宁绍风心中一动,随后暗自点了点头,自己今天想要安然离去怕是难了。
那丁义哲是万万没想到,本来想要借宁绍风来出风头的,现在居然反将风头给了宁绍风,他心中气愤不过,站出来高声说道:“北雁南飞,东西比翼有上下”。
哼,我就不信我居然比不过一个小叫花子!
众人听了他这一联,也都暗暗叫好,他们都是些家世荣耀的才子才女,现在被一个叫花子压了下去,怎能不令他们气愤。
丁义哲这一联,不仅道出了东,南,西,北,上,下六个方位,更是隐喻他跟宁绍风之间的身份,地位有上下之分,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宁绍风呢,叫他如何对答?
不过宁绍风却没有慌乱,略一沉吟,随后高声说道:“前车后辙,左右对轮无高低”。
联语一出,齐建豪连忙拍手叫绝。
这联不仅同样道出了前,后,左,右,高,低六个方位,而且蕴含了他宁绍风不甘示弱的倔劲儿!
听了他这对联,俞薇在一旁也连连点头,不自觉间竟也对宁绍风佩服起来。
丁义哲碰了钉子,还不服气,往前踏了一步,又咄咄逼人地出了第二联:“空竹着刀,外生枝节削皆短”!
这联语暗藏杀机,一时之间周围都鸦雀无声,没有人再言语。
宁绍风也怒了,这小子今天是铁了心想要羞辱自己,可是宁绍风岂是任人羞辱的主?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跟你斗到底!
随后他用力往前跨了一步:“窍藕遭锄,内牵毫丝抽还长!”
“你!”
丁义哲恼羞成怒,瞪着宁绍风狠狠地举起了手。
宁绍风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地眼睛一闭,谁知迟迟不见他落下手来,睁眼一看,却见他指着窗外,咬牙切齿地说出第三联:
“云震高山,哪个尖峰敢出头?”
靠,你妹的,吓老子一大跳,还哪个尖峰敢出头,老子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才子,还能被你压得不敢出头不成?
随后他又是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丁义哲。
“日穿漏壁,这条光棍却难拿!”
哼,老子孑身一人,光棍一条,你这小子还能拿的住我?
“好,宁公子真乃高人啊”
“宁兄,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看了他两人的这番激烈比拼,不单齐建豪拍手称快,就连之前跟丁义哲一伙的那些人都忍不住对宁绍风连连赞叹起来。
被宁绍风这般羞辱一番,又看见了众人倒戈,丁义哲气得不行,尖叫着吼道:“啊!你这臭乞丐,老子要杀了你!”
宁绍风也没有想到,这丁义哲居然这般癫狂发疯起来,急火攻心之下,他将刚才举起的手顺势拍了下来。
宁绍风此刻跟他距离极近,再加上没有防备,哪里能躲得过丁义哲这怒而出手的一掌。
随后他只觉得脑袋一阵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侧面飞了出去。
“靠,老子装个逼居然被打了?这姓丁的就是个心机婊啊,刚才将手抬起来指着窗外恐怕是故意迷惑老子,我艹你姥姥”。
宁绍风心中懊恼气愤,随后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