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孟欣瑶的悉心照顾,欧阳寻好的很快,期间欧阳毅来了数次,孟欣瑶都没有去见他。
欧阳毅每次被拒绝都会怪罪身边的下人,尤其是常家和薛家。欧阳寻遇刺以后,程蝶衣就不见了,孟欣瑶也明白她来的确就是有目的性的。
欧阳毅动怒,使得常掌柜将一切的罪过都恨在孟欣瑶身上。
一日,孟欣瑶正陪着欧阳寻在院子里面溜达就看到念儿衣衫满是灰尘的从外面跑进来。
孟欣瑶迎过去,拉住她问:“怎么了?”
“姑娘,常家的人赖我们店铺里的才子偷他家的布,叫了一群人来翻,最后在才子的铺子下面发现了,现在将人带到衙门了。”念儿十分担忧的说。
“常家人这是非要再斗一斗嘛?”孟欣瑶攥着拳头。
“姑娘,怎么办呀?才子那么小受不了衙门的严刑的。”
“不会的,李知府不会动刑的。估计他也是被逼无奈。”孟欣瑶深思一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姑娘,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现在店铺被翻的乱七八糟,布料也被踩踏的没了样子。”念儿愧疚的说,她恨自己没有能力将这一切制止住。
“我去找李知府。”欧阳寻走过来说道。
“你还没有好,哪里都不要去。我自己去问下情况。李知府念在秀水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我们的人怎么样的。”孟欣瑶说道拉着念儿走了。
她决定先到店铺里看一看。这一看气的她五脏都颤抖了。店铺里果然像念儿说的那样,几乎没有一个好东西了,全被毁掉了。
“常家人太过分了。”孟欣瑶念叨着,将店铺关了。然后去衙门。
刚到衙门还没有见到李知府,就看到常掌柜走过来兴师问罪。
“梦掌柜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偷东西竟然偷到我们家来了。”常掌柜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到底是栽赃还是才子真的偷东西还没有定论,常掌柜何必像只炸毛的公鸡一样,到处的乱叫。”
“孟欣瑶,现在不是比谁牙尖嘴利的时候吧。”常掌柜抱着手臂,一副赢定了的样子。
“常掌柜也比这样盛气凌人,这国有国法,你派人毁了我的铺子的事,我们还要算一算的。”孟欣瑶说着,迈步子走到公堂上等着。
过了一会儿,李知府姗姗来迟。看到堂下的人连惊堂木都没有拍。他实在一个都得罪不起。
“带犯人。”李知府不直接和孟欣瑶常掌柜说话,直接进行自己的步骤。
带才子被人带上来的时候,孟欣瑶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半边脸都是淤青的,而且还肿起来老高。
“李知府,这人还没有过堂就被揍成这样,难不成您也学会了屈打成招吗?”孟欣瑶忍着愤怒,一点点的吐着字。
“孟姑娘,别误会,这嫌疑犯被带来就是这样了。”李知府说道。
孟欣瑶闻言心里更气了,这人也打了,还砸了自己的商铺,还要告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常掌柜这是私设公堂呀。怎么仗着自己爹是太傅大人就为所欲为吗?”孟欣瑶这一问,庭审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常掌柜的身份。
李知府怕这样会影响自己在百姓心中地位,立即道:“安静,本官断案不看家室,全要看证据。”
“犯人,你可有偷常掌柜的布?”李知府问道。
“小人……小人……”才子在台下支支吾吾的样子。孟欣瑶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快说,我家的布就是你偷的,要不怎么在你床底下发现的。”常掌柜施压道。
“是,就是小人偷的。”才子含糊不清的大喊,特别急于认罪的样子。
“是谁指示你的?”常掌柜旁若无人的再次发问。
“常掌柜,这知府大人坐在堂上,您就自己在这里指手画脚,让别人怎么看。难不成你和知府大人早就沆瀣一气了吗?”孟欣瑶扬着嗓子吼道,就是要让在场的人全部听到。
李知府闻言知道自己躲闪不了,现在不查出真相怕是没人能信服了。
他急的拍起惊堂木。“安静,堂下犯人,为何要偷布?”
“小人,家穷。”才子低头说道。
“那为何我偷自己店铺里的布,要去跑到常家偷?”李知府逼问道。
“姑娘,姑娘……”才子在哪里反复思量一般就是不说为什么。
常掌柜突然道:“你这小厮说话着实费劲,是不是跪着没有力气,来我扶你起来。”说着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将那才子扶起来。
才子被他扶起来后,全身抖的更厉害,然后发狂道:“是姑娘指示我的,她叫我偷的。是她。”说着指向孟欣瑶。
一时间所有人的话题开始围绕着孟欣瑶,都说她心机深沉。孟欣瑶一见就知道才子被常家人控制了,要不好端端的为何指出自己。
念儿闻言,打了才子一巴掌。“你不要胡说,姑娘待你不薄。”
“念儿……”孟欣瑶拉住她。。
李知府也及时的拍了惊堂木。“是非本知府自然会断的,不要你们加以干涉。这个女人公然打人,给我请出去。”
说完衙役们便将念儿架出去。
孟欣瑶静下来,问道:“你说我指示你偷布,我是为了什么?你偷了什么布?”
才子不敢看向孟欣瑶,低着头道:“我偷的是楚涵丝绸。”
孟欣瑶一听忍不住笑:“就因为它是丝绸里面最贵的,我就让你偷来了?”
“是因为上面有常掌柜家的账本,常掌柜的账本都是要交到京城太傅手里的,若是交不上去,常掌柜就要回京城去,这样姑娘就没了对手。”才子一口气说出来,就像背书一般。
孟欣瑶无奈摇头,“我为何要你赶走一个手下败将?他在安川与我有一万益处,我将它赶走,常家找个更厉害的来接他的位置,我岂不是更惨?”
才子觉得这个问题超纲了,没法回答,便不说话。常掌柜一听这**裸的看不起而气愤。
“孟欣瑶,你别太得意。”
“我不得已,我只是就事论事。”孟欣瑶丝毫不客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