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每天许岑安都会来找孟欣瑶,她也慢慢的觉得许老板不似传闻那么凶神恶煞不择手段。更何况他还不顾自己的闲忙,一直帮自己忙盖厂房的事。
这一日,孟欣瑶从外面回来吃午饭,看见欧阳寻也在席间,她很高兴,在他身边坐下。欧阳寻抬眸看见她的那一刻也笑了。仿佛只是见她一眼就可以带走多日的辛劳。
吃过午饭,欧阳寻想带孟欣瑶出去走走,二人多日未见,很是想念,正要往出走,许岑安突然来了。
“欣瑶,我昨日找到一个工匠,他说你画的工厂他可以试试,但是有些地方因为建筑结构问题要做修改,急着找你聊聊。”许岑安见到欧阳寻时,将语气故意说得很急。
孟欣瑶陷入思考,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要去和他出去,还是陪陪欧阳寻。许岑安见她迟疑,立即走过去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拉到饭桌前,将图纸摊开道:“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许岑安在画纸上随意点了几个地方,而那几个地方正是孟欣瑶觉得必要的修建。她犯了难。
“这几个地方不能改动呀,纺纱的地方要通风这无可置疑,我不想加窗子也是如此,我们澜洲暴雨少,所以不用特别密实的房子。还有那个地方,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那个工匠为什么觉得这里不行呢?”孟欣瑶百思不得其解。
许岑安也装作非常为难道:“我也和他说了,你非常希望保存你的原来图纸,可是他却说希望和你本人说下。”
欧阳寻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二人俯身,头挨得极近的交谈,心里五味杂陈。他突然察觉到最近对她的疏忽,明明她最近也很辛苦,可是陪她的却不是自己。他叹气,想走过去,却见孟欣瑶和许岑安正从他身边走过。孟欣瑶看见他道:“我出去下,过会回来我们再出去。”
还未等欧阳寻说什么,孟欣瑶便走了。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收紧。抬眸看她娇弱的背影时余光刚好看到许岑安得意的笑意。
欧阳寻收起脸上的失望,唇角一勾。给对手一个不屑的笑。如果孟欣瑶能轻易被别的男人抢走,那么她就不是他心中的女子了。
许岑安收起得意,在孟欣瑶面前依旧保持那种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样子。
二人到了工匠那里,孟欣瑶将自己的想法和工匠一说。工匠磕磕巴巴的一边和她解释一边看许岑安的神情。孟欣瑶一直非常认真的听工匠的建议,完全没有主意到二人的神情。
孟欣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工匠说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设计房屋时屋外已经黑了。
她回到家时才想起来自己还叫欧阳寻等自己,可是去了他的房间,里面却只有随风在。随风见她这么晚回来非常生气。
愤然起身道:“孟欣瑶,如果你对主子不是真心就别耽误他,因为你,他不知道错失了多少机会。”
欧阳寻最近一直奔走,联络各项势力。即便他人不在京城,却将京城的势力撕开了一条口子,他想从回朝堂是非常容易的事,可是他却因为孟欣瑶一直不肯回京城,只能在暗处调动这些势力,如果有小人查到他的消息,他没了宫墙的保护会很危险,如果皇帝知道他在野还各处奔走,也会对他失了信任。可是即便这样,这个女人还能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
随风的话让孟欣瑶摸不到头脑,但是却对欧阳寻担心多了几分。
“他在哪里?”
“那个山洞里。”随风觉得之前欧阳寻走了落寞。他很想,孟欣瑶能安慰他。
“多谢。”孟欣瑶不再多说,自己一个人去了山上。
夜已经深了,树林里总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孟欣瑶本还一心想去找欧阳寻,却被着林子吓到了。她快步的跑了会儿,却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她猛然停下脚步回头,却见一个黑影向她扑过来,来不及呼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看见眼前有一片红色。然后视线慢慢扩大,熟悉的场景出现在面前。这里竟是那间山洞,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没想到欧阳寻经常在这里也没有改掉这大红色的装饰。
她撑着身子起来,欧阳寻也端着碗鸡汤从洞口开门进来。看到她醒来担忧的过去。
“怎么样?有没有吓到?”欧阳寻轻声问。
“没有。”孟欣瑶回道,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打昏我的是你的人?”
“是。”欧阳寻很抱歉的说。
孟欣瑶没想到,她刚一进林子就被盯上了,看来这个山洞附近已经被欧阳寻的人占据了。
欧阳寻怕她多想,解释道:“他们怕我有危险,所以在山下有人监视着,你进来目的明确的一路向山洞方向,所以他们才对你出手,我很抱歉。瑶儿,又让你受苦了。”欧阳寻说的真诚,抬起她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的磨蹭,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
孟欣瑶想到这个男人会变成一个小猫咪就觉得好笑,她低笑:“我没事的。”
欧阳寻将她拉到怀里。
“最近是不是很累?听说你要建新的工坊了,我的瑶儿越来越棒了。”欧阳寻虽然不喜欢她拒绝自己帮助,但是对她的决定他还是愿意给时间,给机会去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欧阳寻这轻声细语的询问,让孟欣瑶真的觉得自己要好好说说才能解乏。
“是呀,最近真的很累,好不容易将那个工匠说通的按照我的意思去盖着厂房,可是盖出来到底怎么样还两说。不过最近许老板出了不少力,要不这点事我不知道要自己弄多久。”
欧阳寻听的认真,当听到许老板三个字时心里的醋坛子又倾斜了下。他轻叹一口气。
孟欣瑶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
欧阳寻也是醉了,看她一副心思单纯的样子,让他自己都觉得无从怪罪。“你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离那男人远点了。”
“为什么不知道?”孟欣瑶奇怪了,他不喜欢那男人直说就是呀,她最近也觉得许岑安似乎有点热情过度了,可是碍于人家是帮自己的,又不好做的太过分。
“你那么心思单纯的样子,让我知道你对他并未有多余的心思,既然你坦荡,我何必给你压力呢。”欧阳寻又将她抱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