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一路朝栖霞山飞奔,顾不得山间的自在,可是找寻了很久都木有任何发现。
圆圆到底哪去了啊,他心急如焚的走来走去。
到了湘妃竹的边上这才发现泥巴地上浅浅的屁股印,逢春赶紧闭上眼回想起当日偷看圆圆洗澡时的光景,他恍然大悟“没错,就是这屁股”。
“但是这去山上的路原本还有两个人的脚印,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人的呢,而且看样子,那分明是七八岁的小屁孩的脚印啊”逢春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是这小屁孩背着圆圆上山了吗,可是,这可能吗?
逢春不管那么多了,一个屁崩出来,像火箭一般将他朝着地上的脚印飞奔而进。
脚印到寺庙就没了,逢春落到寺庙里,也不等通报就进里头寻了起来。
远远看见一小和尚正和小兔子玩耍,旁边的鸡呀、鸭呀、鹅呀,各种动物全部追着那小和尚过分的想亲昵他。
咕噜,兔子一个劲儿钻到女子的裙底,惹来一阵不住的花枝乱颤,这好不要脸的小和尚居然也一个哧溜钻进去将兔子抱了起来。
“这打小就色眯眯的和尚,居然如此臭不要脸”逢春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春哥哥,你咋来了”圆圆很是激动。
“等会,你叫我啥”逢春感觉自个儿听错啦。
“春哥哥啊”圆圆低下了头。
“这小和尚将你背回来了”逢春问道,不在纠缠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叫法。
“是啊,还要多感谢他呢”圆圆说道。
“不用谢的施主,救人乃我们出家人的本分”小和尚俨然一副高僧模样,惹得圆圆在那不住的掩嘴大笑。
逢春仔细的盯着小和尚的光头,隐约有八宝佛光,脚下似有金光大道,可是似乎从他身子里却传来鬼魂的哭嚎和莫名的诵经之音。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绝不是个简单货色”逢春暗想。
“啪”屁股上传来吃痛的拍打。
“你盯着我看干啥”小和尚大笑着躲开。
“你。。。”逢春额头冒汗,这啥人啊,这调皮的家伙。
“对不起,春哥哥,今天没能给你泡茶了”圆圆愧疚的说道,死盯着逢春的脸庞,生怕这个男人生气。
“没事的,你脚都崴了还有心思管这个”逢春白了一眼。
“你是头猪”小和尚站那看着逢春傻笑。
“你咋知道”逢春愣了一会然后疑惑的问道。
“圆圆姐姐在想啥我都知道,你还啥都不懂,你不是猪是啥”小和尚一溜烟跑了。
逢春那个尴尬啊。
“咱们走吧,回清风苑”逢春说道。
“好的”圆圆点了点头。
逢春一把抱起圆圆,这才朝山下走去。
“龙护卫,你死哪去了,如是姑娘都被带到官府啦,你怎么才来,这个月的薪水你别想要了”老鸨大呼。
“什么,到底怎么一回事”逢春赶紧将圆圆放下。
“又是那无耻的谢文宾,见如是不成,居然和官府勾结,说是如是偷了他字画,那怀公子带着吏部尚书的家丁硬是不由分说将人交给上元县衙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放心,我这就去衙门看看”逢春一溜烟飞奔出去,圆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只见大堂之上,张倍举惊堂木一敲,大呼“柳如是,你可知罪”。
“回禀县令大老爷,这谢公子分明是嫁祸小女子,还望大人给我做主啊”如是喊冤,但是心里也是没底,这八成这县令是受着吏部尚书的指使和那谢文宾勾结了。
“那这从你房间发现的字画作何解释”张倍举惊堂木一敲又是大呼。
“小女子不知”如是不知如何应答了。
“这分明是有人将这字画偷偷放了进去,我可作证如是姑娘的房间绝没有这字画”雪灵气愤的说道,好你个张倍举居然如此无耻,八成是与恶人勾结了,雪灵心想。
“我看是要用刑他才肯招”怀公子在旁边大吼。
“诶,先让这柳如是在狱中思过,想必就会想通招了”谢文宾说道,生怕用了刑,他心想待如是到了狱中,自己威逼利诱让她从了自己一切好说,莫要在这之前就受了刑了。
吏部尚书那里有话,自己也不好轻易放过这柳如是,何况这铁证都有了,可是雪灵这自己绝对要照顾妥当的,也就先从了谢文宾的话,这样既不伤害柳如是,又不得罪上面的人。
“先将犯人带下去,来日再审,谢公子以为如何”张倍举说道。
“甚好”谢公子答道。
“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她”怀公子大声囔囔。
“是啊,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他”逢春指着谢文宾的鼻子说道。
“你是何人”县令大呼。
“我是清风苑的龙护卫”逢春冷眼答道。
“你来干什么?县堂可容不得胡闹”。
“你且派人验一验那字画,几十文钱的假货罢了,我都能画出一堆”逢春很是淡定。
“取画来”县令对着底下的人大喊。
只见一青山伫立,绿水环绕,烟笼轻纱,流水人家的字画被拿了上来。
“这是家师的字画,哪能有假,我家老师钱牧斋先生可是这文坛盟主,无与伦比,他的字画少说万两。难道说老师给学生的画会造假吗?”谢公子一个冷笑。
“你们且看”逢春说完自顾自的取出带好的笔墨,也是依着那字画就画了起来。只见是笔走飞花,行云流水,一副好看的山水字画很快便成了。
众人大吃一惊,这一个粗鄙的青楼打手居然有这般功力,且不说像不像,这身手起码也是个大行家了。
众人再一对比,天啊,两幅画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不出一丝差异,如是和雪灵惊的合不拢嘴,什么时候一个护卫也有这等画功了,那他还整天在一个青楼当个打手干嘛?奇也怪哉啊!
“县令大人,您看,我这粗鄙之人都可以模仿这字画,何况谢公子这伺候在这真画主人旁边的人呢?”。
“说的极是”张倍举可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了,他这就想下令放了如是。
“且慢,你这厮没想到还有两下子嘛,但也只是模仿的像罢了,我这字画必是真的无疑”谢公子很有信心,他这字画可是亲眼见老师作画然后送给自己的。
“说的好”小宛和媛介一脸的笑意走来,后头跟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的儒雅书生。
“徐大人,钱大人”张倍举连忙下来行礼。
原来是媛介找到了剑兰,本来在九天的介绍下媛介和小宛是要在风流楼安顿下来的,可曾想发生了这等事,只好找到九天的兄弟剑兰,剑兰本就嫉恶如仇,这才去寻了他的老伯、九天的父亲徐大人,徐大人便找来了好友钱大人了,这钱大人,叫作钱谦益,号牧斋,便是谢文宾的老师,这字画的主人了。
“哼”钱谦益对着这不孝之徒冷哼了一声。
“钱大人,这从柳如是房间找到的字画可是出自您的手啊”张倍举一副谦卑的模样。
钱谦益一看,还真是,可是他知道这小徒最近阴险歹徒,在苏州府陷害逼迫了许多与自己交好的才女不说,现在又到这秦淮闹事,他实在是痛心疾首,表面还是淡定的说道“不是我的字画”。
“老师你。。。”谢文宾刚才还得意的哈哈大笑,不成想这老师居然睁眼说瞎话,他心里充满了愤怒,连自己的老师都帮了外人么?
“好你个谢、怀二人,居然敢陷害好人”张倍举快步走到县衙座位上,惊堂木一敲,大呼“来人啊,将此二贼子按倒重打二十大板”张倍举心想这两位大人在朝廷位高权重,也便不怕了那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