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河水静静的流淌,月儿撒下它的慈爱,天边的繁星正在安静的做着它的美梦。
五柳斜垂下,凌雪倚着柳树静静的坐着,她轻轻地取出怀里的纸信,随风喃喃的读了起来“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记忆如往常一样打开,只是不一样的光景,那个写信的男子,他在哪里呢,他还好吗?
都是一样的糊涂皇帝,不过那是天启年间。凌雪一家随着爹爹奔赴辽东,爹爹吴大人受阉党排挤,自请远离京城,被派遣到与金虏交战的前线作为监理官。
努尔哈赤大王率领后金部队一路奔袭,拿下多座重镇,势如破竹。
时孙承宗虽身为大学士、天启帝师、辽东经略,且功绩显著,但因为得罪魏忠贤而遭遇阉党排挤,无奈借病辞官回家。高第以兵部尚书经略蓟镇、辽东,驻山海关。然高第此人宦业不显,素不知兵,胆怯无能,以谄附阉党得受封疆重任。,高第同孙承宗相左,色厉内荏,畏敌如虎,折辱将士,撤防弃地。他命尽撤锦州、右屯、大凌河、宁前诸城守军,将器械、枪炮、弹药、粮料移到关内,放弃关外土地400里,集中兵力驻守山海关。
“报”,“进来”宁前道放下手中的兵书,“何事,说”,“禀将军,大将军传令撤宁远守军,即刻赶往山海关驻守”,“失了宁远重城,又有几个山海关可守,这糊涂将军”。
“报”,“说”这位身为宁前道的袁将军稍稍有点气恼,“禀将军,朝廷的监理正在城外等候”,“你且下去,去请总兵、副总兵,参将和我的副将过来”,“是”。
这该死的阉党,既然将爪牙伸到了边关,敢误战事,老子一概杀之。
“吴大人来此有何贵干”袁崇焕与总兵满桂坐于宁远衙门大堂上方,吴大人,副总兵朱梅,副将左辅,参将祖大寿,长子杨昌航及自好友徐九天分列下首两排坐下。“兵部尚书有令,撤了宁远守军,命我来此督理”,“哦,原来如此”袁崇焕大笑着对吴大人说道,半秒后宁前道站起身来,背对着吴大人,突然粗壮的手掌大力的拍在了桌子上,茶水溅了一地“这些个阉党分子,扰乱朝政不说,现在居然国事都要耽误,宁远丢失,金人破山海关入主中原我看也是不久了,如此战略要地,说丢就丢,真是儿戏,吴大人你说呢”,吴大人一惊,已经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感情这大胆将军将自己当成了阉党一脉,看这架势兵部尚书的命令是不管用了,也罢,尽量助他一助。“城外有兵士五百,由高大人亲信统帅,若明日将军还不撤军,恐怕要来人宣读大帅令斩将军于城中了,将军可要提防啊”,“吴大人这是何意”袁崇焕有点不解,这厮提醒自己这个干嘛,不过真得提防着点了。“来人将我两个女儿带来在宁远安顿下来”,“吴大人这是何意”,“我非阉党,虽然此番奔赴辽东监理任上乃阉党之令,然而实乃受阉党排挤,不然我堂堂礼部侍郎何以至此,我权且将两个女儿放在宁远,城亡我女儿亡,将军可要好生照顾”,“吴大人原来也是受那小人排挤,大人既有如此魄力,我定当照顾好您宝贝女儿”,“广宁失陷,我看百姓流离失所,民怨四起,那大帅不管不顾,他有阉党作为后台,一意孤行”吴大人看着袁崇焕说道“我看将军执意不撤,如今大帅令传到宁远,将军权且不管他,只是那高第五百士兵,我等可派人杀了他的亲信,引导饿民抢了他的粮食,叫他有来无回,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那厮知晓是我等做的好事,也无可奈何”,“好啊,就依大人之言,昌航,你和九天去城外勘察一番,待到夜半三更杀了那带头的便是”,“好的父亲,我和九天兄这就去安排”剑兰一马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