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大汗离开后(1 / 1)

自尿出“神尿”开始,神奇的故事就越来越多了起来。

从最开始的什么亲眼见到交趾人的弓箭射到于奇正身上被弹开的“刀枪不入”型,还有什么于奇正伸出手指一指,呼韩族的军官就坠马身亡的“以气驭剑”型之类,逐步发展到什么一群饿狼围住了休屠族小王子见到于奇正之后全部跪到在地,还有什么于奇正在镇南县用手指点了一座小山就变成了金山让那里富裕起来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总之就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基本上就是神仙了。

你说这些荒谬的话按道理正常人都不信吧,可偏偏讲的人言之凿凿,有时间有地点有证人,听的人也就听的津津有味了。最开始的时候确实还有些将信将疑,但传的人多了,难免就会这么想:即便是有所夸大,也是本身就有这些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都无凭无据的这么认为?

其实这种传说,更多的是迎合了人们的一种向往。

乌兰族的人一直都散落在各地当奴隶,对他们来说,“不被当人看”不是一种形容,而是完完全全的客观事实。因为在蛮族的观念里面,奴隶本身就是和畜牲一样。

到了这边来之后,才真正做了“人”。

对于现在的生活,大家都无比珍惜,同时也非常担心失去。

他们现在最大的担心,还是来自于外部。蛮族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随时都会有其他部族来侵略,只要战败就会重新沦为奴隶。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渴望着有一个强有力的保护神,能让他们这种幸福的生活不被打断。

人之所以信奉神,并不是谁真的看到过神仙,而是信仰能让自己客服畏惧。在这种心态下,于奇正被神话也就是不难理解的事情了。

很快每天都来参加“讲经”的人越来越多,到现在已经是全族人每天都要做的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了。

每天人们都会聚集在一起,讲以前的苦,现在的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于奇正”的人,哦不,应该是那个叫“于奇正”的神给予我们的,人们争相传诵着神的传说。

其实应该来说比神还高级,因为神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我们的主人,我们的大汗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神一样的大汗”的名声从聚集点不断传播着,吸引着更多的流亡中的乌兰族。

和乌兰裘巴哥那她们边这么聊天边喝着酒,等他们把事情讲得差不多了,于奇正便感觉尿意上涌,当即走出帐篷准备方便一下。

一出帐篷就发现乌兰裘他们几个都跟在自己身后,本来还以为他们是不放心,来随身保护自己的,但很快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刚刚开始小便,就发现乌兰裘他们几个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

于奇正反应过来了,这群傻鸟肯定是想到了那个用尿指路的故事。又羞又气之下玩心大起,一个促狭的念头浮了上来。

你们不是要指路吗?嘿嘿,我就画个画给你们看,让你们去想。可是画什么呢?太复杂的肯定画不了。

这时正好看到了乌兰裘腰上的弯刀,当即尿出了一柄刀的形状。

于奇正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旷世神作,心想我看你们丫的能分析出个什么。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这么一个恶作剧,不久后就改变了草原上的政治格局。

乌兰裘和巴哥那对望了一眼,同声说道:“时间不早了,大汗您先休息吧。”

于奇正“唔”了一声之后,回到帐篷中。

乌兰裘立即将族中的一些精干人员叫了过来,一群人认真地分析着大汗的指示。

这次他们准确的破解了大汗的意思——刀。

一群人在一起研究了大汗画这把刀是什么意思,最后研究出来一个结果:大汗的意思是,和平是需要刀来作为后盾的。

现在大家都过着这种舒爽的日子,看上去不错,但是这都是镜花水月。要想能永远过这种日子,需要的强有力的“刀”。

但是这个刀从哪里来?一群人又分析了半夜,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能攻能守。

攻就先不说了,现在咱们没有攻的力量,先说守吧。

一群人考虑了很久,最后想出的结果是:将防守,最厉害的是汉人。所以这个咱们要和汉人学。

于是乎,第二天就派人到汉族聚集区去学习这些事情。

仅仅几天之后,他们就知道了大汗的“尿画”有多么的高瞻远瞩。

因为这边的扩展,附近的乌兰族奴隶都往这边跑来了。

这么一来,最受冲击的就是谷蠡族了。

奴隶们都要跑,奴隶主肯定是尽可能阻拦。

终于,谷蠡族的乌兰奴隶发生了暴动。在此之前,奴隶是不敢暴动的。但是现在,有了自己的族群,有了自己的神,还有什么不敢去投奔的呢?

这样的矛盾,在于奇正离开乌兰族去汉族聚集区时引发了战争。

这件事,要从一个逃跑的奴隶讲起。

谷蠡族四王子卡迪夫卡阴沉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走进了那个囚室。看着逃跑的奴隶伤口上由于洒了蜂蜜爬满的蚂蚁,终于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慢慢地把脸凑到俘虏面前缓缓地开口:“钢铁般的汉子,怎么?怎么不敢睁开眼睛看我了?”

就在那一刹那,那俘虏像是一条装死的老虎猛地一口咬了过来,尽管卡迪夫卡躲闪的快,也被那俘虏生生地咬下鼻尖的一块肉来!!!

周围的卫士大惊失色,纷纷涌过来,手里的刀剑一起向俘虏砍去!卡迪夫卡居然不怒反笑,一手捏开俘虏下巴,另一手从俘虏口中掏出被咬下的鼻尖肉,丢到自己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笑着说:“这是我的,你不能吃。”

此时俘虏身体开始轻微的发抖一小阵,突然忍不住大口的呕吐起来。

卡迪夫卡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尖上的血,慢慢地踱到俘虏的身后,像最温柔的情人一样轻轻低拍打着俘虏的背部,凑到俘虏耳边轻轻地说:“吐出来好点了吗?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英雄好汉,我最仰慕英雄好汉了的。我知道你现在只求一死,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俘虏无动于衷地垂下头去。

卡迪夫卡继续说着:“还早呢!我试过3万7千多种折磨人的方法,最后总结出2千多种让犯人无法死去的方法。很少有人能试过超过3种的。你很不错,已经试了17种了。为了表达对你敬佩,我现在决定提前把第十八中方法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有个小妾,因为有一天把我的心爱的杯子打破了,我是用的什么方法吗?”

那俘虏听到这里,突然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了起来。

卡迪夫卡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你知道啊!是的,我养了只很凶猛的狗,虽然你是男人,不过我想它是不会介意的.”

俘虏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卡迪夫卡恢复了阴冷的脸色:“你知道,谷蠡氏答应了的事,绝对不会反悔,说到肯定做到!现在我答应你,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不再用任何刑法折磨你而且立即放你走并保证无人阻拦。”

俘虏低下头长叹一声。

卡迪夫卡微微一笑,提高声调命令:“文书,记录!”

说完转身离开了囚室。

。。。。。。。。

“狼头……”提涂鸦一出去,安福奈泣不成声地拜倒在乌兰裘面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磕头,额头上已流出丝丝血迹。

乌兰裘心中不由得骇然,能让安福奈如此痛苦失态的事情,那绝对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面容上却还是古井无波,上前一步扶起他颤声说:“别这样,有话慢慢说。”

安福奈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痉挛得像是刚从地狱里出来的厉鬼,说:“狼头,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大汗!”

乌兰裘双手用力地掐紧安福奈的双肩,慢慢把他扶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天大的事情一起担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福奈哽咽着说:“我,我,我,,,,,,被俘叛敌了!!!”

乌兰裘条件反射地抽出弯刀刺了过去。安福奈闭上眼睛不躲不让。冰冷的剑锋抵住安福奈脖子时,乌兰裘停住了手。由于激动,他的嘴唇和剑身不停地颤抖着:“我不信!”

距离乌兰营地不远的一片密林里,卡迪夫卡用手语下令:“休整一刻钟,把毒药抹在箭头和刀刃上,准备战斗!”

几乎是他下令的同时,三百多个骑士在整齐地在同一时间下马并把马拴好,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见这支小部队绝对不是一般的部队。骑士们休整的时间,卡迪夫卡的堂弟,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坎达尔附耳过来悄声说:“三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冒这么大险?不是让那个俘虏刺杀祖逖了吗?”

卡迪夫卡脸上还是阴沉得没有什么表情,低声说:“于奇正非常厉害,放任他发展咱们就得被他一扫而平。”

坎达尔不解地又问了:“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刺杀于奇正?”

卡迪夫卡收起笑容说:“如果这么容易就好了,咱们也没必要这么做了。”

坎达尔继续追问:“那我们把这情报交给大蛮王派人动手不好吗?”

卡迪夫卡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大蛮王?!哼!刚愎自用一草包,即使我们把情报给他,他也会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战胜对方,不屑于派人刺杀。他根本不懂汉人有句话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了,你也去准备准备吧。吩咐下去,今晚只许成功。人物完成后,除原有赏赐外,我府里的那些小妾婢女任选;若有临阵脱逃者,回去后诛杀全家!”

卡迪夫卡看着坎达尔去传达命令的背影,暗自想:指望那俘虏刺杀是靠不住的,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俘虏回去后必然马上把反水然后自尽,放他回去无非就是偷偷跟踪好知道怎么能混进军营。想到埋在祖逖身边的另外一颗钉子,对于此次行动,他几乎有绝对的把握。

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提着于奇正的人头回去时,老头子脸上那惊喜的表情。立此大功后,势必得到更大的实权,再慢慢和那两个哥哥去斗。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时,此时于奇正早已离开了乌兰族,去了汉族聚集区。

在这里的最高领袖是乌兰族的大阏氏乌兰丽娅。

现在由于人数已经发展起来了,所以乌兰丽娅的帐篷都有人守卫,这些卫兵都是乌兰裘当初的战友,其中一个和他最好关系叫提涂鸦的就当上了卫士长。

提涂鸦刚一走出营帐,就见到和自己年龄体型均相仿的副官木樨卡神秘兮兮地过来使了个眼色。提涂鸦会意地随着他走到一个角落,木樨卡凑到提涂鸦耳边悄声说:“柔萨姑娘来了,在您的寝室呢。”

提涂鸦皱了一下眉说:“哎呀我说,你怎么能把她带到营里来呢?”

木樨卡苦笑着摇头说:“大哥,我收到风声,这兵荒马乱的,柔萨姑娘挺害怕的,准备明天就动身走了。兄弟还不是想孝敬大哥啊,知道您对这娘们是念念不忘,今天可是出了十倍的价格才请回来的啊。这不,2个月的饷银全用上还不够还找其他兄弟借了点。”

提涂鸦纠结地说:“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我这不正当班着吗?”

木樨卡马上回答说:“没事,我帮您代班。您要真不放心的话,等一会完事了再来轮值嘛。那事也要不了一整夜嘛。”

两人对望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淫贱的笑容。提涂鸦拍拍木樨卡的肩说:“好兄弟!不过,说好啊,这钱可不能让你出,等下我就拿过来给你。”

木樨卡轻轻推了提涂鸦一下:“大哥,先别说这个了,赶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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