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暂愣了,“你是谁,怎么在江秉的身体里?”
“笨,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这怎么可能,我不懂!”
“还真是笨,你们人类不是也有多个人格吗?不是有时也会为了某种决定而在心理权衡吗?”
“你是江秉的另一个子人格?”洛浅浅奇道。
“嗯,这个小姑娘还是聪明一些。”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两种人格这么对立,要是正常人恐怕也得人格分裂吧?”佟暂说道。
“这是你们人类为了控制我们想出来的鬼主意。”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洛浅浅问。
“很多年以后,机器人技术越来越发达,但是,你们人类却越来越不安,因为我们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你们人类在对抗中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为了不至于对我们失去控制,你们人类把你们人类社会常用的集体决议的方式设计到我们的程序里,就像赋予了我们不同的子人格。这样,如果我们要采取超常能力的时候,必须对所面临的情景进行判断,每个子人格有不同的判断标准,所有子人格必须一致通过才行,否则只能发挥出最基础的生活技能。”
“那你有几个子人格呢?”洛浅浅问。
“两个。”
“那么一直跟我们做朋友的那个人格呢?他去哪了,怎么你一出现他就不理我们了?”
“你弄错了,他以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子人格,其实那只是低端能力时的人格表现,我现在是在高端能力下,所以就表现出现在的人格状态,否则,我是高端,他是低端,我可以压制他,如何做到权衡呢?”
“奇怪,怎么刚才他不知道这些呢?”
“所以说他是处于低端状态,也有一点其他原因,是因为我受损伤时间太久,细胞恢复活力需要一点时间。”
“怎么,你也会受伤么?”
“当然,机器人也会受伤。如果受伤严重,就只能发挥最基础的能力,因为担心在细胞受损的情况下,会出现对情景的误判。”
“你是怎么受伤的?”洛浅浅问。
江秉抓抓头发,江秉自从被改变之后,似乎比以前更加活跃,更加健谈自不必说,就连性格和小动作也和之前很大不同。他揪着头发面露疑惑神色,“我怎么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受伤的呢?”
洛浅浅见江秉越发着急,忙宽慰道:“或许是因为刚恢复不久,等过几天就好了。”
江秉点点头,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洛浅浅不禁自语道:“只有两个子人格,怪不得总觉得单纯得像个孩子……”
“浅浅你记不记得,当初无殇对他催眠的时候,曾经试着逐层催眠他的每一个子人格,当时就很奇怪,因为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子人格简直数都数不清,可是江秉却似乎超乎寻常的单纯,只发现两个子人格。今天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嗯,那小子还是很有本事,竟然能够绕过我们的防御系统。”江秉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有防御系统?”洛浅浅问道。
“当然要有,防御系统就是对情景进行判断的基础,以此为根据判定事件是否有害。”
“可是,是否有害并不是绝对的呀,比如虽然对你自己有害,但是对你的朋友却有利的时候怎么办呢?就好比,你的朋友遇到了危险,掉到了大海里,你去救他的时候,这时你怎么办呢?”
“小姑娘,你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们在对情景进行判断的时候,对所形成的危害是有先后次序等级的。最高等级就像你们现有的法律,是考虑对全人类的危害如何,是高于国家层面的,也就是说,国家和全人类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会优先选择保护全人类;第二等级是主人,嘿嘿,不好意思……”江秉说着挠挠头,好像很有些难为情,“我们都是有主人的;第三才是我们自己……不过……”江秉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咦?对呀,我的主人呢?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江秉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遗忘主人,对于江秉来说似乎是难以饶恕的罪行,他一连几天苦思冥想,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眉目。
佟暂安慰他,告诉他现在的记忆已经比之前强了数倍,但是越劝,江秉越是难受。因为他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并不知道“主人”这回事,现在知道了却想不出是谁,就好像是天天被吊着胃口,却不给吃。
洛浅浅给他建议再用人间秋水试试。然而,人间秋水只能帮他做一些极为基础的分析,给他提供一些资料性的数据,却不能由他自己控制对自己进行编译、激活或者功能改造。这种涉及改变功能、能力等方面的操作,必须通过他人来完成。
老石川因为抢救及时总算保住一条命。眼看江秉与佟暂和洛浅浅来往频繁也不敢干涉。但是暗地里却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把江秉牢牢控制在手里。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首先控制人间秋水才行。于是,他们想方设法讨好江秉。他们告诉江秉,他的记忆之所以能够大幅提高是因为人间秋水的缘故,但是人间秋水串珠缺失不全,或许就是他无法完全恢复记忆的原因。
他的这个猜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洛浅浅甚至差点主动说出秋芝潋和人雨虹那里各有一颗,被佟暂及时拦住,悄悄告诉洛浅浅,稳妥起见,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
江秉也同意老石川的提议,当务之急要先找到被梁策拿走的那几颗串珠。但是自从地下大战之后,梁策从此便销声匿迹,人海茫茫要到哪里找呢?
石川俊雄出了一个主意,梁策曾经积累了巨量的财富,除非他甘于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以他对梁策为人的分析,梁策不可能甘于平庸,必然会伺机东山再起,所以他一定会动用大量资金来运作。想办法对他的账户进行监控,不难查到梁策位置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