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也闹够了,左瞧瞧右看看,摸着车座好奇地说:“为什么他们说你从不让别人坐这辆车?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说着她已经打开了车橱,康乐来不及阻止,只好叹口气,“坐好了,带你去个地方。”
陶可已经被车橱里满满的杂志吸引,暗暗想,该不会真是黄色杂志吧。她偷瞄一眼康乐,发现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拿出一本随意一翻,上面大大的题目吸引住她,“我是女生我自豪”,眼睛往下一瞥,“作者:黑树”。
看那杂志的样子,其他地方都还很新,只有那页被翻得变了色。
她又拿出一本看看,又是这样,只有黑树的文章被看过,而且看样子那一页都快掉下来了,抱出一摞,她细细翻看起来,果然每一本都是一样的,甚至有一页皱皱的沾满胶布,已经泛黄了,好像是被人粗鲁地撕下来又细心黏上去。陶可摸摸那个题目,眉峰微蹙,“最傻的女人,守着不可能的希望等待”。这个文章是她很久以前写的,记得当时她正顶着母亲让她考研的压力奋力考CPA证书,这篇文章是某一天晚上,她抬头看到窗外夜色朦胧,星光璀璨,想念远方负气而走的他,一时感叹万千即兴写下的。
“这……”她摸着皱皱的纸,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她却开不了口。
“哦,”康乐随意瞥了一眼,继续开车,“08年3月那篇,写得不错。”
陶可看看那本杂志的封面,2008年3月第406期。她想哭,却笑出来:“四年前的杂志怎么会变黄?你该不会虐待它了吧?”
康乐一直看着前面,闻言苦笑道:“也不知道是它虐待我,还是我虐待它。”
她又一本一本看看,从六年前开始到上个月的,他都收藏着。这么多书,一直静静躺在他最爱的车上,每本都被看过很多遍,有的还有褶皱,好像被打湿过。想到某种可能,陶可已经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眼睛移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这才注意到他的十指尖都包着纱布,上面隐约还有血迹,明明昨晚还很正常……
聪明如她,立刻想到某种可能,情不自禁地问出口:“那个,那把椅子很贵吧,我可没钱赔。”
康乐若无其事地低头看看手上的纱布,扯扯嘴角说:“嗯,很贵。”
幸福突如其来,让她措手不及,只感觉原本沉淀在心底的爱恋慢慢搅动,渐渐溢出,哗啦……超出她心脏可承受的范围。
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为什么他可以逼自己到如此地步?
她以为他无心,无情,无欲……看来无心无情无欲的是她才对。
她忍不住伸手摸上他受伤的手指,注意到他一瞬间的僵硬又立刻顺从地任她抚摸。与他麦色的手纠缠,心软地化成一汪春水,陶可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她朝思暮想的脸,痴痴望着,发现她手拂过的地方,立刻柔化下来,待她拂过他脸上的每一寸之后,他正满脸柔情地凝视着她。
他眼中热热灼灼的情让她忍不住低下头,那双眼在她身上点燃一小簇火苗,然后瞬间蔓延全身,再被看下去,他们可能直接就在车上滚滚了,她红透一张脸,赶紧提醒他:“你看哪呢,专心开车!”
他的笑声沉沉哑哑,让她浑身一麻。“我早已经停车了,你抬头看看。”他的声音充满诱惑。
她顺从地抬头,还没看清周围,他的脸就凑过来,她的脸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张口想惊呼,却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温温热热的唇向她压过来,带着缱绻情丝柔柔贴上她的蜜唇。他受伤的手轻揽她腰,以便使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她伸出舌头轻碰了他一下,却又急忙缩回口中。他把舌尖伸入她的口中,搜寻着她软滑的舌头,但她却有着少女的矜持,任舌软如泥鳅的在他舌尖滑过。他追逐着她的舌尖许久,直到捉住它,将她舌头压住,用力的吸吮她口中芬芳的汁液,她身体抖然一颤,将身子一弓,迎向他的胸膛,如春水软在他怀里。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让她趴在他胸口喘息休息。陶可想到刚才的热吻,惊呼一声埋下头。
他看着她娇羞而低垂的脸,心湖一阵荡漾。“哎……”注意到他热烈而大胆的注视,她舒服地哼哼,“看什么?昨晚明明那么坐怀不乱……”他乌黑的眼珠湿润润望着她,又不满足地吻吻她发丝,搂紧她,让她感觉他已经铁硬滚烫的身体,几乎费尽全身所有力气,他一字一句咬出来:“你,哪,只,眼,看,到,我,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