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也知道他们家少爷的脾气,不想再继续劝他,免得少爷一个火气上来,反倒先惩罚了他。
王浩可怜兮兮的举着那个被打伤的手跑过来,添油加醋的说道。“少爷就是这群人,我好心让他们离开,他们不仅不走还打伤了我,还说少爷您猪狗不如。”
王宇是王员外唯一的儿子,由于王员外年纪很大的时候才意外生下了他,导致他从生下来的时候脑子方面就有一些不足。
好在他生下来就是一个大少爷的命,也不需要劳作,只是科举这条道路便是不可能的了。
王员外只有这一个儿子从小一直宝贝的不得了,只要他开心什么都满足他,就让他变得越来越放肆。
再加上王员外一直在当地非常的有势力,京都方面也有别人罩着他,他就更加的宠爱这个儿子。
谁知道这个王宇竟然在外面招惹了这些不三不四阿猫阿狗的人回来当朋友,变得更加横行霸道,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但是对于他的言行无可奈何。
王宇平时最疼爱的就是王浩,听说他被打了,本来心情就不爽,又听到自己被骂,直接拿着鞭子就上去。
夜惠冥的人压根不是吃素的,先不说元夜,身边跟着的侍卫都是大内高手,后面那一排人虽然穿着素衣,可都是长期经过训练的羽林卫。
就他一个没有练过武功,平时仗着亲爹为非作歹的人怎么可能和他们相比而过。
元夜都不屑于出手,只是羽林卫一个上前,他就爬在了地上。
王浩赶紧过来扶起来他们少爷,害怕的拉着少爷往后走。
张虎也害怕他出了什么事情,老爷非要把他的一层皮给扒下来不可,连忙上前客气道:“我们家少爷不懂事打扰了各位,还望各位能够原谅他的不明之举。”
元夜没有说话,他们那一群人里面也就这个张虎,为人稍微低调一点。
王宇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不行,可是这里的人只要是知道他的都没有一个敢动手的,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这里的人,估计是从外面过来的。
他站起来大喊:“你知道这里的王员外是谁吗?他是我亲爹,你们居然敢得罪我。”
元夜还以为他爹是个什么厉害的官,搞了半天就是一个员外,也不知道在这里得瑟什么。
那些羽林卫都是见过皇上的人,听说他爹只是一个员外也觉得好笑。
他们那种不屑的表情让王宇整个人更加猖狂,他怒吼:“你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告诉你,我姐夫可是京都里面赫赫有名的柳正廷!”
傅榕雪皱眉,回头问夜惠冥:“这个柳正廷是谁?厉害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夜惠冥扭头看王宇,他模样不过十七八岁,按道理算起来,即使有长姐也差不多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
可是柳正廷今年都已经四十六岁了,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姐姐年纪小一点,柳正廷都可以当她爹了。
他把元夜招呼过来询问:“柳正廷我不熟悉他,他夫人年纪很小吗?”
“没有啊,柳正廷的夫人上次参加过国宴,虽然不是一品夫人,但是最起码年纪也有五十旬了吧。”
“该不会他姐姐只是一个妾室吧?”傅榕雪吓到,如果他姐姐只是一个妾,估计他这样闹,他姐姐下半辈子就毁了。
夜惠冥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他对这个人并不熟悉,连他的夫人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乱七八糟的女子。
“大家一路上都太累了,没有功夫和他说那么多,如果他再继续吵的话直接打就可以了。”他说完放下了车帘。
元夜上前警告王宇:“我不管你姐夫是谁,我们大人说了我们要休息了,赶紧走的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你不走,后果自负。”
王宇气极,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看不起他。他猛地就扑了上去。
元夜是这里所有人武动最高的,就算是在江湖上也是排名前十的杀手。
一个闪过,他就扑倒在了地上。
“就凭你也想打我,刚才的话听不懂吗?”元夜最后一次警告他,希望他能够就此收手,还能够留条命。
羽林卫们怕元夜出事,上前来。
毕竟这种人要是下三滥起来什么手段都是可以做出来的。
元夜虽然武功最高,归根结底只是一个普通人,万一对方下药的话,那就无可避免了。
他们虽然和她一样都是众人的思维,但是论其品阶来,元夜才是夜惠冥的贴身暗卫。
王浩看他们这些动作是有大故事要发生,赶紧上前将少爷拦在了身后。
他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这些人的武功都高深莫测,好像他们这点人手根本不够反抗的,即使耀耀武扬威也要回去加派些人手才可以。
谁知王宇已经疯了,不管不顾的就上前扑过去,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
一个羽林卫闪身控制了他,把他压倒在地,王宇把刀扔出去,元夜害怕刀飞出去伤到人,就用功法将它反弹回去。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这个人也是柳正廷的小舅子,万一死了的话,大人倒是不怕,只是以后万一他要是报复起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只好一个闪身将王浩抓过来挡刀,可怜王浩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替他们家少爷挡刀。
那把刀不偏不倚地刺中了他的心脏,他只挣扎了几秒钟,便一命呜呼。
傅榕雪隔着窗帘的缝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她以为元夜厉害,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怪不得平日里夜惠冥都要把他带在身边。
张虎一直在后面看着,不想把这件事情惹大。看到现在似乎觉得情况越来越微妙,偷偷的吩咐一旁的人赶紧去把官府人叫过来。
然后跑上去前去把少爷拉过来。
王宇他只是表面上嚣张,从来也没有杀过人,看见王浩死在他面前,他受的惊吓不小,整个人都呆住了,任凭张虎把他拉过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