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小要求,马掌柜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而另一边,经过对那破房子的调查后,寒钰确定曾有人将杨二的尸体运到那边,只不过无法确定此人是不是杀害杨二的凶手。除此之外,倒也没其他的发现了。
接下来,寒钰便去到龙沐之前所说的那个同济堂。恰好他找去的时候,龙沐正在与马掌柜商谈有关医馆的一系列事项。
而后,寒钰被带入内室,看到龙沐后马上就说:“姑娘,你的房子我们已经调查完毕,可以让人去打理了。”
龙沐倒是没想到这么件小事还值得寒钰亲自跑一趟,但她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反而摆摆手说:“你们调查完就好,希望你们能顺利抓住凶手,没别的事的话我与马掌柜还有些事情要说。”
寒钰看着龙沐那随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气结,而后又说:“姑娘,因为这事牵扯到姑娘的住处,以后可能也会多有打扰,还请姑娘多多包涵。对了,不知姑娘贵姓?”
龙沐看寒羽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想逗逗他,便说:“我记得我与寒大人似乎还没到这么熟的地步。再说,寒大人若是想知道小女子的姓氏只说就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寒钰好似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又说:“姑娘此言差矣,一回生二回熟,而且这也便于我们查案不是?”
龙沐见眼前之人那么无趣,也只好不再继续下去。再说,自己的姓氏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说出去也无所谓。于是,龙沐也就随意地告诉了寒钰。
而寒钰得知这个姓氏后,马上就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姓氏,但却是一无所获。而就在他思索的时间里,龙沐则是旁若无人地再次跟马掌柜继续探讨下去。
一时之间,寒钰也想不起来自己脑海中的龙姓之人,只好就此作罢。而他又听到龙沐与马掌柜之间的谈话内容,不时地被龙沐所有的奇思妙想给吸引了所有思绪。
等到龙沐与马掌柜之间的谈话暂且告一段落时,寒钰不由得问:“若是到时候来医馆看病的人太多怎么办?这家店我看着规模也不是很大。”
听到寒钰问出的这个问题,龙沐也有些担忧,确实医馆规模太小的话就算医术高明,也不会有太多的病人来看。一般医术越是高明的人医师坐镇的医馆越是宏伟大气。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龙沐心中倒是已有。人嘛,身上总会受点伤的,而有些伤口若是不好好调理就很容易形成暗伤。而这暗伤,却又是极难消除的。
这商业街附近的有着暗伤的人倒也不算多,龙沐决定先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治好那些街坊邻居所熟知的人,让百姓对新店产生一定的信任感。
但这些想法,龙沐自是会与马掌柜详谈,但此时多了一个寒钰,他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就在龙沐准备说小女子的事情公子不劳费心时,寒钰倒是抢先一步说:“不知龙姑娘对寒某刚刚的问题有何高见?”
龙沐索性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说:“寒公子,你为什么会认为小女子已经有法子了呢?
寒钰到还真就打算刨根问底了,他又接着说:“因为刚刚寒某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龙姑娘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这说明这个问题龙姑娘早就想到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寒某这才有此一说。”
龙沐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无视了他说的话,继而选择岔开了话题:“既然寒公子对于小女子那破房子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那小女子就得找人去打理了。”
寒钰正想说不急的时候,衙门中的一位衙役竟是找上了门来,据说有关案件的其他线索出现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寒钰便马上回到了衙门,而龙沐作为与本案件稍稍有点关系的人也跟着一起去看了。
原来是一位衙役在去向原先媚娘的那家春楼打探消息时,据她的姐妹们说,媚娘在去到青楼之前似乎还是位大家闺秀。此事经那衙役向青楼老鸨询问后得到了证实。偏偏这所谓的大户人家的女儿便是那段家,据说那时媚娘好像是被内宅里的什么人陷害才会沦落至此。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哪家不行偏偏是那段家。而且那段家出事的时间就在媚娘被卖入青楼后不久。因为媚娘被卖入青楼时就已经被段家逐出了门户,所以后来段家满门抄斩的时候媚娘逃过一劫。
但这种种巧合之下,寒钰却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种种巧合之下,必然存在必然之处。
思及此,寒钰马上命人叫来了媚娘。待到媚娘被带到后,寒钰马上严厉地质问道:“媚娘,我在此问你,你与那之前没落的段家可有关联?”
媚娘听到“段家”这两字时明显浑身颤抖了一下,而后战战兢兢地说:“回大人,有。”
“那为何之前不说?”寒钰乘胜追击。媚娘咬紧牙关满是愤怒地说:“那段家如何干我何事?他们既然能将我卖入青楼,我从那时起与他们段家便是陌路人了。”
看媚娘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不似做假,寒钰的语气稍稍缓和地说:“就算是如此,你之前也该先告知我们,你这么做只会惹来嫌疑。”
尽管媚娘的理由合情合理,表现也并不出格。但不知为什么,寒钰仍是觉得不对劲,这种直觉曾让他多次成功破案,对这种感觉他一向是深信不疑。
出于这样的感觉,这次寒钰并未将媚娘放回家,而是将她暂时收押在衙门内。
而对于当年段家之事,衙门里的人总算是勉强将当年的事拼凑了出来。当年,段家的人被搜出通敌叛国的证据而后被满门抄斩,整个段府唯有一名庶女因为被卖入青楼而逃过一劫。
查看到这里时寒钰曾问:“这庶女叫什么?”下属回答:“此女名为段芊芊。”
回忆到这里,寒钰不由得对媚娘问:“你在进入青楼之前,在段家叫什么名字?”
媚娘没有丝毫停顿地说:“回大人,那时民妇唤为段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