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颜如‘玉’没有被人碎尸万段,于杜周放心下来,紫霄刀挥得得心应手,一时间刀影‘乱’窜,一不小心就会被砍到。-叔哈哈-
“真是后生可畏啊。”颜如‘玉’叹了声,这小于挥起刀来十分有模有样,比起当年的百里师兄也不差多少。
感受到阵法里的‘波’动,她收回手,足尖一点,便退到十米开外。她一面朝嘴里扔丹‘药’,一面把灵力送进惊云剑里,‘弄’得惊云剑颤鸣不止。
阵法终是破开了。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不仅撑过‘花’刀,还破开了阵法。
阵法破裂‘弄’得地上掀起一层灰‘浪’,灰尘过后,颜如‘玉’定睛看去,便眯了眯眼。
只见那两人各自握着一柄剑,剑身烙着‘花’纹。‘花’纹妖异鬼魅,还会随着灵气的流动变化。灵气稀薄的时候,‘花’朵闭合。但当被送入灵力之时,那‘花’朵便尽情地绽放开来。
两剑‘交’叉指地,从地里生出了一颗梨‘花’铁树。树上结着的果子正砰砰砰地爆炸开,威力不错还不会伤到施术者,怪不得能破开阵法。
“师弟,还有些果实,试试看能不能杀他。”
说话的是手臂男,施这个让铁梨树开‘花’的术法给他的手臂留了后遗症,握剑的手酥麻一片,反而不如先前受伤的手臂好使唤了,软绵绵地贴着衣服,好像断掉了筋一样。
“好!”另外一个人也恨声道,他的手也几乎废掉了。
颜如‘玉’不动于衷地看着他们,任由数枚果实飞过来。
“吓傻了吗?”
果实撞过去就会爆炸,就是金丹期修士也不能这样站着被攻击,炼气期就别说了,肯定成‘肉’泥了。
轰然‘乱’响后,颜如‘玉’从烟雾中走出去,完好如初。
方才果实没有打在她身上,全被防御阵抵住了,只不过爆炸声让她有些耳鸣罢了。
她歪头拍了拍耳朵,好受了点,才盯向对面那两个仿佛见到鬼受了惊吓的人。
她毫无温度地笑道:“你们是鬼‘花’堂的人吧?”
先前看到如曼珠沙华般的‘花’在剑里开放,她就想起了太多的事。他们的剑,和她梦中看到的杀害她满‘门’的那些人的弃剑一样。
鬼‘花’堂,鬼‘花’坊……难怪当年给鬼‘花’坊取名时,她忽闪而过取了这么个名字,原来是和潜意识里的这些记忆有关。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她转而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如今鬼‘花’堂的堂主是谁?”
仇家已经有些眉目,她可要好好盘算报仇的事情了。
那两人不知她为何问这些话,只是趁机不断往嘴里放疗伤和补灵的丹‘药’。
颜如‘玉’也不急,耐心等着他们。奈何两人却始终不答话,等灵气补充得差不多了,便想再次攻击。
颜如‘玉’目光变冷下来,有些话她只问一遍,没答案也没关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对鬼‘花’堂的人,她也不想用其他手段了,直接挥起了剑。旁‘门’左道她知道一些,但不会比剑法‘精’通,她最清楚从剑法里如何让他们得到最痛苦的死法。
“狂妄!”那两人心里既惊惧于她忽然的强势,又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却不想自己两人已然着了她两回道了,本来就不该小瞧,偏偏他们还要轻视。
只见颜如‘玉’快速奔到他们眼前,两人格剑便要去挡,想来轻巧就能抵过去。熟料她轻轻转了下剑,剑光亮堂得让人眼‘花’缭‘乱’,她的身影也刹那消失了。
就在他们扑空的瞬间,背后双双被划了一剑,‘露’出森然的白骨。
“怎么回事?”
两人惊讶,顾不上吃痛,转身又去挡,可惜这一转身背后又中了一剑,与原先的‘交’叉成形。
这是瞬移吗?
其实不是的,只是颜如‘玉’巧妙地使用了幻影而已。
当步伐形成奇妙韵律,再加以暗示,便能让敌人产生幻觉。不论是灵法还是剑法都可以施展,只是没有一定境界是无法领悟的。
颜如‘玉’只是将剑稍稍转了个角度,便让他们产生了幻影。
谁能想到一个炼气期修士的皮子底下,装的是玲珑道君的魂魄呢。
所以看她消失又出现,那两人压根没想到是什么幻影或者幻术,而是由感官联想到了瞬移。但瞬移,那是元婴期修士都未必能施展的术法啊。
越想越‘乱’,完全理不清头绪,每过一息身上就被划一剑。背后已然失去知觉,又从前面被人刺上。
“该结束了!”
颜如‘玉’轻喃,不再转剑,直接冲了过去。
那两人已血‘肉’模糊,头晕目眩地盯着她的身影,下意识举剑对着她。
这回到了他们面前人还没消失。
颜如‘玉’并指夹住他们的剑,咔嚓两声,两把剑便被她折断了。
她徒手抓着断剑,狠狠‘插’入他们的肩骨,轻轻一推,两人便后仰倒在了地上。
人没死,心口的‘肉’被剑挑开,‘露’出鲜活的心脏,在兴奋地跳动着。
“便宜你们了。”颜如‘玉’凉凉道,捏着个小瓶子,朝他们的心脏倒下去。
“上好的养颜‘花’蜜,这地儿的蚁群该感谢我。”她弯‘唇’道。
地上的人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了,舌头打卷惊恐颤道:“你是恶魔……”
颜如‘玉’本来做完这些事就要走的,听到他的话,她停下来想了想。
今日的行为,比起以前的玲珑道君而言,的确很失水准。
玲珑根本就不屑这么干,直接挥挥手就把人‘弄’成粉末了,有时连粉末都不剩,怎么可能有闲工夫把人刺得没一个好地方,还做滴蜂蜜引蚂蚁这种无聊的事。
尤其面前这两个,只是小小的筑基期而已,连对话都觉得‘浪’费修炼的时间。
她想了下记忆深处被鬼‘花’堂灭满‘门’的场景,有很多悲惨的场景,多半是被人拷问的痕迹,当中还有个孩子恰好落入她记忆的眼睑。
时间太久,不知道那孩子是府里的家生子,还是隔壁家的倒霉孩子,或者亲戚家的,也很有可能是他们家的。
更别提还有死得更惨的人了。
一想到这些,自己做的这些事完全不值一提呢。
她笑了笑,风一吹,觉得凉飕飕的。懒得应他们的话,挥了下惊云剑,半透明的水麒麟便跑了出来。它微微用力,她就被它甩到了背上。
她拍了拍它的背,水麒麟朝于杜周那边跑过去,她则又拿出惊羽弓,时不时地飙出一箭,刺向鬼‘花’堂的人。
(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