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之那目露怀疑的模样和质问的言辞,活像一个怀疑丈夫在外有了别人的小媳妇儿。
月泠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有些心虚地偏头咳了一声才道,“看什么看,我真的去了茅房。只不过……那茅房太破,总往下掉土渣。”
夏瑾之表情微妙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琢磨着。宫里的茅房太破?还总往下掉土渣?
开玩笑的吧?
“我不信。”夏瑾之如实道。
月泠一副‘老子管你信不信’的模样,“不信你亲自过去看看。出门直走,左转再左转,右手边就是。
要是不破,我跟你姓。”
那茅房岂止是破,已然被她给夷为平地了……
夏瑾之见她如此笃定,疑虑打消不少。
他告诉自己,宫中可能真的有些茅房,属于年久失修的类型吧……
“可是,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夏婆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出恭不行吗?”
耿直的夏婆婆摸着下巴,疑惑道,“可是,你走的时候说的明明是小解啊。”
月泠端起夏瑾之桌上的酒,趁他沉迷于茅房的问题,赶紧抿了一口。酒水入腹,酒香留在唇齿之间,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才回答道。
“情到深处自然浓,粑粑非要出来,我还能让它回去不成?”
夏瑾之:……
一大堆到嘴边的话,就那么被月泠的一句话给生生堵了回去。
如果用一个比喻来形容夏瑾之前后的状态。
那就是一颗浇了大粪的韭菜,蹭蹭地往上长,长着长着,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给刮得东倒西歪,蔫了菜。
月泠就是那阵大风。
她见夏瑾之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缓了口气,视线落向桌上的鱼翅羹。
“这羹上来多久了?”
夏瑾之瞟了她一眼,可能是那么多话硬憋了回去的原因,他看起来还是有些蔫,“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
月泠将鱼翅羹向前推了推,没有动。
她自己亲手洒下的药粉,她就更不敢吃了。
谁知道夜千辰那小子有没有骗她,在那纸包里装的毒药?
视线扫过夏瑾之的桌面,月泠问,“你的鱼翅羹呢?”
“早吃完了。”
不早点吃完,难不成还等你回来抢?
他才没有那么傻!
月泠:……这货动作还真快……
“那鱼翅羹……味道如何?”
夏瑾之吧唧了两下嘴,像是回味一般,点了点头,“很好啊!”
说完,意识到什么似地,瞥了月泠桌上那碗羹一眼,又使劲摇着头道,“不不,其实我觉得这羹做的一点也不地道,欠火候,口感不行,还有点生,怕是吃了会拉肚子。”
月泠:……你小子想干嘛。
“爱哭泠,就你那娇气的肠胃,肯定消化不了这个。浪费可耻,我就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替你吃了吧。”
夏瑾之一本正经地说完,长臂一伸,一把端过月泠推至前面的碗,还未等月泠说话,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月泠:……大哥,那里面有药啊!
见过缺心眼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儿的。
好像有人跟你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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