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坏了本殿的局罢了。”夜千辰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嫌弃。
“本来是好奇你准备得如何了。不过现在看来……没戏。”
提起这事,月泠倒是笑了。
“殿下的那包药粉,好像不太管用啊。
昨儿个我倒了半包在我爹的酒里,见他喝下去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于是,为了殿下的宏图大业,我将毒药换成了鹤顶红。”
月泠的双眼弯成月牙,笑容明媚地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纸包来,在夜千辰面前晃了晃。
夜千辰嘴角一抽。这小子真是……
画蛇添足……她故意的吧?
月泠双手抱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殿下似乎不大高兴呢?”
高兴?
搁谁谁能笑得出来?
夜千辰深深地怀疑,月泠是就上天派来专门气他的。
他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跟月泠生气,能少活三十年。
他不气,不气。
于是,对上那张小脸,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鹤顶红,随手抛出车窗外。
“你干嘛!”
夜千辰压下心中想揍她一顿的冲动,解释道,“之前给你的药粉,遇水之后,与酒无异。
三皇子不能饮酒,只要是沾上一点,都会醉酒。”
月泠不懂了,“醉了就醉了呗,对你又没有什么好处!我看你就是闲的无聊,威胁我让我给他下药,你干嘛不直接给他一杯酒?
这样做根本就是毫无效率,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的行为!”
夜千辰靠着车壁,慵懒地回了三个字。“你管我。”
月泠:……好想掐死他怎么办。
夜千辰抬眸,见她鼓着腮帮子,活像一只小刺猬的样子,之前对她的怀疑不由淡了些许。
难得地,夜千辰解释了一句,“三皇子从不沾酒。因为……
后果很严重。
五日前,本殿在宫外遇刺。这次,是想让他长个记性罢了。
毋需取其性命。
你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还是收收吧。”
月泠倒是被五个字吸引了注意。
“后果很严重?有多严重?”
顶多耍耍酒疯,要不就过过敏起起疹子,还能怎么个严重?
夜千辰唇角挑了一下,别有深意地道,“等你下药成功,宫宴之上,自己去看。”
月泠:……总觉得这次宫宴不会无聊。
她抬手朝夜千辰后方的窗口指了指,“你刚刚扔出去的那包药,就是之前给我的药粉。鹤顶红什么的,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所以……这药粉,你还有多余的么?”
夜千辰:……竟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夜千辰刚要开口。
马车便骤然停了下来。
月泠趴在车窗,见流风正在与宫门守卫交涉。
“请出示令牌或请柬!”
“马车里是太子殿下。”
宫门口的侍卫对视了一眼,笑道,“大胆!竟然敢冒充太子殿下!
我们在这站岗这么多年,怎会连太子殿下的马车都认不出?
就拿这么一辆破旧的马车,你也好意思说里面的是太子殿下?”
旁边的人附和了一句,“再说,依太子殿下的身份和气质,闭着眼睛都不会选这么一辆都快散架了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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