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岳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身前,阴影笼罩着她。楚思惶急不安了一会,忽然把眼睛一闭,再睁开眼时已清亮了许多。她望着司马岳领口上的暗金交织花绣,问道:“大哥,你是跟小妹开玩笑的吧?一路上大哥都对小妹以礼相待啊。”
一根食指伸出,挑起了楚思的下巴,逼着她正面看着自己。楚思眨了眨眼,在对上司马岳的那一瞬间,让自己的双眸显得清亮而平静。
对上楚思的双眼,司马岳审视了良久,良久。他忽然把手一松,伸手把床上的锦被丢到角落上,然后施施然的在她的身边坐下。
他坐在楚思的身边,大腿与楚思的小腿相挨,热力透守他的肌肤直传到她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楚思打了一个寒颤,直觉到自己的身上已起了鸡皮疙瘩。
把楚思的一举一动全部收入眼底,司马岳徐徐的说道:“大哥早在你化身楚田时,便怀疑了你的身份,也对你感兴趣了。”他像交待一件事一样,语气温柔而平缓的继续说道:“在见到你以真容和谢安同出同进时,大哥便忽然很想那个令你放声大笑,满眼眷恋的人是大哥我。”
他的声音很平缓,太平缓了,完全是在陈说一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感情起伏。
“大哥便忽然很想那个令你放声大笑,满眼眷恋地人是大哥我。”这样的话。明明是一句情话,可以这样地语气吐出来。却又显得太冷情太自在。
“大哥,”楚思轻轻的开了口,声音清冷:“小妹还是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不明白?”
司马岳再次抬起她的下巴,慢慢倾身向前,额头相抵。他温热的呼吸吐在楚思的脸上,直让她刚刚平息的毛孔,再次直了鸡皮疙瘩。
楚思强令自己睁大眼睛。与近在方寸地他直视着。
司马岳好笑的说道:“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妹之姿色天下罕有,风仪气质更是令人心动。....如此绝代佳人,他谢安凭什么拥有。妹子还不如跟了我。我大哥现在身体极差。又无子嗣,百年后继承帝位地非本王莫属,本王称帝之日,便封妹子为贵妃,这样的美事岂不是很好?”
楚思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大哥又唬我了。经过昨晚。小妹这张脸怕是天下人皆知,大哥就算成了皇帝,难道就不畏人言么?”
司马岳哈哈一笑,伸出左手抚上她的秀,温柔地说道:“你这个傻孩子,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到时帮你改个名字不就得了?再说,你终是王家地女儿,血统高贵,封个贵妃还是足以让人信服的。”
他托着楚思下巴的食指。慢慢的抚过下巴。然后渐渐上移,来到下唇处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后。司马岳忽然头一低,凑到那粉嫩的小嘴上重重的“啵”了一下。
他的这一下动作,实在是又快又突然,楚思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已一触既分。
这一下,实际上只是四唇相贴。“啵”了一声后,他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眯眯地看着楚思,脸上居然露出得意地表情来。
这样的表情,显得他清秀有余地脸十足的孩子气。楚思望着这样的司马岳,几乎是奇迹般的,心中对他的抵触和厌恶少了许多。
司马岳的双眼是那么清澈,明亮而透澈,如最清的泉水。他的眼睛,可以说是楚思看过的最为纯净清澈的。她现在呆呆的望着这双倒映了自己面孔的眸子,一个念头突然浮出心头:有这么一双明澈的眼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很坏的人?
司马岳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楚思的心理变化,他突袭得手,表情是十分的得意。扬起嘴角,他笑眯眯的说道:“妹子的小嘴可真香。体香天然,我见犹怜。怪不得昨天晚上一出场,便倾倒了那么多的男人。真真是一个狐媚子。“
狐媚子?这下楚思可顾不得他的调戏了,她瞪大眼,颇有点生气的说道:“胡说,我怎么可能是狐媚子!”她恨恨的从玉鼻中出一声轻哼,斜睨着司马岳说道:“你别以为我没有听到。大伙都在赞我呢,他们说我有名士之风!名士,如风之从容,如云之清淡,怎么可能会有狐媚子这个称号传出来?”
她朝司马岳抛出了一个白眼,颇有一种:你妒忌我,所以胡乱编话来抵毁我的意思。
她这时的模样,小女儿之态毕露。司马岳心中大喜,暗暗忖道:原来妹子对我并不排斥。转眼他轻哼出声,说道:“那是围在你身边的人说的,怎么是挑好的来。你才出现过几次?就令得陛下,蛮族王子慕容恪,第一美男卫映以,还有王思之,崔习,谢安等人大为倾心,这样的女子难道还不是狐媚子?”
不等楚思开口反驳,他又说道:“你言谈是有名士的派头,可一颦一笑,特是风骚入骨,让男人看了浮想连翩,本王可听到有不少人在说你是内媚女子,可倾城倾国,祸国殃民,远不如瘐悦儿那般可悦之,却不令人沉迷之。”
楚思的双眼瞪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看着司马岳。司马岳也睁大他清澈的双眼,与她一瞬不瞬的对视。
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直眨了五六下眼后,楚思忽然双颊涨得通红,愤怒的说道:“真是胡说。”
她恨恨的从床上一跳而下,也不管自己没有穿鞋,光着玉雕般地小足在房间转了一个圈。她显然气得不轻。呼吸都有点急促。不但双颊鼓鼓,连眼睛也明亮得惊人。
司马岳的话。明显不是随口编出来地。越是确认这一点,楚思越是又气又怒。
狐媚子?怎么可能?
一直以来,她的表现不是很得那些名士的认同么?一直在来,她听到耳中的都是夸她好风姿,好气度的。
因为这些赞美,楚思很是洋洋得意着,因此。她也有意无意的让展现自己的风采。这是一个绮丽地年代,不论男女都注重外表,注重口才。她楚思恰恰两样都有。有了这么好的天赋,为什么不好好的展现一番呢?
这便如她进了大一,第一个想法便是,最青春最美好地大学生涯,她怎么能不谈一场恋爱稿赏一番自己呢?青春易逝。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写几段华丽的篇章。免得到老时感叹自己的青春过得太过苍白。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地,一直以来也还做得不错,博得地认同无数。可是怎么突然间,她由“具有名士风采”变成了一个“狐媚子?”
这,这也太可恼了,太气人了!太太过份了。
楚思气得胸口起伏不已,她光着足在房中不停的转着圈,时不时的磨一下牙。小拳头也握得死紧。恨不得把那个率先说出此话的人逮住剥皮。
司马岳倚在床柱上,笑吟吟的看着愤怒中的楚思。这时的她。因为双颊通红,明眸喷火,更显得美艳惊人。
他的目光,一时放在她的脸上,一时放在她气得起伏不已地胸脯上,一时又放在她踩在地上,如玉雕成地小足上。
楚思恨恨的在室内转了几个圈后,双脚一定安静下来。慢慢地把握得死紧拳头放松,楚思回头看向司马岳,拧着眉头,压抑着怒火问道:“大哥,这话是谁先说出来的?认定的人真的很多么?”
怎么?她还准备去找人算帐?
司马岳有点想笑。他乌黑的眸子也闪着笑意,身子朝后一靠,闻着散着楚思体香的锦被,他眯着眼睛舒服的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妹子怒从何来?你明艳过人,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昨晚上你没有注意到么,你目光所到的地方,男人们都咽口水痴去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不是狐媚子?瘐悦儿外表虽不及你,但她气质可人,让人看了心情愉快却不会沉迷于她们美色当中,从这一点上看,她的排名便应该在你之上。”
他刚说到这里,便现楚思的脸黑了许多。连忙嘴一闭,他把头一侧,又在锦被上蹭了一下:好香,当真是天生尤物,光体香便能让男人性起了。
听了司马岳的话,楚思呆呆的透过纱窗看向外面,不知不觉中,她小嘴嘟了起来,心中很有点欲哭无泪。
这么辛苦的树立自己的形像,便是想博得天下人一个赞美,哪里想得到到头来,居然落了一个狐媚子的称号。哎哎,人算不如天算!
愤愤的叹出一口气,楚思暗恼道:其实这事只能说这些晋地的男人没有眼光。那瘐悦儿成天到晚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居然是气质可人,可以令人悦之而不沉迷。而自己呢,不过活跃一点,爱现一点,长得也亮眼了一点,居然就博得了一个狐媚子的称号。
算了算了,这世间的事从来都是这样,乱七八糟,不知所
楚思恨恨的在地上跺了一脚后,才转头看向司马岳。
这一看,才出这个吴王殿下正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外裳。
天啊,他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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