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数不清的谎言所堆积的你为何会这样?
重复的话语,上扬的声音,你在紧张什么?醉笙。
回到方才还在修炼幻术的时候,墨醉笙的面容很平静但却开始流下冷汗。
南宫轩离虽说反应极快但还是晚了一步,尽管他的手距离墨醉笙不过一毫米不到。
到底是重回到了那个时候,不过也正好,当初不被允许的事现在谁也拦不住他。
那片空白的区域弄了半天是针对他的,南宫轩离淡定又从容的走了进去,希望能早些找到墨醉笙。
待他走进去之后,心脏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原来对那段记忆执着的不只是他。
在有了一瞬的痛快后,南宫轩离面露苦色,他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刚出生的墨醉笙被人拐跑并且被扔下了悬崖?且不说是谁如此大胆敢做这样的事,又是谁如此厉害救下了墨醉笙,这事本身就挺让人匪夷所思的。
再来陆陆续续的全是这样,这着实太过于奇怪了,并且每一个拐走墨醉笙的人得手都是那么容易还都是毫不犹豫的将墨醉笙从同一个悬崖扔下去。
南宫轩离真是没想通,更让他费解的还是墨醉笙母亲面容上所带有的浅浅微笑。
在墨醉笙一岁后这样的事就再也没有过了,但并不是这些人放弃了而且换了一种方式,直接动手!
方法千奇百怪。
墨醉笙的母亲渐渐变得疲倦,奇怪的是她的父亲仅仅只在她的记忆里出现了几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不容猜测的人。
好几次南宫轩离还看见了他的父皇也在,墨醉笙的身边若是没有这些人怕是已经死了上千次了。
这些来路不明的暗杀在墨醉笙满三岁时便结束了,当真是奇怪。
场景太过模糊以至于南宫轩离不能了解更多,但三岁到四岁的场景异常清晰,除开墨醉笙与他在一起的片段。
最平淡的时光却是最清晰的,这着实有点意思,四岁后墨醉笙的状况又开始起伏。
先是她得了一场大病,待病痊愈后,她经常一个人出府,也是在这段时光她捡到了洛雪并且与各种各样的人相遇。
看着这段时光南宫轩离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看着总是跟在墨醉笙身后又拼命想要走到墨醉笙身边的他,南宫轩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要到最重要的时候了,南宫轩离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
事与愿违,他所迎来的不过是另一片更大空虚的白纸罢了,场景再一次转回到了他所不熟悉的世界。
这才是墨醉笙真真所在的地方。
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方才那些不过是外界的某个人故意让他看见的,而那个人完全有能力让他与墨醉笙立刻灰飞烟灭。
真是奇怪了,如此森严的皇宫竟然会有侵略者!要知道保护皇宫的结界可是由圣殿亲自设下的。
他要尽快找到墨醉笙才行。
这样想着,他开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奔跑起来,连周围环境突变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想法,直到哭喊与血的腥味充斥完他的大脑。
与方才喧哗繁忙的都市不同,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战场,南宫轩离对这个地方感到无比熟悉,毕竟他是在这样的地方成长的。
他不明白在墨醉笙的幻境里为何会有这样的地方。
倒是有一点他明白了,这肯定不是炎黄大陆,而是与他所生活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那是否墨醉笙也不是他曾经所认识的那个人,若他的猜错没有错,那今后他又应该怎么做才好。
南宫轩离猛地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后心想着快点找到墨醉笙要紧。
“夔牛!”没想到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夔牛一听,南宫轩离竟然很难得的叫它了,看来又有好玩的事可以解闷了。
它毫不犹豫的立刻显现了,然后便后悔了!
这小屁孩竟然叫神圣又高贵的神兽帮他去找一个小丫头?它没听错吧?
奈何它已经签约了,当真是委屈又无奈……找就找吧,看在小屁孩这么急的份上它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不得不说,神兽就是神兽办事效率当真是厉害,不过半个时辰夔牛便在这偌大的世界里找到了墨醉笙。
它立刻回去捎上南宫轩离往墨醉笙所在的方向奔去!
而之后南宫轩离所见的一幕幕已经不是凄惨所能形容的了,并且他的表情也不是愤怒所能概括的了。
此刻的墨醉笙不过是七岁孩童的模样,全身上下破烂不堪并且基本由血迹覆盖,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伤口都是那么触目惊心。
而让他浑身颤抖的是此刻墨醉笙无力的哭喊和他无法靠近的绝望。
夔牛见这场面也有些急了:“静下来!”它以威胁的口气对南宫轩离吼道,并且加快破坏结界的速度。
问题不在于破坏结界,而是在于破坏结界的同时还不能让墨醉笙的精神世界受到损伤,虽然那个精神世界早已破烂不堪。
南宫轩离的双眼挣得越来越大,并且双手越握越紧并且血流不止,夔牛长吁了一口气,千万年来它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奈。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那些罪该万死的人,南宫轩离在心里发誓道,他要让他们灵魂破灭!
墨醉笙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空洞无神、一片漆黑的双眼。
就连在她的大脑挥之不去的那让她深感恶心的黏糊液体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就连那强烈的痛楚也已经不能让她再动弹了,墨醉笙的世界此刻已经支离破碎。
南宫轩离再也压制不住那颤抖的双手了,不过一拳他便打碎了结界,夔牛张大了嘴难以置信,不过一个十多岁的人类怎么可能会做到这样的事?
但南宫轩离做到了,他,做到了。
在结界破碎的同时,那一幕幕让人心如刀割的画面也消失了。
但已经残缺不堪的墨醉笙依旧扭曲着身体被摆放在地上,那受尽伤害的幼小身体被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