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隔壁的程葭葭和程蒹蒹跑来找越蔓,两女孩叽叽喳喳“:越蔓,昨天河道边死了一个人!”
冉越蔓震惊之余懒懒问道:死了什么人!
程葭葭沉浸在想象的恐惧里,一边缩了缩脖子告之:男的,听说是偷秧贼!
偷秧贼怎么会死了?原来有人讨巧自已不播谷子发秧苗,等别人家的秧苗一长全就半夜去人家田里扯现成的,这种人虽罪不至死,但其实在令人生厌,不巧这家种秧的是个暴脾气,发现有人偷秧拿根扁担就准备把贼暴揍一顿解气,却不想力道未拿捏好,在打斗中把人给一扁担敲死了!
蒹蒹不可置否发表见解:这种事情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的……大人们说贼是秧主人用扁担打死的,我觉得这死得也真是冤哪!为几棵秧把命搭了!
三人说了一阵,又一起打算看现场去,到了事发地,听人们在说要尸检,冉越蔓踱量着:明明是打死的,为什么尸检。后来越蔓明白,原来做尸检是防止逝者在受袭击前发作急性病而导致其死亡,不让袭击者受冤枉而已
现场被附近的居民们远远围住了,越蔓她们在这边河道挤在人堆里,远远的向着事发现场看去,可是越蔓却发现尸体突然慢慢睁开了眼,人群熙熙攘攘却不曾有一丁点声音,那逝者坐了起来,冷漠的看了人群一眼后径直把目光射向了越蔓,越蔓十分害怕,想赶快逃离,她拼命叫喊身边的朋友,可葭葭和蒹蒹一边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边扯着相互的衣角,一边用畏惧而好奇的目光望向事发现场,未曾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越蔓拼命想叫大家快逃,因为她看到那原本坐着的逝去者竟站起来轻飘飘的随风飘向了河道这边。她用力推着程葭她们,葭葭她们还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可越蔓此时竟没注意她听不见交谈的声音。她再也顾不得那两个话痨和她身边的一大堆乡亲,用力的挣脱着一种力量的禁锢逃了开来,冉越蔓的尸狗之魄又一次离开了躯体,只是她自已却未曾知道。
“快跑,再快点,它快追上来了!”越蔓在心里使劲叫喊,在紧迫感好像松懈了一点点的时候,越蔓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
她的身体竟还在葭葭和蒹蒹中间,不由得一惊,看到脚下竟和阿飘似的随风跑动,风在间隙中流动,越蔓就荡到了树梢中间来了。她扭头看向身体处,那逝去之人竟飘到她的身体前方阴森的笑着,青白僵硬的手指向着她的脖子处张开。
“咳咳咳……嘶咝”脖子被那僵硬的手掐得快喘不上气来了,嘴唇开始发青,脸由红变白。
“葭”这一声呼喊用尽了灵魂所有的力量,然后只能被那只手生生的扼住了所有力量。
葭葭和蒹蒹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到越蔓这幅生死垂扎的模样时惊了一下,然后对着她身体就是一阵乱摇,先拍了拍脸,又掐了掐人中,可是奈何她们并不专业施救。
就在越蔓感觉快窒息之时,一道缥缈的声音从虚空传来:“生有生道,枉生亦道,道不尽同,去道枉生,去!”
越蔓拼尽余力望向那似幻觉的声响处,一头全身雪白带着一缕仙风的神羊飘向这边。然后那种窒息的感觉突然全失,她脑中一片空白,空灵处似乎有片羽毛,缓缓飘落到她的灵识处,一直在空中飘落,一直在飘落,却始终不落在她的头顶来。
“嘭”越蔓的身体倒了下去,飘荡的灵魂回归来。
越蔓在六姨家的床上醒了过来,现场离这儿不到两三百米,背越蔓过来的那同村叔叔可累得不轻,看越蔓醒来,抱怨说:你这丫头看来削瘦,背起你来死沉滴。
越蔓对着他勉强笑笑。
祖母从门外跨了进来,黑着脸训斥:“没事找事去看死人,出了事我可咋向你妈交待。”人的三魂在湘西这边指的就是三把肉眼看不见的火,头顶一把,肩两头各一把,无论哪一把熄灭了或火气不足,都容易招惹鬼祟之物,冉越蔓由于冉家的红莲血咒的转嫁,她的一魂之火已被储起来了,鬼祟见了定是要扑她的,祖母知道这些事情,越蔓却一直当这种事是吓小孩的把戏。
祖母用袖口擦了下眼角,眼眶有些红。
旁边的六姨安慰:“蔓蔓她祖母你别急,你看这不醒了嘛!没事了,没事了的。”六姨又转过来和颜悦色的说:“蔓蔓,下次不要再瞎折腾了哈!你看你把你祖母都急出泪来了。”
冉越蔓点了点头。
一旁的葭葭、蒹蒹从另一个房间穿过来,看到苏醒的越蔓作势用手拍拍胸脯:“越蔓啊!刚刚吓死我们了,差点把你往医院送了,叫了人去拦车去了!”
旁的人都散了开来回家去了,祖母也缓和了下神色,叫越蔓和葭葭蒹蒹她们都回家去。祖母走在前面,仨人落在后方几步开外。
蒹蒹和葭葭说了一大堆,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昏倒了?
越蔓无精打采的走着,没有回答,只看了看蒹蒹和葭葭,然后反问道:“你们看到那只白羊了吗?”
程蒹蒹她们疑惑的看着她:“我们只看到了你在怪叫啊!”
“那……你们知道我被那死去的人的鬼魂掐住了脖子吗?”
蒹蒹和葭葭先是一怔,然后露出满脸惊慌的神色搀着越蔓快步靠进前头的祖母,生怕后头那鬼魂还跟着她们。
祖母其实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老人家的心里是相信鬼神的,当下做了个决定,她要带这倒霉孙女去一趟杠子跳大神的那里。
越蔓在旁踌躇思忖一会,用商量的口气寻问祖母:“祖母,我要去蒹蒹家,我一个人睡怕”!其实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会后怕,越蔓上午被水淹得魂不守舍的,下午本不该去寻这晦气事的,可小孩子爱热闹,不信老一辈那一套,偏要见了棺材才落泪。
祖母点点头以示答应,她以前也和越蔓一起睡,因无力购买洗衣机分担这一分劳务,而床单和被子用手洗起来又并不方便。但有一次睡到半夜,越蔓狠狠的踢了她一脚,一脚下来,祖母只觉胸口一阵闷痛,虽是睡梦中踢的,但还是忍不住可劲的掐了这半大的孩子一下,回应她的是睡的极沉的一声哼唧声,便不见有任何异动。
这以后,祖母在另一个小房间帮越蔓铺了一张床,以求晚上各自安好。
蒹蒹和葭葭一人拖着越蔓一只胳膊晃荡显得好兴奋,她们一面唱歌一面蹦跳着朝不远处的程家奔去。
晚上,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程母熄灯后三人全躲在了被窝中,悉悉窣窣聊上了。
蒹蒹拉开的话匣子是讨论学校分配的事:蔓儿蔓,你被分到了那所中学?是安源还是益中?
提到保荐的事上,越蔓稍有了些劲头,道:没看成绩分配榜,反正是这两所学校没得跑!
葭葭不在乎这个话题,她反正还差一年才毕业!她把话题扯到今天发生的事上了:小蔓,今天你说的白羊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回答,在被子外头隐隐一束白光一闪而过,越蔓大叫:啊,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扯被子!经过这么一闹,真是草木皆兵!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动,生怕被从被子里一把拉出去了。
好一会,外面群犬乱吠,一声枪响,透过被子的缝隙一束光一跃而过,远处隐隐有人在喊叫。
好一会的寂静后,只有蝈蝈在角落里鸣叫,越蔓轻声问道:你们睡了没?
然并没有人回答!越蔓踢开被子,手往程蒹蒹身上拍去,拍到了蒹蒹的胸部上,被拍的蒹蒹半梦半醒,哼哼两下又没了声,蒹蒹的胸有些柔软,蒹蒹和越蔓一般大小,越蔓虽十五六岁了,但还没见发育的迹象,她有些好奇,于是偷偷把手伸进了蒹蒹的衣内,用手掌了掌蒹蒹刚发育的胸部:噢,像个要发起了的包子,不小了。左手摸了下自己的胸,像小豆子一般尴尬。放在蒹蒹衣内的手下意识的又捏了捏那个肉包。
“”冉越蔓,你个女流氓。”蒹蒹彻底醒了,用力抽打了越蔓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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