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暖也看出了顾寒州那点小心思,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
“难道真的要他们离婚啊,都这么大的人了,离婚太伤感情了!”
“自然不是真的要他们离婚,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谁让他当初劝离婚的?”
“虽然……我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但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他无奈的说道,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
许意暖:……
她愣住,他竟然不觉得顾雷霆做错了?那就是说,他觉得是对的?
“……也想我跟离婚吗?”“我睁不开眼,却能感知外面的一切,我知道这两个月走来太过艰难心酸。有时候也忍不住在想,如果答应离婚,回到季家,季家人一定会把宠成公主,十指不沾阳
春水。”“可是留在我身边,凡事亲力亲为,的右手受过伤,不能搬重物,好几次打水帮我擦拭身子,都会手疼,却强忍着。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都知道,正因为如此,
我更加心疼,懊恼自己。”“我很想醒来,给一个拥抱,可是我的身子动弹不得。当我得知父亲要离婚的时候,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带着孩子离开,的生活肯定会比现在好一点,最起码
无助的时候,身边还有人陪着。”
“那也行,反正早晚都一样,我现在跟我阿姨说,我马上搬回娘家住。就等着我的离婚协议吧。”
许意暖气呼呼的说道,说完就转身要离去,却被顾寒州死死地拉住。
她直接跌入男人的怀中,不断挣扎。
“此一时彼一时,我昏迷的时候不走,现在要是在想走,做梦。”
“在生病的时候,我一走了之,我还是人吗?父亲不了解我,难道还不了解吗?”她有些委屈的说道。
“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才觉得难受。当初喜欢,就被身上这股劲吸引,明明怕事软弱,可就是强撑着,硬扛过去。”
“知晓是怎样的,所以才越发的舍不得。”
“如果真的舍不得,那就好好爱我,不要再出事了。”
“我……经受不住第二次……要弃我而去,就算是去地狱,也带着我!这辈子,是生是死我都不想跟分离。”
她的小手死死地圈住他的腰际,两人紧紧依偎着。
而这一幕被外面的老两口看到。“尉蓝,我们在这儿打扰孩子也不好,就跟我回去吧,我知道错了,孩子现在都这么大了,再让他改也改不掉了。更何况现在娶了这么好的妻子,有她照顾着,也不用我
们瞎操什么心了。”“我把两个儿子给,是如何照顾的?他们从小就被顾彻欺负,保护不了他们,把他们送出国。顾长宁至今不肯回来,惦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辜负了温以晴这么好的
姑娘。我那小孙女,到现在都没见过几次!”
“顾寒州的性子也格外沉稳,打碎牙齿和着血水往下咽,独自扛着。我指望好好保护他们,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性子,觉得许意暖能对他死心塌地吗?所以是福是祸,也只有他们自己说了才算。我们就不要在这儿打扰儿子了,走了走了!人老了,会招人嫌弃的
。”
顾雷霆拉着尉蓝,赶紧带她离开。
两人走了,这个家也归于平静。
许意暖查看了两个孩子,盖好了被子后,就回到卧室,顾寒州还没有洗漱。
“怎么不洗漱?”
“等。”
“嗯,一起洗吧。”
她也担心他身子不便,要是摔倒怎么办?
她刚刚钻入浴缸,顾寒州不怀好意的欺身过来。
她瞬间蹙眉:“干什么?”
“我今天做的康复训练,有一个是顶胯的动作,我觉得我学的很好了,想要给看看。”
“额……”
顾寒州怎么变得骚气了?
“那个……明天再看吧。”
“我不好白日宣淫。”
“那……那就不看了吧……”
“暖暖,我两个月没开荤了,有些饿了。”
他声音低沉诱惑,薄唇压在她的耳畔,如同魔音穿耳,格外的性感。
她呼吸瞬间沉重起来:“的腿……腿,还没好呢……”
“腿没好,别的地方是好的,不影响发挥。”
说完,薄唇下压,摄住了她的唇瓣,贪婪的吮吸着。
她起初还想抵抗,但渐渐地沦陷在他温柔地臂弯里。
水温很暖,他的怀抱微烫。
她的小手无处安放,只好死死地攀援着他的臂膀,结实有力,富有生机。
一颗心彻底放在肚子里,他醒来了,活生生的。
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给予回应。
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
一个月后,终于再次传出白若年的消息。
余下的人,其中首领是卡罗尔的弟弟,他是数一数二的盗贼。
他企图回到雾岛,却发现雾岛早已被重兵把守,哪怕过去了一个月,威廉依然守在那儿,蹲了个守株待兔。
剩下的人一网打尽,白若年也身受重伤,早已被送至医院。
许意暖等人得知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曼尔顿。
白若年已经没有任何危险,躺在病床上,只是还没醒过来而已。
纪月得知是威廉救下了人,很想当面亲自感谢他。
说不定这次离开曼尔顿,两人自此后再也不会见面。
但是大卫却拒绝了,而她也联系不上威廉。
纪月隐隐觉得不安,有一种感觉说不上来。
大卫打发了纪月,回到了部队医院。
威廉为了救下白若年,身受重伤,人虽然刚刚醒来,但是状态很差。
哪怕他医治过无数人,曾经跟上帝抢过人,但这一次,他束手无策。
他已经上报给哈雷,哈雷也匆匆赶来。
“跟我保证过,确认自己的安危,就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咳咳……”威廉想要回话,但还没说出一个字,嗓子眼涌出腥甜。
他吐出一口鲜血,哈雷见了,也不忍继续责备,赶紧帮他擦拭。
“……还是好好休息吧,我给准假!”哈雷满汉担忧的说道。
他离开了病房,叫来了大卫。“他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