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陆阿姨正在电视机前收看八点档的情感修真剧,小丫头曹南苇和她一起窝在沙发上,同样看得津津有味。
吱吱。
像老鼠的叫声,冰箱冷冻室的门被个身影轻手轻脚地打开,毕竟已经老旧,橡胶条间还是摩擦出了一点声音。
陆阿姨正要回头,曹南苇忽然哼一声:“奶奶,这个女的好讨厌,南南不喜欢她。”
“奶奶也不喜欢,不过这种女人一般都能活很久。”
“为什么呢?”
“电视就这样,喜欢给观众添堵,这样你才有兴趣看下去,就等着看她什么时候遭殃,你看容嬷嬷和皇后,不到最后不是都活得挺好的嘛。”
陆阿姨呵呵笑,一脸阅尽人生的样子,顺便来一次有意义的成长教育:“不过在现实生活当中,这种人就死得比较快,因为老天爷喜欢作死的人,所以你们长大了要懂得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曹南苇乖乖的点头,是真听进去了。
“妹妹,我们来读书吧。”
哥哥曹北鱼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去吧,别老看电视了,对眼睛不好,回来你爸爸又要说了。”陆阿姨也想着把这小唠叨打发掉,安心看她的电视。
“那南南去找哥哥玩了。”
“不要乱画画。”
“就百~万\小!说。”
“嗯,去吧。”
曹南苇说完,不紧不慢地走进小房间,看看陆奶奶没回头,轻轻把门给带上。
“好冰好冰。”曹北鱼正把自己的手藏在被窝里搓暖和,眼睛则瞄着那袋冰冻过后的黄果果。
“哥哥,这个真能吃吗?”曹南苇还是有些担心。
“我看到楼下的张爷爷吃了,他还说甜甜的,好多人也都吃了。”
“张爷爷还好吗?”
“没有听见wi呜wi呜,应该还好吧。”
曹南苇打开袋子,是挺凉的,不过奇怪,这些大果子冻了那么久,摸上去还是软软的,也就表皮有些冰凉,刚拿出有暖气的室内放一下,就又恢复到常温状态了。
“九个呢,一人三个。”曹北鱼过来数着。
“奶奶和爷爷那里还有吗?”
“他们拿了四个了。”
曹南苇点头:“那我们自己吃了。”
“等下。”曹北鱼用手指戳戳软软的果实:“张爷爷说这个一咬就爆了,我们要不要找个杯子来。”
“很软么?”曹南苇两只小手捧起来,用指甲轻轻掐了进去,结果没估好力道,又或者这黄果子真就软,噗一声就像气球一样爆浆了。
两个小孩子惊叫出声,本能地就要去躲那些溅射出来的果液,结果却见这些金光灿灿而又粘稠的果浆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虚空中自行凝结成一团,然后左右涌动,似是犹豫不决,最后一分为二,往两兄妹的小手快速奔去,刚一接触到皮肤,就像水进了海绵中,迅速浸没消失。
陆阿姨在外面问他们:“又做什么坏事啦!”
“没有,妹妹碰倒水杯啦,我们正在擦!”曹北鱼说着,真把桌面上的那杯水倒了点在桌上,伪装个现场。
“小心点,别把衣服弄湿了,等下感冒。”
“知道啦~”
说完嘘一声,听着陆奶奶没进来,曹北鱼才指指妹妹:“你的脸,好红。”
曹南苇也掐掐他脸蛋:“哥哥,你的也红。”
“我们会不会死呀。”
“死人的脸是白的。”
“那还吃不吃?”
“都没吃呢。”
君豪大酒店,年会现场。
被质问剑去哪了,曹爽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很不好看的姜瑜,回她:“你的剑,你不知道?”
“姓曹的,你最好现在就把我的剑还回来。”
姜瑜的动静还是很大的,引来隔壁几桌的宾客观望,虽然在东海,认识她的人不是很多,但坐在她身边的吴玉宁,却是耀眼得很,他的名气,不单止于那一系列公司董事的名头,而是他与生俱来的身份,东海吴家的小三爷。
站的位置高,看东西和想东西的角度就不一样,如果是一般人,觉得吴玉宁身边有个女人,那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女人仅仅是个女人。
不过对于这些大公司的董事或者ceo们来说,他们看人的角度不是性别,判断的也不是关系,而是身份估值。
那么一个优秀的人身边,会坐着什么样的人?一个有权势的人身边,坐着的,又会是什么人。
很明显,能够坐在一起,至少意味着在身份和地位是相等的,更何况姜瑜身上穿的和她所表露出来的气质,都明显不是普通人。
反观和他闹矛盾的青年,若不是站在许佳身边,怎么看都像今晚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无非就是个普通员工。
“姜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吴玉宁发现了姜瑜的不对劲,如果是之前的家事,他当然不会插手,但现在事态很明显不一般,不管怎样,姜瑜都是她带来的。
“这位先生,恐怕你还不能走,如果你拿了姜小姐的东西,还请你还回来。”
曹爽奇怪:“你知道她丢了什么?”
吴玉宁为之一塞,难道要说她的剑?
“我不知道她丢了什么,但姜小姐要说是你拿的,那就是你拿的,以她的身份,没有必要诬陷你。”
许佳笑:“捉贼捉赃,你们现在连赃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找贼?吴先生,你也是大人了,能不能讲点大人的话。”
实际上姜瑜也解释不清楚自己的养心胎剑去哪了,她与飞剑之间的感应还在,但这种感觉,就像你养大个儿子之后,人跑国外去了,电话里还能够嘘寒问暖,知道对方活着,但再想管教他或者命令他做什么,对不起,孩子大了,办不到了。
而在姜瑜的所知中,对胎剑失去控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胎剑被毁,二是被什么人或者东西给困住,前者不用说,带来的反噬是很清楚明了的,所以现在的情况,只能属于后者。
那问题来了,面前这个男人,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的飞剑给困住?
姜瑜如今修为是高级技师阶段,正在向脱凡冲刺,她不会以为曹爽的境界能够高过自己,何况就算是修道期的修士,也不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的胎剑给没收掉。
就像你要拐卖一个已经成年了的孩子,它总是会有反抗的,哪怕是这世上已知的几个大存在,也不可能做到这般毫无动静又毫无痕迹。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对方使用了某种神奇的外物。
人力做不到的事,不代表物力做不到,哪怕是成年的孩子,如果被迷药一弄也得手脚无力,这就能够解释,飞剑的失联了。
“你最好让我搜个身,不然没人能帮你走出这个门。”
姜瑜冷静下来,不再像个发了失心疯的神经病,但她依然确定自己的飞剑就在对方身上。
没有理由,会消失不见。
那是自己的剑。
“搜身?”
曹爽呵一笑:“姐夫的身子,是小姨子能随便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