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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再搭一次戏吧(1 / 1)

chapter22

她耸下肩膀没细想,继续往下走去关门,结果走最后一层时,脚下就跟抹了油一样,人一滑直直往后仰去,还好她反应够快伸手扯住楼梯扶手,重重地坐了个屁股蹲儿。

惊慌中任真摸了摸胸口,脑袋后面一个劲的发麻,这要是没抓住估计就要开瓢了。

她手撑着有些拧住的腰转了转,收手时手指不小心划过台阶,湿湿粘粘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几根手指头亮晶晶的看不出到底沾了什么玩意儿,她接着凑近闻了闻,杏仁眼猛的张大…橄榄油?!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台阶,整一层被人抹的满满的!

任真气的要命,谁这么坏良心,不顾人死活吗?

她手一撑刚想站起来,脚腕处针扎了一样钻心的疼,结果又是一个屁股蹲儿。

“可恶!”任真砸地,这不明摆着冲她来的吗?!

缓了好一会儿,她忍着疼小心翼翼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去到门前来来回回张望却一个鬼影子也没发现。

门口的风吹的头跳着疼,她气呼呼的将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住,又忍着折回二楼坐在沙发上脱掉鞋,脚腕已经微微红肿起来越来越疼。

任真紧紧揪着眉头,嘴里低低的嘶了一遍又一遍。

戏是唱不了了,她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搬救兵过来,可电话打了一圈,不是没人接就是无法接通。

任真嗷一嗓子把手机扔一边,两只脚跟着一扑腾,结果受伤的地方又磕在了桌角,疼的她差点跳起来掀桌子。

楼下不远处的林子里,冯曼白和手里握着一瓶橄榄油的徐诺诺正抱团高兴。

徐诺诺笑的已经直不起腰:“哈哈哈…你看她刚才那个落魄样,真的是要笑死我了!跟个傻冒似的。”

冯曼白抿嘴呵笑一声:“她这这脚啊,没个半月恢复不过来的,看她还怎么登台。”

徐诺诺收了笑脸,回头朝玻璃房的方向翻了翻眼睛:“就是,叫她猖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也让她尝点苦头!”

冯曼白长舒口气:“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

……

吕丛整个生日宴一直心不在焉,不停按亮手机一遍遍的看,后来实在是坐不住了,跟哥们儿打了声招呼人就走了。

走前哥们儿打趣问他是不是恋爱了,他差点脱口而出是,好在还是忍住了,因为毕竟没有。

等吕丛回到玻璃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玻璃房里却明亮如昼,吕丛嘴角勾起笑了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任真刚那会儿又强忍着把楼梯上的橄榄油擦干净,担心万一吕丛回来了再踩着。可吕丛什么时候回来都还不一定,她这会儿眼前飘过的都是孤单,无助,可怜,沮丧,饿…

肚子里的饿虫们已经举旗抗议无数遍了,但她也表示很无奈啊…

任真:这是天要亡我吗?

她突然气气的指着天手指戳啊戳,眼睛翻啊翻,嘴里还念念叨叨:“戳你脊梁骨,戳你脊梁骨…”俨然一副精神病发作的模样。

这一幕正好被刚上来的吕丛撞见。

吕丛:“……”

遇上这么个货我能怎么办?

他再一看,这人鞋也脱了,袜子也脱了盘坐在沙发上,是打算今晚就睡这了吗?

他正楞楞地看着对方,任真突然鼻子嗅了嗅,自己难道饿的出现幻觉了吗?怎么闻到了炸鸡的味道?

于是翻着白眼收回手往眼前一看,吓的嗷呜一嗓子站了起来,然后脚一软又直直翻去了沙发背后。

吕丛一个激灵扔掉手里的炸鸡,本想接住她,但距离太远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脚朝天摔的姿势简直没眼看。

还好沙发背后有块很厚的绒毯,倒也没摔出什么问题。

任真一脸我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表情,自暴自弃的就那样躺着,从下……往上看着吕丛唉声道:“您回来了。”

吕丛竟可能的让自己笑的好看一些,走过去没等对方反应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事发突然,任真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脑袋跟着埋进胳膊弯里,他身上淡淡的体香这会儿闻得特别清楚,任真两只耳朵一下子烧起来。

她鼻子里均匀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弄的吕丛脖颈痒痒的,心脏感觉越跳越快马上就要跳出来,他疾走两步把她放在沙发上,担心再慢一步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

他坐去她身边,刚想说什么余光一扫发现她脚腕处的一大块红肿。

“脚怎么了?”他拿起任真脚抱在腿上也不敢动。

任真正拨弄着头发,他一问赶紧把脚收回来,支支吾吾:“没,没事。”

她那会儿深思熟虑了一下下,这事除了冯曼白怕是没第二个人敢在吕丛的地盘这样肆无忌惮。

她多想告诉吕丛,但她又不想多事,他和冯曼白之间事够多了,她就不要再给他添堵了。

吕丛攥着她的小细腿,又强制放回自己腿面:“到底怎么回事?肿成这样!你怎么没给他们打电话!”

小委屈撅着嘴低声:“我打了,但他们没接,估计都忙着。”

吕丛反应一下,顿时醋意满满:“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小委屈可怜巴巴:“我想着你给同学过生日,所以就没打。”

“生日能有你重要?!”他急急反问一句。

任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吕丛咳两声:“我的意思是生日年年有。”

任真:“……”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我真的没事,你这不回来了吗,我就是刚下楼梯不小心扭的,我笨我有啥办法。”

……

任真为了转移吕丛的注意力,指了指地上的炸鸡眼巴巴的看着:“我想吃。”

吕丛看了一眼,刚扔的太大力,炸鸡掉出来不少:“脏了,我一会儿重新买。”

任真仍探着身子:“不要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再说这地看着也没多脏,你捡回来,擦擦还能吃。”

吕丛:“……”

这得饿成什么样子了。

吕丛把掉地上的单独装袋子里,把桶里干净的推去任真面前:“吃吧。”

任真的胳膊却越过炸鸡桶,伸进袋子里拿了一块出来,用嘴吹了吹便开始吃。

吕丛微微拧了下眉,淡淡笑了笑。

之后怕她继续吃,他把袋子拿远了一些,任真哼哼一声,站起来利索的把袋子抢回来,看他两秒嘴边勾起一丝坏笑,手一抖袋子里面脏的和桶里干净的瞬间混成一团。

扔了袋子,她又把桶抱起来晃了晃,这下谁也分不清哪个是干净的那个是脏的。

吕丛看着她咽了咽嗓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吃吧。”她把桶放回桌上:“这样就公平了。”

吃完炸鸡已经很晚了,吕丛把桌子收拾干净后穿好外套顺手拿过她的包提在手里:“走,我送你回去。”

他把包背在胸前去化妆台前拔了个手机的功夫,任真已经穿好鞋站起来,却发现脚腕一直没用力,这突然一使劲比刚才还要疼。

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吕丛赶紧过来蹲下身检查:“一会儿买点药回去喷。”

他的手指捏在她的脚腕上不太敢用力,冰冰凉凉的感觉往皮肤里渗还挺舒服。

任真转动脚腕低头看了看:“不用,宿舍有。”

吕丛点头,背过身去仍蹲着:“上来。”

任真手揣在衣兜里咽下嗓子,人迟迟不敢弯腰,低低开口:“我自己可以的。”

吕丛就着那个姿势回头,眼神怪怪的:“又不是没背过。”

他一句话轻描淡写,任真却顿时整张脸充血了似的红,白织灯明晃晃的从她头顶一落而下,吕丛看的一清二楚。

任真: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我怎么偏就一次又一次的选中了他的背往上跳。

想着人老老实实的往吕丛背上趴下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百的背她,没有乌龙,没有惊慌。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话一直不太多,平时那些闲聊的功夫也不知道去哪了,就那样安静走着。

雨下的小了,但还是得撑着伞。

任真一只手握着伞,为了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只能环在吕丛胸前。

伞下一片寂静,静到好像吕丛脚边放着扩音器,每一步都踩得很大声。

任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强迫自己想点别的,可想来想去,中心思想始终逃不开吕丛两个字。

半晌,吕丛低低开口说了句:“举着伞累不累?”

任真条件反射的啊了一声,赶紧回答:“不累,你背着我才累。”

吕丛勾动嘴角,一点没有吃力的感觉:“我也不累,你从小到大一直很轻。”

话落,两个人之间又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任真一路上不停的提醒自己收紧身体,这样吕丛会更轻松一点。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他的力量和他身上的体温,以前总是把他误会成江河,所以从没仔细关注过那些。

突然还有点喜欢在他背上的感觉,特别踏实。

两个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感觉平时要走半小时的路今天好像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然后一个不想放人,一个不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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