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给的两万元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让自己开始建立自己的第一间工作室。
天堂侦探社。
侦探社,类似于一般的事务所,游走在警察与行政机构的边缘。本质上是不为法律所接受,算是一种暗地里的工作。大多数情况下,私家侦探的主要工作都是会揭发别人的私隐,因此不被很多人所接受肯定。
“但是能赚钱啊!”
这是当晚饭局后天堂所说的话。
……
其实也不能说是工作室,只是将自己的出租房改变一下罢了。为此还给了房东几千块钱,想想也是心疼肉紧。
在大厅搬上一张办公桌,放上两张沙发椅,最后在门口挂上一块写有“私家侦探事务所”的白色牌匾。至于宣传方面,则是在附近小区和街道内贴上自己印的名片,其中还被不少保安大叔追赶。
总之,侦探社就这么被自己三天时间弄好了,前前后后也才花了七千多,也是值。
屋外下着场连夜雨,八点刚过街道上就已经行人稀少。
天堂挠着头坐在办公桌前,无聊的看着报纸。
这张办公桌是自己从批发市场花三百块买来的,桌面上很多地方都已经缺块,但都被自己用胶布一处处封号。相比其他事务所,自己这里则是显得无比寒酸。
“不过,找侦探都是看能力的吧?”
今天这一天天堂都一直这么安慰自己,人少只是刚开张,过几天就来人了。
…………
“喂,崔志,是我啊……没有,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有什么遇到什么不懂的案子可以交给我办……啊啊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挂了电话,天堂无奈的捏了捏鼻梁,第二天,还是没人上门。
明明有宣传过了,无论是大至杀人分尸,小至出轨寻物,都可来找自己。
为什么没人,难道现在社会那么太平吗?
“怎么那么闲啊?侦探大人。”
正在发愁之际,门口处传来令自己为止一怔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怜雨走了进来,顺便将木门关上,隔去屋外的寒风。
“就想来看看你这生意如何……”怜雨边说着边坐到天堂的对面。
抬头环视了周围,看着这简陋的环境,还有那张年久失修的老式办公桌,特别是刚进来时门上挂着的那个牌子,真的是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装修的也是,挺别致。”
“有什么快说,查案收钱,寻狗两千,出轨五千。”
天堂的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点上烟。这家伙怎么会来找自己帮忙,分明是来取笑、捣乱。
“一万,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
怜雨冷冷的语气一度让天堂认为她是在开玩笑,连点烟的动作都停止了。
愣了一会,点上烟。
“大小姐,我真的不时间和你闹,我知道我答应过你陪你玩一天,但那天是你自己要先走我也没办法,我还要做生意……”
天堂本来还想继续说着,可当他直视怜雨的双眼时,却发现她此刻的眼神和平时显得很不同,非常的,认真。
“…啧,姓名、相貌等等,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唉,实在对她没辙。
“姓名相貌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找的人,是我父亲。”
…………
“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他,直到十九岁那年我来到这里,那时我生活很困苦,住在一间出租屋里。但是有一天,有个陌生的女人来到我家里,给了我一张卡,还有一间我现在住的地方的钥匙,并且还为我办理进去了现在这所大学。我问她是谁给的,她没有透露太多,只说是一个关心我的人。从那天起,每个月十五号,那个女人就会定时往我卡里存钱,但是基本上我都不会花的了那么多,曾经有想过让她停止打钱,可才发现,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也就更加不知道指使她帮助我的那个人……但是我隐隐觉得,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
说实话,怜雨说的这些天堂不能全信,但也不好问太多,做侦探的只是帮助委托人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
“就这些我很难帮你……就没有些特别一点的线索吗?”
“没有了,就这些……”
怜雨说着眯起眼笑了起来,如果不露出那冰冷的眼神的话,这样看还是挺可爱的。
“真是,我越来越觉得你是在玩我了……”
天堂喃喃自语道,往烟灰缸掐灭了烟头。
………………
………………
“你这间套间也是那个神秘人送的?”
天堂来到怜雨住的地方,仔细观察着这里。
“恩。”
“你还真是心大啊,陌生人给你这么多好东西,你还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万一是对你不利的话你怎么办?”
虽说天下掉馅饼的事不少见,但是掉这么一大块馅饼,也不免觉得其中会不会有些什么阴谋之类的。
“为什么不接受呢?如果那个人是在赎罪,那我就能享受的更加心安理得,如果是要对我不利向我投毒,那我也只好乖乖认命咯。”
天堂盯着怜雨的眼睛听着她说完这几句话,心里愈发感觉到她的内心隐藏着很多秘密。
为什么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能对生命如此的看得开,还有她那古怪的催眠术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学来的?
甩了甩脑袋,天堂跟着怜雨来到她房间。
“其实我想问很久了,怜雨是你的真名吗?你的母亲和父亲……”
正在翻着抽屉的怜雨明显愣住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那冷静自如的样子。
“我从有记忆起就一直是这个名字了,怎么,怜雨不好听吗……”
“没有……”天堂靠在门边,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你之前说你一个人来到这里,那你的父母……”
“我母亲死了,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跑了……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伤心不伤心的,每个人的经历都会给她带来帮助,至少,我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还得到一笔来自自称关心我的人送来的温暖,岂不是很好吗?”
怜雨背对着天堂,以至于天堂看不见此刻的她的表情,但天堂想,她应该不会好受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嗜酒好赌的男人,不免冷哼一声,鄙夷的笑了一下。
“找到了,这是当时那个女人给我卡时也顺手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