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兴趣签订契约成为式神？
在博丽澄的脑中，刚才旗袍御姐的那句话自动被过滤成了“阁下有没有兴趣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
阿西吧鬼才会同意啊！
『我拒绝！』
而旗袍御姐被拒绝之后并没有丝毫失望的神色，双眼之中反而透露出一种更感兴趣的神色。看来博丽澄的拒绝早已在她的意料之内，只不过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那才能证明其拥有的价值与收获时的喜悦不是吗？
突然之间博丽澄感受到一股恶寒，浑身的汗毛直立而起，就连耳朵与尾巴都炸了起来。
这种好似被什么蛇盯上了的感觉是什么鬼，不会是被谁惦记住了吧？
『大人……你怎么成这样了？』
恢复过来的艾莉娅看着博丽澄这般模样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这样含糊不清的问出自己的疑问。
『正常现象罢了，不要在意。说起来，艾莉娅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啊？』
也许是那股被盯住了的感觉暂且消失的缘故，原本炸成两倍粗细的尾巴也变回了原状。
『哎？大人……我没有啊』
艾莉娅眼神飘忽不定，犹如犯了错的孩子被抓住一样不敢与博丽澄对视。
虽然知道陌生人之间肯定会相互隐瞒，但这种莫名被骗了的感觉还是使得博丽澄有些不爽。以前的阴影再次浮上心头……
果然，人类还是无法相信啊。哪怕再善良的人也是如此啊……
『你不是说过崇敬着外面世界的景色，没有看过天空等么？』
『是啊，大人我确实说过这些啊。』
不知为何，艾莉娅松了口气，也许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样。
『那你对头顶这片景色没什么感想么？』
顺着博丽澄指向的方向看去，映入艾莉娅眼中的是无数的枝叶所遮盖住的天空，时不时的透露出一些光芒。
『和平常一样啊？怎么了大人，咱们一路所来不都是这样的景色么？』
『一样……？』
『是啊。』
博丽澄眉头皱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诡异。从向着这里出发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之前的压抑感，刚才的被人惦记住的感觉，还有艾莉娅所说的一样的景色。为什么自己可以看见而艾莉娅却无法看见？等一等，还有一个人可以看见。
“很美的天空啊……”
猛然间看向供奉台之上，却发现原本所在的人影却早已不见，只剩下了堆满的食物摆放于原地。
『所以说要不要与咱签订契约，成为式神呢？』
嬉笑的话语自身后传来，博丽澄身形一僵，难以置信的向着身后望去。旗袍御姐正一脸平静的抚摸着博丽澄再次炸毛的尾巴，见博丽澄发现了自己的动作反而嘴角翘起用力的握住了不老实的尾巴为其顺理毛发。
异样的感觉自尾部传来，身体渐渐变得无力。白皙的脸颊上不知何时附上一抹嫣红，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这……这是！好大胆！！』
女人都是爱八卦的生物这句话没有错，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哪个时代这都是不变的真理。看着两人此时的动作艾莉娅不由用双手捂住了脸，不过那大开的指缝之中露出的双眼却不愿放过任何细节。
一道黑色的弧线闪过，旗袍御姐轻笑退开，几根银色的毛发飞舞在半空之中。
博丽澄一手持咒力匕首，一手轻掩身后的尾巴，面目凝重的盯着对面那嬉笑的人影。
竟然能在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情况转移位置并且被抓住了尾巴，这何止不是普通人？这是刚领了几个新手礼包的菜鸡勇者出门刚杀两个史莱姆经验还没多少便直接撞魔王了吧！而且刚才那种触感到底是什么鬼？被抓了尾巴竟然会变成那样吗？这和印象中的猫妖不一样啊！试问除了戴比路克星的那群外星人之外还有谁被抓了尾巴会是这个样子！可这特喵的是猫妖啊，不是外星人啊！
『你到底是谁……』
『咱？阁下难道不认为问别人之前先自报姓名才是最基本的礼仪么。』
『礼仪那也要看对谁使用啊。』
掩于身后的手在话落之时放在脸前，虚空之中往下一拉，一面白底红纹的面具顿时出现附在博丽澄那冰冷的面庞之上。
面具扣上的一刹那，博丽澄那冷峻的表情顿时崩溃，要不是为了稍微震慑一下对方的话，博丽澄根本不用运用背包功能将袖口之中的面具收起再在面前取出。为的就是那空间之力的效果，不然才不会做出这种羞耻度爆满的中二动作。
『噢？那就如阁下所愿吧，咱名为戍月，至于是什么人的话……不是人呦。』
『什么！妖怪怎么可能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
听闻戍月的话语之后博丽澄还没有反应，艾莉娅便不由惊呼出声。随后便随着一声“噗通”倒地不起。
戍月优雅的一笑，随后的便是扑面而来的气势。空气也仿佛变成了寸步难行的泥沼，身体每动一下都要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愿意与咱签订契约，成为咱的式神么？』
『那种东西，谁会愿意啊！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些话语，然后一种只要再向前走几步便会死亡的念头突然产生自脑海之中，无奈的苦笑浮现于脸庞，看来是一场苦战啊，那丫头也被自己连累了啊。可惜，现在还无法掌握那股力量……
那，现在需要的就是掌握那种力量了。这是唯一获胜的希望！
（战胜不了的，放弃吧，没有胜算的，你是在清楚不过的不是么？）
相比于博丽澄更加嘶哑的声音自其心底响起。
闭嘴……
（放弃这无用的挣扎吧，你是无法掌控我的，你是善，而我是恶啊哈哈哈哈！）
啧……
鲜血，自博丽澄的四肢流淌而出，皮肤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无形的压力而崩溃开来，渐渐地一种憎恨与毁灭的气息自博丽澄身上散发开来。
（让你钻了空子了啊，下次不会这么简单了！）
下次？下次还会是这样，不要太小看我了啊……
『啊~啊，阁下确定不和咱签订契约成为咱的式神么？』
『无论你问几次都不会答应的啊。』
夹杂着毁灭一切吞灭一切的黑暗自博丽澄脚底浮现，就在其就要覆盖至博丽澄的脚踝之时，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哎？』
这种犹如四周都是不断向着中间挤压汇聚的钢铁，就在奋进全力一拳打上去之时周围的钢铁全部都变成了棉花的感觉是什么鬼？
『那就算了，不过~哼……』
不过怎样？
『要当咱的徒弟么？』
……我这是被痴汉黏住了么？所以说最开始感觉到的被蛇盯住的感觉就是这么个情况喽？
『没得拒绝么？』
『你说呢？』
优雅的微笑再次浮现于戍月的脸颊，冷汗浸湿了博丽澄的后背。
反正白捡个师傅自己也不算吃亏，而且这个师傅看起来……不，不止看起来，而是真的很强力。
收起那一副架势，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仿佛溺水刚被从水里捞出的虚弱面庞，随后把面具与匕首一齐放入双臂的袖口之中。
『能问个问题么？』
『什么？咱可爱的徒弟呦。』
『为什么要选择我？肯定有其他更好的人选不是么？』
虽然说这波自己不亏，可是这一切都太巧了吧？
『因为其它的妖怪都太丑了啊。』
太丑了啊……
太丑了啊……
太丑了啊……
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