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狱卒神色骇然的向牢头禀报,囚禁在天字第一号牢房里的齐王康幽竟然凭空消失了,铜墙铁壁的牢房里,没有任何劫狱的迹象,人却消失了。甚至牢门的铁索连扭动的痕迹都没有。
汴京城外,大梁最高规格的仪仗队,肃穆而立,翘首以盼。坐在一匹白色骏马上的康棣责无奈的看着远方徐徐前进的南越最高级使者,太子云琪的车队缓缓前进。
大梁等了许久的援助终于前来谈判了,说来奇怪,当所有人都以为该是大梁带上南越太子指明的礼物前去南越,以彰显诚恳的谢意以及对援助者的恭敬。
却不成想,在这样的消息成为街头巷议的话题后。
大梁的囯之栋梁们甚至还没有想好怎么巧妙的探出南越的太子到底想要大梁太子一件什么私人物品时,南越太子就以使者的名义到达了大梁的国都。并无一天前奉上拜贴,并且隐晦的提出要大梁太子出城前去迎接。
可不凑巧的是大梁太子前日才遇刺受伤,已抛下一切公务,在太子府静心养伤。
云琪安静的坐在车撵里面看书,在距离康棣的仪仗队还有一里地的时候,低声道:“停车!”
本来就行使缓慢的车队,几乎在云琪刚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时,就一瞬间算停了下来。
本在车队最前面的严峰快速折反到车撵旁边,低声道:“主子,严峰有事禀报。”
车内的云琪淡淡的道:“讲!”
严峰下马双手合实,恭身一礼,才接着道:“出城迎接的不是太子,而是去过南越的大梁皇子康棣!”
云琪放下手里正看的入神的书卷,秀丽的眉毛不意察觉的微微一蹙。声音淡淡的道:“请皇子殿下过来一叙吧!”
“是”严风迅捷翻身上马朝康平的方向奔去。
适时正值正午,虽是中秋,气候已趋于温良,但正午的太阳依旧晒得人燥热。
太子东宫康平将一应侍女太监小撕,全部遣的不见踪影。
整个大殿就只剩卓梦与康平俩人。而卓梦责凄惨的沦为了伙夫,伺候康平的一日三餐兼顾寝殿的表面卫生工作。
卓梦打从苏醒后就发现了奴仆成群的太子殿下,一夕之间变成了孤家寡人,而自己责凄惨的接替了仆从们的活计。
当然那一夜的凶险卓梦依旧记忆犹新,对于康平对自己说的只要她在,自己便可安心的承诺同样记忆犹新。只是同样绝口不提罢了!
那日醒来后卓梦僵硬的陪着康平睡了两个多时辰后,终于等到对方苏醒,本本想好好问问后来都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只是还没来的急开口就被康平毫无人道的拉进了厨房,准备两人的午饭,当然,早饭早已错过不用再吃了。
古代的厨房之事,偶尔为之,那是新鲜有趣,甚至还可以上升到陶冶情操的范畴,可天天为之,简直可以用酷刑来形容。
不能说是原始的钻木取火吧,但也真心好不到哪里去。烧水,熬粥,备菜,炒菜。一系列的程序走下来。除去吃饭的时间,卓梦几乎可以说是吃完上顿,准备下顿,一天几乎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厨房里面。有了这样的经历卓梦才真心的体会到了现代厨房的优越性。
持续三顿饭以后,卓梦便再也不愿意独自奋战一日三餐了,强拉硬拽的将康平拉近厨房灶台前帮忙烧火。
俩人饭菜的数量也在急剧的减少,从最开始衣康平的要求,六菜一汤,三荤三素,到后来的两荤两素,再到一荤一素。
总之一天做一顿,跟一天做三顿,决不仅仅是在数字上的区别,即使数量上减少了三分之二,但卓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每天的工作量有所减少。
头三顿,说好是还欠康平曾经以皇子之躯替自己一个没身份,且来历不明的小**洗手做羹汤的旧债。
剩下的康平没吭声,卓梦暗道就当是为自己的衣食所付出的代价吧。
毕竟白吃白喝不劳作很久了。
但将一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厨房,卓梦却是怎么也习惯不了。
这不做着做着就冲着在灶台烧火的康平发牢骚道:“两道菜减成一个菜有什么不好的,白开水不也挺好的吗?偶尔喝一次粥就行了,真没必要,顿顿喝,天天喝?身体健康不健康靠的的是锻炼,不是喝粥喝出来的。难道你就不能出去找点现成的饼啊,馒头啊,什么的吗,这些东西都天天需要自己动手,不是,您到底打算这么体验生活到什么时候。要不你体验你的柴米油盐的日子,我回我之前呆的地方。……”
卓梦现在是真恨不得一天就吃一顿饭,如此絮叨的碎碎念,穿着一身蓝色锦袍正往锅底递着柴火的康平却似乎听的津津有味,眉梢眼角都挂着难得的笑意。在卓梦终于将手里的大大的葱花饼烙到锅里的时候。康平终于发出开怀的笑声道:“真不知道,你做起饭来这么能说,而且说的这么悦耳。本来决定玩上三四日就可以了,现在我决定,你离开之前,每日都照次行事了。”
卓梦不禁哀嚎一声,气愤的走到康平跟前,已接近疯魔的情绪将康平一丝不苟的馆发揉成鸡窝后。风一般的丢下锅里的痨病逃走了。
平和的相处,不禁让卓梦有些二的本性暴露了出来。双手颤抖,心跳加速的跑出大殿。才晓得后边的人没有追出来要自己的小命。
真是被天天的做饭折磨疯了,卓梦心道,这下里面的人该暴怒了,自己真是几天太平日子都不能好好的过,活活将自己往死里作。
那句流行语怎么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至理名言呀!
而卓梦不知道的是,在厨房里盯着一个鸡窝头的康平悠闲的翻着烙饼,嘴角的弧度肆意的上扬着。
没有丝毫的生气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