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事,你打算如何帮他?”
“你怎么知道我要帮他?”
“像你这种最爱同情心泛滥的笨蛋,路上随便捡到只阿猫阿狗都会帮的。”
“林墨又不是阿猫阿狗,况且你不知道他的身世...”
“我知道,九岁丧母丧父,十六岁跟了孙仔。”
“你已经找人调查他了?”
“围在你身边转的人,我自然要清楚他的底细,况且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你知不知道,要帮他并非易事,救人最先救心,你需要摧毁他这十多年来认知的一切,帮他重塑一个人格,而在这之前,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杀死他。”
“我明白,这并非朝夕之事,究其根源,他父母意外过世,一直是他的梦魇,后来所承受的孤独、漠视和无助,不过是催化剂,而孙仔情感上的背叛,则是致命一击,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也许会容易许多。”
“你现在已经可以很平静地接受这种,男人和男人之间...”云景点到为止。
阿槑喝口水压压惊:“云景,你不要这样子问啦,显得你多世俗。”
“我反倒觉得你出乎意料,没想到你对新新时代的这种情感问题,竟是看的如此透彻,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和谁学的?”
阿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这种问题还需要别人教吗?不过是两个人相爱,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究竟有什么区别,以爱之名,为爱而生,只要爱的纯粹,都值得被尊重,也应该被祝福。”
“Gotit!言归正传,我想办法帮他彻底摆脱孙仔的纠缠,你呢,尽可以让他帮你准备新书的宣传,但仅限于工作上的接触,其他一切免谈。”
阿槑给了云景一个大大的拥抱:“知我者,莫若你。他父母的意外,像是压在他心口的巨石,若是不移走,他迟早会被压垮,但若是一下移走,他又会觉得空虚,再者本来就是他的家事,我觉得旁人断然没有插手的资格,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他自己来做,我会去找他们出版社的负责人,给他尽可能地提供晋升的机会,让他不断接近事件的真相,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让他有足够的能力,也有足够的勇气,去揭开最后一层面纱。”
云景蹂躏她的头发:“你这么会替别人打算,怎么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
“你这么绝顶聪明、雷厉风行,需要我替你考虑什么?”
“考虑一下我的终身大事。”
阿槑顿时羞红了脸:“这件事情我可没有办法代劳。”
“你能不能替我转达一下我对那个傻妞的心意,如果我说今生非她不可,她愿不愿意再靠近我一步。”
她揽着他的脖颈:“她说她知道了。”云景,我若说此刻你就住在我心里,你还准备让我如何再靠你更近些。
“这算是什么回答,就没有更明确些的吗?”
“没有没有。”她拉他起身,“林夕快要回来了,我们赶紧溜,将这些残羹剩饭都留给他当夜宵吧。”
“你是越学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