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憾!
所有人面面相觑,凝神屏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原本因王浪上台讲话而兴高采烈的奥良基金主办方脸色瞬间僵直。
让你来是来恭贺的,不是来砸场子的,这……
可对方是王浪,主办方甚至不能反驳,因为他们得罪不起。
众人凝神静气,更有很多人不解。
你大嫂,谁呀?
面对众人的疑惑,王浪很快给出答案。
“这位林初绒林小姐,就是我王浪的大嫂,我劝你们对她尊敬一些,否则……!”
这已经不能算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现场静止了足足一秒,接着开始剧烈讨论起来,怎么会是林初绒呢,这种女人也配得到王浪的敬重,怎么可能呢!
噗!
林初绒难得轻笑起来。
虽然王浪语气不怎么好,可她很是感动,江黎在狱中能遇到这些人,的确是他的运气。
王浪对她的维护,她看在眼里。
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有江黎,有父母,有他身边一群兄弟,足矣。
“你笑什么?”
季漫不解道。
“没事。”
对季漫,林初绒要和谐的多,在海天市中,她可谓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但季漫却并没有因此而仇视她,林初绒感到很意外。
事实上,季漫也不过是上京调到海天市来的,对她的旧历史,根本没一丝了解。
林初绒转身谢绝一些人的搭讪。
不经意间,她看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很淡,很模糊,却又如此真实!
“江黎!”
林初绒惊呼一声,立刻朝着黑影所在的方向追去。
“你等等!”季漫立刻跟了上去。
“大嫂!”
王浪一看林初绒离开大厅,立刻跳下高台,随即追了过去,可跑出大厅时,已经没了两女的踪迹。
王浪顿时气的脑子疼,他立刻打电话让这栋大楼里的成员快速动作,得先把林初绒找到,否则出了乱子他怎么跟江黎交代?
四合院中。
接到探子的消息,季寻欢凝神,接着道:“通知所有成员,给我出动。”
除却七杀堂,季寻欢手中还掌控这一只神秘势力,负责他的安危,如今为了季漫。
“季老,小心有诈。”
“无妨,她的心思我了解,就算有那贼心,也不敢动手,她顾虑太多……”季寻欢淡漠道。
季寻欢以为自己了解季零,殊不知这才是他输的彻底的原因。
林初绒跟随疑似江黎的身影现在第20层的一处隔间里,她推开隔间的大门,缺见隔间内部,两个人影此起彼伏,相拥在一起,可现在看来是她太过异想天开。
“你……!”
“林小姐,久仰大名!”季零轻蔑道。
“是你?”
看到季零的容貌,林初绒惊骇不已,但她冰雪聪明,很快察觉到这其中的奥秘。
怪不得这个女人会说她是季漫,原来一切都是局!
至于是针对季漫还是她,不言而喻。
“你不是季漫。”
“我当然不是季漫那个蠢货,你可以叫我零,季零!”季零道。
什么?
躲在暗处的季漫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她发现了什么?
居然有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你是,遭遇了什么不公么?”林初绒尽量用心平气和的姿态答复道。
呵。
季零没有多说,而是道:“相比于我,你似乎更加悲哀吧,林小姐?”
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何谈其他?
“我相信,江黎从不会忘记我。”林初绒斩钉截铁道。
“是么?”
季零眼底夹杂着一丝的不屑,她轻蔑道:“阿黎,杀了她!”
这是命令,不容置疑!
嗖!
一道黑影闪过,江黎旋即一把掐住林初绒的衣领,杀气腾腾。
在他的思维中,是季零重新让他回到海天市,给了他一个目标,让他不再迷茫。
一切,以服从季零的命令为前提。
“咳,江黎,你……真的要杀了我么?”
林初绒呼吸困难,如同被遏制住生机一般,浑身体力尽数在流失。
江黎的眼神很冷,冷如寒冰。
崔尚明说过,想要让他恢复记忆,就得先让他陷入狂暴状态。
可她毫无办法,失忆中的江黎,根本不为她牵动心神,诚如季零所言,她很悲哀,悲哀到骨子里,江黎就在眼前,可他不属于她。
眼泪滴落在江黎手背上,滚烫,炽热。
连同江黎的心脏一起焚烧,很痛,如同凌迟一般。
每一秒,江黎都在煎熬,心口蠕动着,切割着他的心,折磨着他的思维。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脑海里全都是季零对他的命令,可江黎不敢动手,他怕,怕他会后悔。
这是与生俱来的第一次。
第一次在面对敌人时会心软,渐渐地,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
江黎松开对林初绒的束缚。
季零的脸色也随即变的阴沉起来,她皱眉,命令道:“杀了她!”
“我做不到。”
江黎后退一步,眼底尽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疑惑,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不想伤害她,为什么情绪会被她的话语左右,为什么……?
啪!
“再说一遍?”季零薄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做不到!”
啪!
又是一个耳光,林初绒震了震,季漫浑身不自在,就连问声而来的王浪也是一脸惊恐。
没看错吧,有人居然在大哥脸上怒扇耳光?
这可是毁天灭地的大事件。
让王浪意外的是,江黎没有任何反应。
气氛陷入低谷,季零深深的看着江黎,失望透顶道:“江黎,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没想到,连你也会背叛我?”
从小到大,她所承受的,所经历的,都不允许别人杵逆她。
特别是江黎这种她一手培养起来的男人,心口是深深的刺痛,她嫉妒到发狂。
看着林初绒脸上得意的神色,仿佛再说,看吧,你输了,输的彻底。
季零果断掏出手枪对准林初绒,怒道:“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