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他除了是神医之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皇帝的私生子,要知道现在皇帝膝下并无子嗣,而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私生子,皇上还没有说是自己的孩子,但也没有说不是。
又加上皇上最近的表现,看来皇帝对他这个人疼爱有加,难免传言是真的,如果自己的儿子是皇子的得意门生,是未来皇上的得意门生,岂不是美事一桩?
真不知这些妇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传言凌老爷嫡子是出了名的聪慧,起先我还疑惑,一岁大的娃儿能聪明到哪里去?如今看来真是此言不假。”
“先生意下如何?”
“如此天之骄子,赎在下无能交道。”
“为何?”
“凌老爷,未来你会知道的。”
凌风铃并不知道,这位江先生叫什么名字,但是那一天,他的每一句话他都记上了心上。
从此凌风铃遇到问题就会去问人,他也不在乎他们的回答能不能信服自己,他只是在其中体会,体会不明白,他就去看书,他觉得书就是最好的老师,因为他很多的内容都能让他信服。
凌老爷请不动江先生,便起了另一位老师,这位老师教他认字,所以他很快的就学会了很多的字,也看了很多书,但是他不是所有的书都看得懂。
他也知道了,那天江先生给他的答案并不是正确的,但是这个答案却让他信服,他莫名的就对这个江先生起了敬佩之心,想来他这一生与这位江先生就只有一面之缘呢。
时间匆匆一年的时间,他已经认了很多的字,而他的姐姐凌悦月才刚刚学会走路,蹦跶着小短腿嘎嘎,嘎嘎的笑着拿着一瓣橘子吃,嘴角还有口水,凌风铃放下书,拿起一方手巾,帮凌悦乐搽“”嘴。
凌悦乐看着不像姐姐倒像是妹妹,而凌风铃更像哥哥并不像弟弟,一个天真幼稚,一个年少老成,没有人会想到这只是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儿。
江萤听着外人一句句的议论着凌家兄妹,其实凌悦乐比平常的小孩儿也要聪明很多,毕竟还有一个极聪明的弟弟,耳乳目染下总是机灵几分。
但是比起凌风铃那诡异的成长速度,凌悦乐就总会被人喜欢当做对比,小孩子总是喜欢别人夸奖,总是以自己来衬托别人总是不高兴的,但是,凌悦乐却特别喜欢他的这个弟弟,因为这个弟弟会做很多好玩儿的东西给她玩,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凌风铃想玩,然后找各种方法学来的。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
江萤听着茶楼里的人谈论着凌家凌风铃何等的聪慧,凌悦乐何等的机灵。
江萤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此天才之人不是拥有前世记忆便是天地所不容的天才,江萤之前去过凌家和凌风铃的谈话中,他知道你风铃是后者,虽然天生聪慧,但是稚气却未消,并没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觉悟。
清和十年春,凌家被牵连,虽然不用株连九族,但是凌家老爷在宫里的全都被清空了,还被抄了万贯家财,如今的凌家一落千丈,除了书,凌家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香世家。
祸不单行,凌风铃染了怪病,双腿瘫痪,发烧整整三天,一直高烧不退,江萤来到凌家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这样,他拿出银针,给凌风铃整治。
一个小时后,在大家都着急万分的时候,门被缓缓地打开了,江萤擦了一把汗,举笔写了配方,给凌家老爷,“凌风铃能熬过今晚,就应该能好了,以后,凌风铃不可出门,不能见风,这一病把他底子给病坏了,要好好养着。”
“是,谢谢江先生。”
凌风铃不能出门,但家里有很多书,他也并不觉得无聊,但是每次看书累了,抬起头时看到在窗外玩闹嬉戏的凌悦乐,心中难免有几分羡慕。
两年的时间,凌风铃沉默了很多,那个年少聪慧骄傲自大的孩子,在日复一日的病痛折磨下,在日复一日的孤独中,变得安静,变得老成,变得更不像一个孩子。
外面乱传,有一天,一个和尚经过凌家大门的时候,叹道:“如此天才可惜了,不容于天地法则。”
凌悦乐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气愤,一边捶胸顿足一边骂那个和尚是坏蛋,他弟弟凌风铃可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
凌风铃抿了抿嘴:“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解了慌缪的谣言。”
“什么?”凌悦乐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你说服爹爹让你代替我去上学堂,这样这个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凌悦乐不太明白不攻自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弟弟肯定是说,如果自己这样做的话,别人就不会这么说他弟弟了,可是……
“啊,这样不好吧,爹爹说女孩子不能经常抛头露面。”
“如果你是男孩子那就不一样了,你试试。”
凌悦乐挠挠头:“好吧,我试试。”
凌悦乐和爹爹说了此事,爹爹果然大发雷霆,你这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到晚就想着出去玩,学堂哪是那么好上的。
“代替弟弟上学堂又怎么了?弟弟原本就到了可以上学堂的年纪,却因为染了这怪病不可以上学堂,日日待在房里,竟然弟弟我都心疼。”凌悦乐特别害怕爹爹的威严,但是她也真的十分心疼这个弟弟。
以前她也有点嫉妒弟弟,嫉妒弟弟比自己聪明,嫉妒弟弟总能吸引其他人的目光,但是弟弟也对她很好,有些时候她不高兴的时候,只要来找弟弟,弟弟总能哄得她开心。
弟弟会写字,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但是家里的书虽然多,也快被弟弟看完了,弟弟想她去上学,他应该是想看多点的书,想听多点的故事,给弟弟想讲故事,她一直都很想做的事呢。
凌老爷想到了他那几位总是喜欢明争暗斗的妻妾,凌风铃染的这怪病多多少少和他的一些妻妾有关,想到这他也挺惭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