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人之极一一愧！
人们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秋月白斩去。每一次斩击，都伴随着你一声沉重的咆哮。
而秋月白的意识却始终没有涣散，反而越来越清醒。仿佛是让他感受这万劫不复的痛苦。他头顶的紫金琉璃冠光芒黯淡。
秋月白又不禁地打了个寒颤，为什么说又？打从一开始踏入这血色世界时，他就感受有一丝冷！
原本认为是他自己的修为尽失，且这里又有“鬼魂”的存在，不免有些阴冷。但时间一长，秋月白隐约感觉到这种冷并不是身体上的冷，反而更像来自自己的灵魂深处！
“啊…………”
又是直中要害的一刀，秋月白无力地**。他的头脑异常清醒，目光清澈地看着众人。若要综合他受的伤害，几十次，几百次，都不够他死。
但他却依旧活着！
“吼……吼……”人群中的人不断地咆哮，有人的眼睛开始变得通红，口中大口喘着沉重的呼吸，异常凶恶。
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生膨胀，头上长出两条血色长须。双腿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一道赤红色的长尾……
样貌越来越脱离人的形态，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这是怎么回事……”秋月白迷茫地看向下方的人群，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咔嚓…………
正当秋月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束缚着他的九条血链，缓缓松开，退入天际之中。
头顶黯淡的紫金琉璃冠，突然间紫芒大发，以远超平时数倍的速率治愈着秋月白。
不一会儿，秋月白发现自身的伤势已然恢复，浑身充满了力量。意念一动，他竟悬浮至半空之中。
他恢复了实力——时溯境。
他茫然地环望四周，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从一开始，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通过试炼。
命运没有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这让秋月白异常不爽。
就在此时，天际之中又传来了那个磁性的声音。
“现在，他们已经遭到了自身仇恨的反噬，沦为了真正的怪物，你会怎么做？”
“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秋月白轻喃，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魔化后，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抹杀他，而现在……他还能做到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缕微风带着冰凉的触感与淡淡地血腥味，吹在秋月白的脸庞上。秋月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看向下方正在发狂的人群，越来越多的人变为怪物，沦为自己仇恨的寄体。而真正的主使者，正是自己！
秋月白有些不忍地闭上双眼，脑海中回旋着：
“二人为天！那么这天有何不可逆！这道有何不能破！这天上，天下唯有我才能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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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们已被紫雾侵蚀，气运已衰，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正好帮他们解脱，省得来一场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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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那又怎样！实力！实力！无比强大的实力，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蝼蚁，而你们，也不过是稍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声声回忆，如鸣于耳。秋月白看着向他赴来的人群，目光有些怅然又自嘲地笑道：
“我当初竟如此可笑！真是…………不堪入目。嘿嘿……哈哈哈哈……”
秋月白张狂的笑声，竟让人群迟疑了！他们停下脚步，眼中戒备地望向秋月白。
而秋月白在人群的瞩目下，左腿屈下，单膝叩地，看向人群的目光有些惭愧。
“诸位！我们生前虽有过节，但能在这一叙，是我秋月白的荣幸。”
“你们都被我亲手杀死，甚至被我灭了满门…………我秋月向如今一无所有，唯有我那残存的一丝高傲，让我存活至今……”
“我如今向你们一跪，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礼节。你们正在被一位未来斩落天帝的人行礼。”
“这是我的愧疚，也是我的骄傲…………对不起……”
秋月白的话让人群的行动停滞了，他们眼中的红光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去…………身体也渐渐的恢复正常。
人们愣在原地，眼中一片茫然。
“咦…………我在干什么？这是哪里？”
“六哥，若有来生，我一定要尝尝女人的滋味……太他妈操蛋了……”
“老八，你不是说你这辈子尝过了吗？嘴硬不是…………”
“秋月白的天赋真是极强，以后潜力无限，希望飞鸿以后能超越他……”
“秋月白，若有来生，我必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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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若有来生，我必杀你！”人群中传来一阵整齐的怒吼。
他们的身体变得虚幻，化为点点星芒，飞入血色天际中…………
“我等你们！你们经得起我一跪，若有来生，希望你们来杀我…………”秋月白虚空渡步，身上散发这一股强大的傲气，直冲云霄！
“人之极，为何？”天际中传来磁性的男音。
秋月白听罢，悠闲地虚空渡步，眼神犀利地看向血红天际，朗声道：
“人之极，为愧！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斩于手下！”
“你做不到的……”男音出人意料地回了一句。
“你可以试一试…………”秋片白有些执拗，看向远方的天际，眼中充满了兴奋。
而男音却消失了，不知是沉默，还是已经离去…………
往生湖畔，
毕方端坐在湖边，有些怀念地望向秋月白，轻喃道：
“果然……是你吗？释天…………万年前，你不顾我们所有人的劝阻，执意去追寻那掌控天道之人……结果…………竟被封印至此……”
“那天外之人，究竟是谁？竟让你放弃了齐名五帝的荣耀……你原本是六帝之一一一玄帝！唉…………”
湖中的秋月白，腰部以下竟全部没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