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夏一听是二大爷所赠之物,神色一喜,略微激动的快步上前,伸手抓住木盒,就在这一瞬,霍心一把捏住阳夏手腕,道道阴冷彻骨,冰寒至极的气息通过阳夏手腕钻入指缝,试图操控他右手打开木盒。
古朴无华的木盒抖动起来,万缕霞光蒸腾,神光荡漾,吸住阳夏手掌,神纹攀附,刺入霍心左手,一个呼吸不到,霍心左手手掌干瘪,浓浓腐臭味传出。
“啊!”
霍心也是狠人,惨叫一声,右手成刀对着左手一划,血液飞溅,他手腕齐根而断,黑血顺着断腕处滴落,血液落地后,数百米粒大小的灾劫魔鬼从黑血衍生而出,尖牙利嘴,看着霍心怪笑不断,恐怖非常。
“这....这真不关我的事。”阳夏抱住盒子后退几步,看向面容惨白的霍心,觉得自己很冤。
霍心面容惨白,眉头微皱,站起身来一脚踩灭地上尖叫的灾劫魔鬼,随即看向阳夏,眯起眼,这情况让阳夏干咽了口唾沫,有种倒苦水的冲动。
石室之内针落可闻,霍心弟子皆站起身来,面露惊容,死死盯着阳夏手中木盒,不敢作声。
良久,霍心枯皮般老脸褶皱展开,对着阳夏“和蔼”一笑,道:“小友,你没受伤吧?”
霍心话音还没落下,阳夏表情一变,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打滚儿,一边滚,一边叫,让霍心白眉抖动,眼皮狂跳。
“大师父,我疼,不仅手疼,胸口疼,肺也疼,总之,就是全身都疼,怎么办呀,不行,等我见到“那位”,一定要让他给我看看,哎呀,又疼了,疼死我了!”
石室内出奇的安静,林静寰很淡然,她坐回石椅,看着阳夏卖力表演,忆苦思苦...申屠一脸痛恨,觉得小王八蛋演的也太假了....红衣女子与大头侏儒则一脸震惊,从未想过有人敢讹诈霍心这狠人....
“你敢讹诈我爹,找死....”霍灵大怒,站起身来,抬脚就踩,阳夏一惊,不仅不起来,还一把抱住霍心大腿,扯着嗓子大叫:“疼,真的疼,我都快疼死了,我要立刻告诉“那位”,救命呀,谁来救救我...”
“坐下。”霍心瞪眼,霍灵不得不收脚,咬牙切齿坐回石椅,眼眸恨意无尽,霍灵一收脚,阳夏放开霍心大腿接着嚎,这一次连脑袋都疼....
“申屠。”霍心看向大弟子申屠。
“弟子在。”申屠从石椅上站起,恭敬的道。
“这是宝库一层钥匙,你陪小友去宝库,打开第一层,让他挑选三件自己喜欢的东西。”霍心扔出一枚铜符,锈迹斑斑。
“是。”申屠接过令牌,看着师父霍心,有些发蒙,阳夏明显讹诈成功,这让申屠想拍自己脑门儿,说一句这他吗也行?
此言一出,石室马上安静,阳夏很干脆,不演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尘土。
“小友,还疼吗?”霍心老脸一抽,凝视阳夏道。
“不疼了,可能吃多了有些胃胀气,这点小毛病哪能麻烦“那位”看,你放心大师父,我健康着呢。”阳夏一拍胸口,表示自己没毛病。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呀。”霍心面无表情,不知作何感想。
“爹,宝库不是....”霍灵急眼了,天心宗宝库连他都没资格进去,怎么能让眼前小贼得逞,他站起来想要反对,话没说完便被霍心打断:“闭嘴,坐下。”
“是。”霍灵憋屈坐下,左手紧握,难以平静。
石室内众弟子也是羡慕嫉妒到了极点,他们成为霍心弟子多年都未有资格进入宝库,阳夏区区凡夫俗子居然能进宝库挑选宝贝,且一选便是三件。
“申屠,你以后便跟在小友身边保护他。”霍心不理儿子霍灵,看向申屠,淡淡的道。
“我?”申屠再次发蒙,指了指自己。
“你不是很喜欢小友吗?难道有意见?”霍心语调虽平淡,却有股不容违逆的意味。
“没,没意见。”此时,申屠再蠢也明白师父是故意如此,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去保护阳夏这个祸害。
“你跟我来。”霍心站起来,转身离开,几步后,他看向自己儿子霍灵,道。
“是。”霍灵站起,深深凝视阳夏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父亲缺失的左手,跟随霍心离开了石室。
霍心离开,压力消失,阳夏松了口气,他先前真怕这老家伙不顾一切宰了自己,在庆幸自己没事的同时心中对霍心的厌恶到了极点,这下作的老家伙得到二大爷木盒后明显想将里面东西据为己有,可惜,他打不开这木盒,所以退而求其次,万般不情愿下拿出木盒再利用自己的手打开,显然他太高看自己,被二大爷惩治了一番。
阳夏心中冷笑,不多话,抱着木盒打算离开,可红衣女子与大头侏儒起身拦住他,红衣女子盯着阳夏手中木盒,眼眸贪婪,道:“小友,木盒里面是何神物,不妨打开看看,让我等一观如何?”
“这位奶奶,你脑子有病?”阳夏面色一沉,抱着盒子,毒嘴攻击开启,手中木盒他压根儿就不打算在有人的地方打开,更别说给人观看,财不露白他懂,可二大爷貌似不怎么理解这句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强者无畏?
“奶奶?你这小王八蛋!”听了阳夏这句奶奶,穆红莲表情变的很精彩,她愕然片刻,再看了看自己身旁师弟,怒火漫天,吗的!这死孩子果然招人恨,张嘴便将仇恨拉满。
侏儒没有说话,可胸前挂着的人头骨漂浮起来,瞳内阴焰跳动,张嘴尖啸道:“就是看一看而已,小兄弟如此吝啬,难道是看不起我等?”
这次,阳夏愕然,他盯着大头侏儒胸前会说话的人头骨,面容惊异,不过这依然不影响阳夏发挥,他看向穆红莲道:“奶奶,这是你儿子吧?你看看,你儿子都干了什么,将他十八个哥哥都杀害,还把他们头骨挂于胸前,这是如何残暴,如何丧尽天良,这你都不管管,他们可都是你儿子啊,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阳夏说完,一副潸然泪下,痛心疾首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