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别人的诗画来比赛?!众人心神皆是一震,蓦地看向那说话的人,再看那从容而立的叶凌汐,目光中瞬间‘露’出一丝鄙夷来,她们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作出这等诗画来,原来是抄袭别人的。
“还以为终于见到重光郡主的才能了,原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许方怡嘲讽似的看着叶凌汐,若是再没了这叶凌汐的诗画挡在前面,那么今日这魁首就该是她的了。
“许小姐可别这样说,总要给郡主留些颜面才是,省得又说我们不尊重她了。”温青青忽然站出来,以袖遮面,似笑非笑的说道。
“做出这样欺世盗名的事情来,哪里配得上我们尊重。”另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白娉婷看着叶凌汐,眼底闪过一抹愉悦,她自小就被祖父严格教导,立志成为这京中第一的才‘女’,所以但凡是名作她基本上都见过听过,刚好叶凌汐刚刚所画所写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她倒是想不起这是何人所作。
南宫晓见众人围攻叶凌汐,心里瞬间有些不喜,忍不住打抱不平,“白娉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重光郡主作弊了,若是输不起就马上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就白娉婷这样的‘女’人也敢自诩京城第一美人,真是不要脸。
“晓儿!”德妃低喝一声,瞪了南宫晓一眼,转而看向了叶凌汐,神‘色’间透出几分凝重来。
白娉婷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冲着云贵妃等人说道:“臣‘女’不才,曾经看过重光郡主今日的诗画,虽然一时间想不出名字,但是给臣‘女’一天的时间,臣‘女’定然能找出这诗画的主人。”
齐妃听着这话,冷笑说道:“白小姐学富五车,既然她这样说了,这事情怕是**不离十了。”说着她看向叶凌汐,“不知道重光郡主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偷盗他人诗画,委实是丢尽了定阳侯府的颜面。”
这边,云贵妃看了齐妃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蠢货!不搞清楚状况就胡说八道。
有了偷盗这样不光彩的名声,重光郡主休想嫁给皇子,其余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偷盗别人诗画?”叶凌汐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忽的抬头看着白娉婷似笑非笑的说道,“若我记得不错,自古以来,母亲过世,一切财产都归于子‘女’。”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微变,她是什么意思?!
白娉婷也是愣了愣,这跟财产有什么关系,不对,她这话的意思是……
“重光郡主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有人冷笑说道。
“啧啧,这一个个还是别作诗了,蠢的要命,作出来的诗怕是听了耳朵要长茧?人家都说了,这诗画是她母亲所作,还不明白。”一个戏谑的声音忽然传来,那声音清越极了,却又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众人面‘色’瞬间难看起来,透着几分愤慨,竟然敢说她们蠢?!所有人猛地朝着那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入目的是端王、景王、晋王等人朝着这边走来。而她们所有的目光却是聚集在走在旁边的一身妖娆红衣的男子身上,他正手执折扇,打着哈欠,一双勾人的凤眼邪肆的看着前方,那双眼睛中似有一抹淡紫‘色’的光华晕染开来,神秘极了。
总有一种人,即便走在人群之中,也总是最吸引人注意的存在。所有人都紧紧盯着那一抹妖娆的红‘色’,脸上的怒火瞬间被痴‘迷’取代,虽然说她们一心想要嫁给晋王、景王,但是真要说谁是这莅阳城贵‘女’们心底最爱慕的人,当属眼前这男子,还没有人能抵挡住他惊心动魄的妖娆之美,他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为他去生去死,甚至无怨无悔。
奈何,他身份特殊,这辈子,她们是注定嫁不了他的。因为这事,不知碎了多少颗芳心。
“几位殿下都来了,七皇子也来了。”德妃忽然站起来,笑着说道,“你们来的正好,重光郡主刚刚可作了一幅好画,是咱们今天的魁首呢。”
这话一出,端王等人脸上皆是闪过一抹诧异,目光落到了叶凌汐那副还未收起的画作之上。随即看向叶凌汐,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君千澜并不看画,而是看着那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冲着她眨了眨眼。似是在说,咱们又见面了!
叶凌汐正好撞上君千澜的眼神,暗骂一声妖孽,她早该猜到了,这世上谁能有这样一张‘惑’世的容颜!传言西凉国七皇子倾城之姿,雌雄难辨,妖娆魅‘惑’更甚‘女’子,曾引无数男‘女’为之疯狂,一度在西凉国国都引起‘混’‘乱’,甚至被称为亡国祸水。后来东华与西凉发生战事,虽然最后议和,但是他却被送到这东华为质。
而那场战事,正好就是三年前她带领楚家军的最后一战,当时签订这质子条约的时候她也在场,只可惜她还未回到莅阳城,楚家就已经覆灭了……
“七皇子殿下,您刚刚也说了,这诗画并不是重光郡主所作……”有人不服说道,怎么就是她们蠢呢。
“是啊,就算这画是瑶光公主所作,重光郡主盗用母亲画作也是不妥……”许方怡也跟着说道,被自己如此绝‘色’的男子这样看低,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白娉婷闻言,上前一步,温声说道:“大家不要为难重光郡主了,郡主能复制出长公主的诗画这是对长公主的敬重。”反正这诗画不是叶凌汐所作,那么她也夺不了她第一才‘女’的名头。
这话显然是在说叶凌汐不过是复制诗画而已,并没有什么才能。其余之人听罢,心底也深以为然。
“啧啧,复制的又如何,自己作出来的又如何,你们全力以赴连一个不通文墨的人都比不上,还好意思在这里叽叽歪歪,本公子都替你们脸红。”君千澜忽然收回目光,妖冶的凤眼中泛过一抹讥讽之‘色’,似乎根本看不到众人难看的脸‘色’,继续补刀。
贵‘女’们听罢,一个个脸‘色’都涨得通红,这七皇子打人脸可从来都不会手软,关键她们还辩驳不得。
对于君千澜的嘴毒,叶凌汐也是见识到了,看着那些聒噪的‘女’人有口难言,心头说不畅快是假的,她看向众人,忽的一笑,“大家也不必争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当这魁首,今日取胜的是我母亲的画作,大家猜的也没错,除了这幅画与诗,别的我还真不会,所以当不得魁首,若非要评出个魁首来,该是我母亲才是。”说着她顿了顿,“我听说十几年前,我母亲就是凭着这画作夺得了那一年的魁首。”
让一个死人当魁首?!场面骤然尴尬下来,晋王忽而笑着说道:“是啊,姑母才思敏捷,再当魁首也是实至名归。”
“是啊,姑母的才学本王也敬仰已久了。”成王跟着说道。
几位王爷的点头,让其余人也不敢再有异议,胳膊扭不过大‘腿’,瑶光长公主是什么身份,她们怎么敢反驳。
这结果对于白娉婷而言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毕竟,瑶光长公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根本就威胁不到她。
云贵妃脸‘色’并未有多少变化,分明是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她冲着叶凌汐笑着说道:“能画出如此神似长公主所作之画,郡主怕是临摹的辛苦。可见郡主一番拳拳孝心,若长公主在天之灵知晓必然欣慰,今日这魁首当属于长公主与郡主。”
“姐姐说的是,临摹的如此神似,郡主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德妃也跟着说道。
齐妃虽然不甘,可是留意到云贵妃严厉的目光,她哪里还敢说什么。心下却是冷哼,一个死人罢了,竟然还让这么多人巴结着。
就连白娉婷也附和说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叶凌汐垂眸,脸上从容淡然,福了福身说道:“那臣‘女’就代母亲谢过娘娘了。”
秦景渊看着那画作,笔锋过处是毫无犹豫的凌厉果决,山水之间自有棱角,可是隐隐却有一层‘阴’影包裹掩饰着它的锋芒。他的目光忽而落到了那从容浅淡的‘女’子身上,墨‘玉’般的眼底掠过一丝暗沉之‘色’。
似是察觉到有人紧盯着她看,叶凌汐忽的抬眸,对上那冷寂的目光,面上愈发从容,她微微颔首。
“六弟怎一直盯着表妹看?”一旁的成王忽然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
这话一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看向叶凌汐的目光愈发嫉恨起来,能得七皇子出言相助,还能得几位王爷看重,这叶凌汐何德何能。
秦清远看了秦景渊一眼,微微蹙眉,秦景渊对叶凌汐的态度,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但是,他是绝对不想叶凌汐与秦景渊‘交’好的。
“本公子瞧着……是这画中有什么玄机吧。”君千澜嘴角微勾,一摇折扇,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魅‘惑’的笑容,他凤眼微挑,‘洞’察着那一抹玄‘色’身影的变化,声音散漫慵懒,“景王看到这画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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