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坐在后面,雨曦坐在前面副驾坐上,甄佳佳掏出小壶给八哥,给迫切的他烧了两口浓浓的烟雾,吐出烟的八哥浑身瘫软地倒在座椅上,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好,好,快活!快活!”
前面的老秃和雨曦同时摇摇头。“至于吗?…”甄佳佳皱眉问。
“至于,太至于了,你们不知道,里面十个有八哥是玩冰的,没事就聊…越聊越馋,馋了就抽烟,尼玛,一条烟一天就没了。这要再迟一天,烟都没抽了!怎么过啊?日子…”八哥声音带着哭腔说。
“还是牧然心疼你,找了关系把你这样弄出来,就怕你熬不住,自找苦吃。”老秃说。
八哥艰难地扭头对我抱拳说:“谢了,兄弟,这分情我记下了!”
“还有我呢!晓得你几天没“加油”,特地带了我的小宝贝,过来给你,没得良心,谢人家也不谢我!拿来,拿来。”甄佳佳说完噘着小嘴,就拔掉老八嘴里的吸管。
“哎呦,领导,我先把不相干的事感激掉,然后我们私聊,把我这几天的思想完完全全向你做个汇报!领导,不瞒你说,这几天,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和我女儿,真想听到领导骂我,和我女儿问我要东要西的声音…,可就是没的。”说着他鼻子一酸哭了。
“行啦,行啦!别说了,以后我不骂你啰!”甄佳佳两眼通红瞥向一边,正好看见我看戏般注视他们,立马狠声说:“你瞪两大眼看什么,谁都比你有情有义,好意思看呢!滚滚滚,不许看我…”
我有点挂不住脸,作势要掐她。甄佳佳见我动作,一把抓住我的手撒泼耍赖哭闹:“哎呀!姐姐,他又掐我了,你不管管你的痴呆弟弟!疼死我了,呦呦…”
雨曦知道她又在胡闹,回头看看对她无奈耸肩的我说:“你都知道他是呆子,还惹他,活该!”
甄佳佳听了更是踢鞋抓衣地哭喊:“看看,没公道可言,神经打人没人管喽…”全车子人都知道她又在借故闹腾,谁都没去理她。
过会儿,她觉得无趣,停了哭叫,抽搐着嘀咕:“现在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憋住笑,把头歪向一边看着窗外。
只有八哥凑趣说:“就是就是,一点同情心都没,太可恨了!”
“尼玛,你也一样,好意思说的!”甄佳佳撇嘴不屑。
“哪个…牧然,你说的别墅区,还是这里?”老秃放慢车速,停在路边。
鼎峰国际。四个大字在阳光下耀耀发光。几排小高层整齐地竖立在青松枯柏间,隔了一圆形喷水池和一条绿化较好的宽阔马路,是十几幢错落有致的西式三层楼房。
每幢前都有从门厅处,延伸至路边的廊厅,厅前摆着或花,或藤蔓的盆景。整个别墅区都掩映着深绿斑斓的色彩中,虽是寒冬,却是春意盎然。
这要是春天,夏季不知又是一番什么景致。
“还真是!”我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一会就接听:“喂!那位?”
“喂!你好,我是杨煜的朋友…”我话没说完,那头的声音就热情似火地问:“啊!是李先生吧,杨少已通知我了,此时我已恭候许久,你们在哪里?我就出来接你…!”
“啊,我们已在路口。”
“那直接开进来,哦,我看到你们了。”
随着声音我看见一中年男人,一身蓝色职业西服,小跑着从一幢别墅出来,站在路边对我们的车挥手致意。
“不错呀!挺别致的房子。”雨曦低声给赞。
“嗯,是还可以,进去看看再说。”老秃把车停在中年人身旁。
我跳下车,和他握握手笑说:“常总是吧?我们来此打扰了!”
常总显的很激动,忙摆手笑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哪,那里!你们能屈尊来敝地,真是蓬荜生辉,荣幸直至啊!”看到相续下车的雨曦和甄佳佳更是瞪大眼睛,惊非常人,态度更加恭谨谦卑。
“杨公子示下,要我们殷勤接待,不敢怠慢,清晨就率一干人等,泼水清洁,以恐贵客蒙尘,今见了几位,原有的一丝耽慢心思去的干干净净,果然是男如龙腾,女似凤呈,皆是大吉富贵之相,常某沾光了。”常总点头哈腰边说边引导我们进了幢别墅。
跟随他身后的我们,一个个听见他的话,不禁都心中畅快舒坦。你说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艺术!把人说的高兴愉快,自然对说话的人有了好印象,卸下了些防备,多了些随意,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他说话中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