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谢落叶,让冬季登场,寒冬星空残月,生出更多的忧伤哀愁,枯坐孤灯下,淡泊红尘中,一日三白饭,无菜吃更欢。清贫富贵转眼间,昨日我是阳光,今日却成逝去的星光。
头脸被处理好,跟着坤哥上楼,眼睛不时瞅瞅那扇钟头进出的门,杨妃就在那门里。
坤哥看了,笑笑说:“你女人脾气大,让她多睡会。放心吧!没事”。
我对杨妃跟我到鼎泰遇到袭击充满愧疚与无奈,面对坤哥和钟头这两个无论是体积和身手都超越我不知多少的大汉,我感到无力,无助。无能为力的叹息着,无可奈何地强调说:“你们可是答应我她不会死的啊!坤哥我佩服你的为人,相信你说到作到!”
“那是必须的!”坤哥笑着挥挥手说:“来,尝尝这个真正的极品!”说着把吸管递给我。
我看看他俩鼓励的眼神慢慢地把吸管放进嘴里。只一口,浓浓的的白烟被我吐出,浑身上下一阵发热,脑门渐渐渗出细小的汗珠,身上悠悠地发热,大脑原本模糊的思维也清晰,精神也随之一阵,撞伤的隐隐作痛,也逐渐消失,身体内仿佛有种能量被注入,弯曲的腰身不自觉地挺拔起来。
坤哥见识过我这种变化,微微笑看着我,而钟头则吃惊地叫着:“嘿,真是神了!哥,这小子,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说着他眼睛盯着壶具,满脸的期待之色。坤哥瞥他眼拉下脸说:“钟子,别看他这些变化,其实都是暂时的,药效一过,只有陷的更深,你不吸就不要被表面迷惑,坚持到底,做自己!”
“哎!哥,那我下去转转。”说着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转身下楼。
我在旁听坤哥对钟头说的这翻话,也里不是滋味,他从没如此对我说过这些,一个“不”都没说过,总是笑咪咪地鼓励着我,仿佛在看一只关在笼子里小白鼠,坤哥从没当我是自己人,更说不上信任。那么他对我承诺有多少可信度呢?心中不竟一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坤哥。
不把我当自己人没什么,我也没把他当朋友过,只是对他所做的事有些钦佩,感动。对他说的话本就将信将疑,现在我深信他们不会守诺,哄骗我而已。
按捺住心中焦急,盯视着坤哥含醋带酸地说:“坤哥从没如此地劝诫过我,总是含笑鼓励,可见人跟人是有区别的。”
坤哥似乎早看出我的心思,不加思索就说:“哈哈,钟子跟我多年,从不碰这些,以前我还相劝,诱导,他都拒绝,而我又何必让他半途而废呢?不碰就一直坚持到底。你却是不同,刚开始我就觉得你对这玩意的兴趣,也可能当时是身体衰弱导致,碰了后又觉得你对这玩意的依赖和痴迷。再要相劝,已然无义,只有让你吃好喝好。哈哈!”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说:“行!那就吃好喝好,再来几口,真是好东西啊!老秃他妈给我的简直就是垃圾。”说着从身边小包拿出个从老秃那拿的东西扔在桌上。又自顾自的倒出各种药物就着旁边的茶水灌下。
坤哥看看我药盒中各种药片,面露忧色说:“哟,兄弟你这身体?看你模样更是清瘦,病了不成?”
“嗯,自从打那洞里从来,心脏有了点问题,迟早要死,不如作践着早点死,免得拖缀别人。”
坤哥摆手说:“兄弟这话,我不敢苟同,能活着就是幸福,当然也不是怕死!活着就有责任,对别人的责任,别人的依赖和寄托更是种推卸不掉的责任,没有这种责任,我不会在几百父老乡亲自发组织的营救中出来,你想想几百啊!甚至六七十的老汉拄着钎锹互砍,只是为了造成乱象,让我逃脱。你说我能丢下他们轻松言亡?我发誓不光让全乡的娃上大学,还要让全乡父老过上好日子,不在为水发愁,不在为贫穷作践自己。”
话语被烟雾缭绕着,飘散四处,我心中默念着:责任与活着。是啊,只要活着,就有责任!别人对你的,你对别人的。死去又是多么的轻松。那么,我只要活着就应该担起责任,对杨妃的责任,让她活的责任。
坤哥看我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忙把吸管夺过笑说:“别光自己吸啊,哎哟喂!让咱看看秃哥的东西。”说着拿起桌上那半袋白色晶体,眯缝着眼看看,打开袋嗅嗅,咂咂嘴笑说:“这秃哥,真是聪明智慧,添加些“作料”,品质和我的东西只是稍差,在外面市场上已算极品,但利润可是翻倍。哎!我们就是太实诚,大头让别人赚了。”
我听了,不禁连声骂老秃奸商!没想到一脸真诚的老秃干出这种事。不过想想又笑了,如果换了我说不定做的更甚。人嘛,总是追求着最大利益。
看着坤哥熟练地抹条,烧条,到了点老秃的晶体放在锡条上烤后嗅嗅,仔细看了会好着说:“不错,等会大兄弟来一定要和他探讨探讨。”
“怎么坤哥还在搞那个?”我心中一动。不经意地问。
“不做下去怎么弄?难道有更好的生财之道?有不妨说出分享分享。”
“嘿嘿,我那有?那有…”说着笑笑瞥了眼他,低下头。
“看兄弟模样可真是有的,可不要藏私啊!”坤哥被我模样搞得疑惑,急着追问。
我连摇头摆手说没有,可又咽吐沫,又对低头斜眼,更加引起坤哥怀疑。他看了我会,叹气说:“看来兄弟没把哥哥我当朋友,不说算了,各发各财吧!”
“真的,没有,只是知道一点线索。不是一个人能干的?”我抬头看着他。
“嘿!我们不是人嘛?如果加上大兄弟他们…”坤哥满是欣喜地说:“说来听听。”
“说可以,不过你要…”说着我停下望着他笑。
“要我放了那闺女…”
我点点头。
坤哥脸色微变,沉吟会说:“那再说吧!”
“据我所知,比你做那个要稳当,迅速的多。”我补充说。
坤哥眯眼吸着,没有说话。
沉默中,外面传来马达声,坤哥拔下嘴里的吸管,兴奋地说:“我大兄弟来了。”
“老秃?”
不一会,随着一阵脚步声,钟头一脸笑容地领着老秃,八哥,甄佳佳走进房间。
坤哥早就站在那里,看见他们进来,笑迎上去,张开双臂准备想和老秃来个亲热拥抱。
脸色黝黑,两眼发出深邃精光,前额锃亮,脑后面扎红绳小辫油光,身穿黑色连帽长风衣,脚蹬双铮亮黑色尖头皮鞋,这款式貌似只有鸭子会穿,不过整体给人中沉稳,潇洒与飘逸的感觉。那是我亲爱的,敬爱的秃哥嘛?以前那个永远一身邋遢的兰博衣,皱褶密布,鞋头翘起,满头满脸的油光,脑后散发乱髭拖着小辫的老秃不见了。神奇,是什么神秘力量改变了他?
老秃看看满头纱布的我愣了下,推开热情洋溢的坤哥,冲我递了递头沉声问:“怎么回事?
坤哥回身看看我,有些不自然地笑说:“啊,啊!兄弟跌的,不小心跌的,不信你问他。”
老秃对我投来个询问的眼色,我点点头招呼他说:“没事,秃哥,我上楼不小心跌的。”
老秃听了,脸上有了笑容对有些尴尬的坤哥笑着伸出手:“坤哥,款子收到了吧?”
“收到,收到。”坤哥和一旁的钟头同时笑道。
“真是感激啊!我代一百二十三名娃子谢谢你。以后他们不用为没钱上大学烦了。”说着坤哥拱手对老秃施了个礼。
老秃拖住他的手说:“这钱有你们的性命,心血,有孩子们的希望和未来,我贪墨了,天诛地灭!”
坤哥没说话,手紧紧握住老秃的手摇晃着。钟头眼里似乎闪动泪光,这表情在一贯嬉皮笑脸的钟头脸上重来没看过的。
老八在门口使劲地探出头望我叫:“兄弟,怎么又给煮了?”
“啊!”他身后传来声尖声惊叫:“啊!小然然又受伤了,哎呀!我回家了,不敢看,不敢看!心疼死了,受不了。”
钟头吃惊地望着我,嘴张不合瞪眼看我说:“你尼玛的,气死我了!哎,慢点,别推!”
正说着,庞大的身体被从门口推开,一道淡黄色闪电向我扑来。
“哎呀!小然然,头怎么变成猪头了?怎么回事呀?几天没见就成这样,你怎么不死呢?怎不让人省心呢。那女人,那妖精呢?”甄佳佳抱住我的头左摇右摆观察。满脸伤心耽忧。
八哥从门口缝隙中艰难窜出,看到桌上的壶具,眼直不愣瞪地走过去,边走边说:“哟,有好吃的嘛?尝尝…,老比养地,不要煽情了,老坤的东西肯定好!”说完拿起坤哥烤的那条,用火烤了,眉头皱的像楼梯说:“咦,不对,多么熟悉的味道。”
我把甄佳佳的手拨开,不耐烦地说:“没的事,没的事哎!”
“什么没的事?头跟粽子似的。”说着往我腿上一坐,手勾着我脖子说:“你不能离开我,离开你就倒霉!”
坤哥,老秃,走到桌边左下,坤哥指着八哥手上的条子说:“哦,兄弟,这是李兄弟带带的,我的在锅里。”
八哥把手上的条子扔在桌上说:“我说呢!一口就品出有老比养的味道。过来啵!”甩手就抢过另个装锅的壶具猛吸。“乖乖,哎呀,哎呦,老比养快尝尝,尼玛一口我就冒汗。”
老秃矜持地,很有风度地拿过壶吸了口,点点头说:“不错!坤哥的货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坤哥笑说:“哎,光好卖不出好价。还要向大兄弟学习学习。”
老秃摆手说:“瞎哄,瞎哄的。”
老秃坤哥开始探讨起晶体的品质。钟头走到我和甄佳佳身边,推推我,不带好气地说:“喂!小子,你腿上坐个,下面躺了个,还能忙过来呀?累死你比养,下面那个给我日唠!”
“啥!下面还有个!那妖女嘛?好,好!我做主,拿去日,日不死,你死!”甄佳佳兴奋地,慷慨地说,小手连晃。
我气的推搡她,掐着她的腰咬牙说:“呐,这个你拿去,随着你怎么搞!搞的说出话更好,省得吡咯!”
“哎呀!都好,选择是种折磨!”钟头端详甄佳佳,为难地说。
甄佳佳使劲捶我,皱眉怒斥:“你舍得!你舍得!”不知是指我把她送出,还是我在掐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