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先行离去,杨妃在楼下等我回房拿行李,退房后跟在杨妃后面,来到停车场。
这次祖宗没开警车,而是辆奥迪,纳闷女孩子怎么开这车,转念一想,是哦,男女性别差异对她好像没什么意义,她是两者的结合体,或是存在两者间的恶魔。
她看我闷闷不乐坐在后坐,回头笑着说:“坐前面嘛!噘个嘴像个受气包似的。”
我看看此时又无比甜美的笑容,心有余悸地说:“还是离你远点,我很脆弱,经不住你的风雨。”
“你正经点,风雨也许会少点。”她淡淡的说完,发动车拐上大街。
想想也是,很多时候都是我嘴贱。长期和江湖儿女们厮混,养成口无遮挡的习惯,几句话就自然地联系到男女下身。有时还自鸣得意,但在杨妃面前,显然遇斥。
我如果想和她继续下去,就要尽力地适应她,为她而变。
但她也是要改变的啊?现在我只要看见她凝眉,就心慌,长此以往怎么活?
“你能温柔吗?”我弱弱地说。
杨妃侧耳说:“你说啥?大点声!”
“你能@/¥吗?”我实在没勇气再说一次。只有囫囵过去。
“说什么?像含了什么东西似的”。她边说边笑。
像含个jb,我想说。但忍了,一是骂了自己,二是显示出没素质。
“你是说能对你好点吗?”杨妃过了会说。
“是地,是地。”我连忙说。
“我觉得现在就对你不错。”
“啊,不错”我吃惊。
掀起袖子,牙印。膀子,腰,腿,那里没有青紫?
“干脆我到你们队当陪练算了。”我轻轻嘀咕。
“对不起!以后我用小小的力,好吧!”她用商量的口吻说。
“不行!还不是一样,挨打。”
“哎!其实我喜欢你才这样的,不喜欢懒得理你。”
“啊!喜欢?能换种方式么?我吃不消哎!”我哭脸哀求。
“好了,好了,以后对你温柔些,行了吧?”车速减慢,进个门禁森严的小区。碧水华庭。
小区确实闹中取静,离鼓楼不是很远,整个小区隐影在松柏中,三,四幢高层错落有致,楼群中央,人工湖碧波荡漾,假山怪石点缀湖边,更有曲蜒长庭通幽,别有水乡风情,更显小区价值。
我真的没想到遥远的西北,突现江南风韵,难以置信。不用质疑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
而这杨家姐弟又是省地来头?
车在中间一幢停下,我们下车进入大厅。
厅内静极,嵌花大理石铺地,左右粗大支柱雕花刻草,祥和吉瑞,四周墙壁挂着些许西洋油画,靠墙处还有秀花西式沙发,更显奢华。
“啧啧,真腐败啊!”我忍不住感叹。光是个公用大厅就如此讲究。
“走吧,费什么话?”杨妃白了我一眼,径直进入电梯。
电梯在12楼停下,杨妃率先往左走了几步,在一宽阔门庭停住,拿出钥匙开门,进门豁然开朗,整个厅能有百平方,举行小型舞会绰绰有余,门左侧是换衣间,全实木包裹,漆成深棕色,右边约十平米的吧台,后面橱窗内放置各色中外名酒,深棕色全实木地板锃亮,对门的方向,一条纯羊毛织花地毯直达靠近落地窗的一圈真皮沙发处,沙发前的实木茶几,摆着整条的各地名烟,已及一套古巴雪茄用具,下层罗列各地名茶,包括几套各地不同的茶具,几乎都是手工紫砂,发出幽光。两侧墙面一面是一整体书架带陈列柜,架上满是崭新的书籍,线装的,精装的各色不等,柜子则陈列从青铜,到瓷器,及各种小玩意,好多我不知何物。
另一面是巨大的电视音响及功放。电视两侧,是两幅山水丹青,笔法苍劲,浓墨淡彩,颇有古风。
环视大厅,不禁感叹。此时方知刘姥姥进大观圆的感觉。
“瞧你这出息,尽显物奴丑态,要知道物质永远只会轮为尘埃,而精神却是永恒”。杨妃深沉地说。
“那我就做尘埃,然后风起尘飞,和你的精神在空中激起火花!如何?”我深望她,颇有诗人情怀。
“那时如再相遇,已不纯粹,毕竟你已沉沦。”杨妃摇摇头,手背后,含笑说。
“如雨,如风,如雪,如彻寒,如残阳,洗刷沉沦,不知在空中,在月中,雨中,风中,雪中相遇,能携汝手否?”我摇头晃脑,说的兴起。
良久,却不见杨妃回应,忙正视她,杨妃望我有些痴,过了会她眼半闭轻声说:“如今生相遇相识,要那隔岸的花火做甚?何不今生珍惜彼此,携手共贫富,生与死?今生不惜,要那些离世相遇又有何意?”
我们就这么在略显空洞的厅中凝视。
“漂亮!好一对共赴红尘的痴男怨女!”不知何时,杨煜从那里冒出,拍着巴掌,走近我们。
“刚才,无意偷听,话语间情沉孽重,显然有故事,说说,姐!”杨煜一脸八卦,坐在沙发中,扔给我只雪茄。我摇头表示不习惯。结果被杨煜鄙视。
杨妃神情凝重看着杨煜说:“煜煜,你怎么也学二叔一套,瞧这屋子到处透着铜臭与霉味,你在这环境里能得到什么?能得到多久?”
“啊呀,姐,我知道,这无助于我成长,但花朵固然需要地上的养料,同样也需要阳光的照耀。”杨煜力争。
“照耀?我看你是沉迷!,二叔,婶子对你太娇惯了。如没了他们,你怎么办?”
“我还有姐…”
“姐能管你一背子吗?,我,够累的了…”说着眼圈泛红,抽泣落泪。
“姐!”杨煜掐断雪茄,上前搂住不断抽泣的杨妃。“姐,你放心,我不会只知玩乐的,我要有自己的事业,做个独立的真男儿。”说着他举起拳头做发誓状。
杨妃被他故作伟岸的形象,逗的破泣为笑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将拭目以待。”
“好叻,您就请好吧!”杨煜卷袖踢腿跃跃欲试。过了会杨妃情绪平静了些。
“好了,别耍宝了。”然后看着我说:“牧然,帮你找到房,该请我吃饭吧。”
“好嘞,说去那吃!,今儿不把你吃成个胖子,不姓牧。”
“嗯”
“咦”
“你本来就不姓牧!”两人同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