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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鼓动(1 / 1)

及至见到上官仪,李贤便觉他只是面色苍白一些,无论精神还是其他全都很好,顿时更认定所谓生病乃是鬼话。

看着李弘在那里嘘寒问暖,宛然一个好弟子,他便在心中盘算了起来。

“这夏日感染风寒,上官太傅也得好好保养。”眼珠子一转,李贤便顺着李弘的口气道上了一句安慰。

随即词锋一转道,“如今朝堂事多,政事堂若是缺了上官太傅,只怕也会一时运转不灵。昨日我正巧见长安令冯子房,他还满脸惶然地问起上官太傅的病情,足可见这人心所向,上官太傅可得早日复出才是。”

话音刚落,上官仪便忽然连连咳嗽,脸色一时很不好看。

见这光景,李贤哪里还会觉察不到其中玄虚,便轻轻放过了这个话题。

及至门上了马车,李弘方才忽然问道:“你刚刚对上官太傅说的似乎话里有话,是不是为了前时朝廷的争论?”

李贤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弘便忽然露出了一脸忿然:“前时刘仁愿遇刺,李义府便抓着此事不松口,力指刘仁愿在海东碌碌无为。结果长安令抓到了刺客,他又坚持不肯让父皇派人专审,搪塞许久,我看此事分明是另有名堂。”

刘仁愿这件事,李贤原本没打算从李弘这里下手,因此直接让冯子房找上了上官仪。谁知道上官仪受挫之后忽然告病,这顿时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如今见李弘如此态度,他心下一转,忽然神秘兮全地晒然一笑。

“五哥,不瞒你说,我先头和刘仁愿在望云楼见过一次,后来也微服拜访过他一回。他对我提过,当初他遇刺的那一回,似乎刺客对他宅第里头的特情了如拈掌,所以才能一击中的,险些取了他的性命。”

“竟有此事!”

李弘一下子站了起来,头在丰厢顶上重重撞了一下,这才想起此时身在马车上。

坐下之后,他犹觉心中恼火,脱口而出道:“六弟,这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老哥,没看上官仪都装病了么,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李贤在肚子里啸咕一句,没奈何地解释道:“总而言之,这事情上官太傅心里也有数。你要是真的想管,不妨找他参详参详。”

看着李弘带着大批卫士,兴冲冲地原路返回上官仪的宅邸,不禁坐在马上嘿嘿笑了起来。

上官仪要是知道李弘杀了个回马枪是他的缘故,会不会在那里直懊恼?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沛王不太好出手管朝堂上的事,既然如此,让李弘出马也是一样的。

冯子房,我可是已经尽力了!

满腔心思暂时一放,李贤便带着两个随从,优哉游哉地往西市的方向而去。

他今天原本就是准备去见贺兰周的,结果被横插出来的这一档子事耽搁了老半天,几乎耽误了去听取贺兰周那个老头的月度盈利报告。

话说回来,这人一旦真的有了钱,这钱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数字,没多大意思。

彼时已经过了夏天最热的时候,饶是如此,空气中依旧带着阵阵暑意。虽然也有风,但吹在身上并不解暑热,反而挟带着不少沙土,让人分外难受。

因此跑了一阵,李贤便渐渐把马降了下来,最后索性走马观花似的一路慢行。

西市数万家店铺,位置自然有正有偏有好有坏,而贤德扇庄便在西市的十字大街上,占据了最最好的一个门面,两层楼的房子更是在一片平房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里昔日是一座酒楼,自从被贺兰周盘下之后,稍加整修就改成扇庄开门营业,打从第一天开始就是门庭若市。

卷藏袖中舒在我,清风徐来谷衣薄。

门口的两根立柱上,赫然各是七个大字,合在一起恰恰是一句诗。

若仅仅这样,那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下头赫然是李贤的沛王大印!

因此,在赫赫有名的六郎冰之外,少不得又流行开了六郎扇。

此时此刻,李贤在那里端详着立柱上的十四个字,脸上万分得意他少时诗没少背,但到了这大唐心思都放在练武上了,字却着实不怎么样,这十四个字乃是由屈突申若代笔而成。

谁能想到,那位大姊头端的是拿得刀剑拿得墨笔的人,一手字潇洒不凡,倒是成了活招牌。

眼看门里头两个伙计抱着好些匣子奔了出来,上得马就走,他哪里不知道这是往各家宅邸送扇子去的,当下便利落地跳下了马。

正当他吩咐两个随从去拴马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只见一前一后两拨人策马急驰而来,头两个堪堪在他身后数十步远处停下,而后头三四个则停在了他身侧不远处。

定睛一看,他不得不在心中大呼巧合。

两边竟同时都是他认识的,旁边那拨人中,居中的那个豪爽汉子赫然是钦陵,至于其它几个人他也隐约有点印象。至于后面那两个,一个是一身白袍的金明嘉,另一个则是侍女打扮。

他看到别人的同时,别人也自然看到了他。

钦陵愣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地走上前来,待要行礼时,忽然又想起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便叉手行了一礼:“中原人常道有缘,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六公子。”笑过之后,他便回头看着向这里走来的金明嘉,面上掠过了一丝惊艳之色。

李贤连忙答礼,但在称呼上却有些伤脑筋。

而钦陵仿佛看出了他的为难,又爽朗地笑道:“我这一族若是中原人来看便是薛姓,六公子若是不介意,便照中原人的习俗,叫我一声阿薛就好。”

这时,金明嘉也带着侍女上得前来。

虽然她今日和那天大宴时一样,都是一身白袍,但长长的辫子只作一股垂在脑后,端用金环箍起,显得格外精神利落。

她上前时恰好听见钦陵的这句话,立刻笑吟吟地道:“若是用姓氏称呼,我倒是觉得钦陵大人这一支向为吐蕃大论,这阿论两字,似乎更符合身份呢!”

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得钦陵眉飞色舞,而李贤不禁暗叹她善于言辞。

这么一说,意思无非是指钦陵他日能够子承父业,继续当吐蕃的宰相,试问谁会不高兴?

站在原地说笑了一阵,三人之间的称呼很快熟络了起来,各自以排行称呼。

就比如李贤是李六郎,钦陵是薛二哥,金明嘉是金三娘虽说李贤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既然在外头相见,总比彼此客套来客套去来得强。

踏入大门看到里头人头攒动,钦陵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李贤一眼:“我行前曾经见过文成公主,答允为她带家乡之物回去,所以听说如今折扇流行,就想来这里看看,想不到竟然如此兴隆。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里的东主似乎和六郎你有关系?”

见金明嘉也在那里眨着眼睛看他,李贤便笑嘻嘻地道:“我不过无事随便出了个主意,这里的本钱都是屈突姑娘她们,一共出了数百万钱,我不过帮忙涂抹两笔而已。”

既然今天无巧不成书地遇见了这两位,李贤立刻把见贺兰周的事情搁在了后头,反正到手的钱又不会长了翅膀自己飞走。

见钦陵和金明嘉一脸的不信,他也懒得去多加解释,招来一个伙计,命其去取一匣好扇子来。

但凡贺兰周雇的人没有不认得李贤的,见其带来的这两个人不是寻常人物,那伙计一溜烟地跑去后头知会了贺兰周,很快就领了人到一旁的雅室坐下,又飞快地取了两匣扇子。

李贤笑嘻嘻地打开一匣,见里头放着三把檀木扇,展开一看便险些气结,那龙飞凤舞写满了整个扇面的,可不是他那天大宴上刚刚做的那诗?

几乎同一时间,匣子里剩下的两把扇子,就被金明嘉和钦陵一人一把抢了过去。

李贤见两人看也不看就一把将东西揣进了袖子,不禁很是无奈地白了一眼。

贺兰周摆明了是拿他当作招牌,这扇子铁定是应有尽有,这两人用得着如此心急?

“这扇子可还有么,我要十匣!”

“我要五匣!”

接踵而来的两句话让他更是一愣,这扇子只有夏天能用,就算用作随身装饰,似乎也用不着买这么多吧?

没等他问话,旁边的伙计便立马附和道:“两位真是好眼光,这檀木折扇正是我们刚刚赶制出来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只不过,这一匣扇子需得一千钱,不知道……”

一千钱三把扇子,这贺兰周简直是在抢钱!

诗是他做的不错,但这字又不是他写的!

李贤在心里大骂奸商的同时,想到这钱大多落了自己腰包,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然而,旁边的钦陵和金明嘉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伙计做成如此一笔大生意,顿时乐颠颠地跑去忙活,不一会儿便捧来了两个包袱,小心翼翼地奉给了两人。

就这两个包袱就价值一万五千钱,端的是非同小可。

东西买完了,李贤正盼望着两人带着手下尽快开路,谁知金明嘉忽然建议道:“早听说长安西市乃是天下第一繁华之地,我初来乍到又没有向导,不知薛二哥可否和我一游西市?”

“这西市这么大,我同样是人生地不熟,只怕逛到最后非得迷路了不可。”钦陵说着便拿眼睛去瞟李贤,旋即笑道,“六郎可愿意借一个人给我们用用?”

李贤很想当场翻一个白眼,须知这钦陵和金明嘉,一个是极西之人,一个是极东之人,绝对属于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没事同游西市干什么?

他当然可以送一个随从给他们由得他们去逛,问题是,如此一来刚刚那*夫就全都白做了。

新罗志在海东之地,这吐蕃还不是志在整个西域?

算了,他今天就舍命陪君子,看看这两位究竟耍什么花招好了。

当下他便痛痛快快地耸了耸肩:“横竖我今天无事,那就陪两位在这西市转一圈吧。”

他这话自然正中那两位下怀,当下众人便齐齐出了贤德扇庄。这才一出门,李贤就看到了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贤儿?”

“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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